她嫌臟
顧雲溪扶着柱子緩緩起身,纖弱的身體此時看起來搖搖欲墜,她揚起下巴看向景煜衡。
“對不起,我愛你。”這是她僅剩的尊嚴。
顧雲溪撿起離婚協議,在末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當顧雲溪說出這六個字時,景煜衡的眸光凝縮,眼底的恨意消失了片刻。
一陣電話鈴聲突兀得響起,景煜衡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按下通話鍵。
“奶奶,這麼晚打給我有什麼事?”
說完這一句,景煜衡沉默了許久,期間他的目光一直盯在顧雲溪的身上。
“我知道了,您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帶她去看您。”
顧雲溪原本打算回房間拿外套,然後離開別院。但是,當她看到景煜衡改變路線朝她走來時,竟邁不動腿。
絕對不能再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的幻想,顧雲溪在心底不斷得告誡着自己。
“顧雲溪,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既然你費盡心機想爬上我的床,那我就成全你。”
最了解景煜衡的人絕對是他的奶奶,她剛剛那通電話只表達了一個意思。如果景煜衡和顧雲溪離婚,景泰集團所有股份自動划入顧雲溪賬下。
景煜衡突然伸出右手扣在顧雲溪的腰上,她來不及反應,額頭就撞上他堅硬的胸膛。
“景煜衡,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說完,顧雲溪驚呼出聲,視線從垂直變成了水平。
顧雲溪沒想到景煜衡會突然抱起她,一想到他的手剛剛觸碰過葉纖纖,顧雲溪從心底覺得噁心。
“景煜衡,你放開我!”
“裝什麼裝,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怎麼,難道你也喜歡在這兒?”景煜衡動作粗魯得將顧雲溪摔在櫃枱上,強行分開她的雙腿。
“你、你無恥!你別忘了,我們剛剛已經離婚了,你不能這麼對我!”
顧雲溪又羞又惱,她身上的睡裙實在太短了,此時的姿勢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離婚?你有證據嗎?”
在顧雲溪瞠目結舌的目光下,景煜衡將離婚協議撕了粉碎。沒有公證過之前,這只是一份無效的協議。
“現在,我是你合法的丈夫,你該履行你作為妻子的義務。”景煜衡的視線落在顧雲溪胸口,精緻的鎖骨透着誘人的線條。
不顧顧雲溪的反抗,景煜衡俯身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景董,還差百分之二的股份您就是顧氏集團的最大股東,對方已經同意把股份轉賣,只差最後的簽字了,要不要現在就替您安排?”
葉纖纖低着頭,目光盯着地上那一堆撕碎的離婚協議。
“什麼時候輪到你替我做主了?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出去。”景煜衡並沒有鬆開顧雲溪,他的怒意從他的聲音中就能明顯感受到。
“對不起!”葉纖纖倒退走了幾步,直到和景煜衡拉開了距離,才抬起頭轉身離開。
她的眼神如月光般冰冷、陰沉。
除了剛才那個懲罰的吻,今晚的一切都是假的。然而,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一切變成現實。
顧雲溪,你配不上景煜衡。
婚房內,顧雲溪被景煜衡丟在大床上的瞬間,用棉被將自己裹得結結實實。
她不明白景煜衡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但她不會奢望,他是因為對自己有一絲感情才撕了離婚協議。
“顧雲溪你聽清楚了,從今天起,你只有承受沒有拒絕的權利。”
景煜衡胸口的怒火因這句話一觸即焚,體內急劇發酵的燥熱使他口乾舌燥。
“你居然在酒里下藥!”
難怪剛才抱着顧雲溪的時候,他的身體會起反應。
“什麼下藥?我沒做過,你別冤枉我。”顧雲溪想起他剛剛喝了一杯紅酒,而那杯酒是葉纖纖為他倒的。
“真能裝,心裏明明迫不及待,卻非要偽裝成貞潔烈女,有意思嗎?”
景煜衡極力想控制情慾,但藥效催發的很快。這樣也好,這本來就是奶奶交給他的任務,並不是出自他本意。
“不是我,是葉纖纖她……”顧雲溪受不了他的冷嘲熱諷,他可以不愛她,但是不能侮辱她。
“顧雲溪,你還能再下賤一點嗎?別把自己做的骯髒事賴給別人,纖纖是怎麼樣的人我很清楚。”
景煜衡用力扯掉顧雲溪身上的棉被,眼底染上猩紅。
這一次,顧雲溪沒有再解釋。因為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景煜衡都不會相信她。
帶着涼意的吻毫無預兆得落在她頸上,沒有半點憐惜。
淚水順着眼角滑落在絨毯上,暈出一朵水花。
顧雲溪,這就是你憧憬了許久的新婚夜嗎?
“別碰我,我嫌臟。”
急促的吻停滯在顧雲溪的鎖骨,景煜衡撐起上半身,用陰沉的眸光冷冷得注視她。
“是嗎,很快我就會讓你求我碰你。”
顧雲溪剛說出一個‘不’字,就聽見景煜衡接著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你爸有心臟病。如果我現在把那百分之二的股份買下來,然後弄垮顧氏,你爸會不會氣得心臟病發不治身亡呢?”
顧雲溪憤恨得瞪着這個男人,他不是她認識的景煜衡,而是一個惡魔。
“求我,否則你很快就會回家辦喪事了。”景煜衡努力剋制着心底叫囂的慾望,他堅信他對顧雲溪的渴望僅僅來源於藥效。
“求你……”顧雲溪緊咬着下唇,雙手十指深深陷入掌心。
“求我什麼?”景煜衡扯掉她身上的蕾絲睡裙,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求你碰我,讓我做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