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賽之後

第一場比賽之後

萊姆斯像是在等待秋百,等場地上的人都已經離開,他仍然和西里斯一起坐在嘉賓席上。西里斯坐沒坐相一臉不高興地靠在椅背上,抱怨着:“我想去看哈利,他沒用我說的眼疾咒,不過沒用也挺好的……但我一點都不想跟那個鼻……”

西弗勒斯敏感地聽到西里斯差點脫口而出的外號,他眼神毫無波瀾地觸及了西里斯一秒后就移向了秋百。

西里斯不悅地嘖了一聲。

“你們這是?”秋百挑着眉問。

“盧平讓我留下來。”西弗勒斯說。

“萊姆斯?”秋百朝萊姆斯喊到。

“一個禮物。”萊姆斯對秋百和西弗勒斯兩個人說,“這個禮物是送給你和西弗勒斯兩個人的,或者說,是西弗勒斯更需要的。”

西弗勒斯抱起來胳膊,“哦?我需要的東西?”

“是的,一個驚喜。”萊姆斯說,“不過我把它放在了豬頭酒吧,畢竟那不太好帶到霍格沃茨來。我想你們如果親自去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你說是不是,大腳板?”

西里斯撇着嘴哼哼了兩聲。

萊姆斯無奈地朝西里斯笑了笑,又對西弗勒斯兩人說:“現在就跟我去一趟豬頭酒吧?”

“好啊!”秋百痛快地答應了。

幾個人都沒用魔法掃帚,反而選擇了用走路的方式去霍格莫德。一路上西里斯走在最後面,跟萊姆斯談論他想要去亞瑟那裏看看他那輛能飛的車,他的摩托快被海格弄壞了。

西弗勒斯走在前面,用只有他和秋百才能聽到的聲音問:“會不會有什麼陷阱?”他至今還不覺得萊姆斯和西里斯會給他送什麼“禮物”。

“不可能的。”秋百往後面瞥了一眼,萊姆斯神采飛揚的樣子與他曾經的疲憊自卑判若兩人,“他是打心眼裏感激你讓他拜託了狼人變形的折磨。”

“那不是我的功勞。”西弗勒斯說。

“那也不是我的,”秋百聳了聳肩,“是時間的功勞。而且按照歷史的發展來說,你做的貢獻還是很大的。萊姆斯對你的感謝完全有道理。”

“那真是我的榮幸。”西弗勒斯翻着白眼說。

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們才走到霍格莫德。十一月份的霍格莫德被籠罩了一層雪,看起來就像是被覆上了一層白色的毯子,只有幾個黑乎乎的煙囪在白毯中樹立。

明明離聖誕節還有近一個月,但霍格莫德的一些店鋪已經開始佈置上了。路過被蓋了紅色聖誕帽的貓頭鷹郵局的路標,秋百和其他三人來到了豬頭酒吧。

豬頭酒吧里仍然昏暗,秋百7月份丟給阿不福思的蠟燭看樣子還沒有用完,在桌子上閃爍着光芒。萊姆斯先一步走向吧枱,阿不福思看到萊姆斯時的臉色有些不悅,他丟給萊姆斯一把鑰匙,轉頭又給酒吧的客人準備飲料了。

萊姆斯回頭輕輕說:“跟我來吧。”

秋百拉着西弗勒斯的手跟在萊姆斯的身後,西里斯一臉不高興懶洋洋地跟在後面。經過走廊,爬上樓梯,路過阿不福思的客廳和客廳里阿利安娜的畫像,他們走到了另一扇門后。

那裏有一扇極其破舊的小門,上面鎖着的鏈條已經生了銹。在逼仄的過道里,秋百緊挨着西弗勒斯,看着萊姆斯打開了那扇門。

門裏很黑暗,什麼都看不見。“熒光閃爍!”萊姆斯的魔杖里冒出一團白光,照亮了房間裏的情況。房間裏除了厚厚的灰之外,地上還躺着一個昏迷的人。

這個人體型巨大,長着糾結在一起的灰色頭髮和絡腮鬍子,嘴角長着口瘡。他的眼睛緊閉,眉頭卻緊緊地皺起,身體呈現出一種可怕的蜷縮狀,就像是一頭野獸蜷縮在地上。一旦醒來,他就會咬住別人的喉嚨,用他那長長的黃指甲劃開別人的肌膚。

這是個非常邪惡的人,秋百的手上用了點力,她覺得這個人讓她很不適。西弗勒斯往前站了站,把秋百擋在了身後,說:“你不要跟我說,這就是你要送給我們的禮物。”

“他是芬里爾·格雷伯克。我想你應該聽過他的名號。”萊姆斯說。

“那個臭名昭著的狼人?”西弗勒斯興緻起來了。

“哪個?”秋百問。

“是我變成狼人的罪魁禍首。”萊姆斯咬着牙說,“芬里爾·格雷伯克或許是當今世上最兇殘的狼人。他以咬傷和傳染儘可能多的人為己任,想造出大批狼人來打敗巫師。格雷伯克專攻小孩……他說趁小時候咬,然後把他們從父母身邊帶走,培養他們仇恨巫師。”

秋百從快要褪色的記憶角落裏想起了曾經在詛咒村的事,萊姆斯的父親萊爾·盧平先生曾說過這一點。

“慶幸你沒長歪?”西弗勒斯譏笑着說。

“你說什麼?”西里斯暴躁得聲音都大了起來。

“沒關係的,大腳板。”萊姆斯攔住了西里斯,“是我遇到了貴人,鄧布利多還有西里斯、詹姆斯他們給了我很多幫助,還有你,西弗勒斯,感謝你讓我真正擺脫這種痛苦。”

“哼!”西弗勒斯沒看萊姆斯,而是走到了格雷伯克的身邊,蹲下來查看他的狀態。從他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來他仍然活着,但他蒼白的嘴唇看起來毫無血色。

“你們怎麼抓到他的?”秋百踢了踢格雷伯克的腿,他毫無反應,看起來就跟已經死了一樣。

“西里斯幫了很大的忙。”萊姆斯拍了下西里斯的肩膀,“我接到任務去狼人部落查看情況。按照伏地魔的慣常做法,如果他會歸來的話,肯定會把狼人拉到他的麾下。我們不僅阻止了這件事,還把躲在部落里的格雷伯克抓起來了。他看起來很想做伏地魔的走狗。”

萊姆斯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冷酷,格雷伯克在他這裏跟死了已經差不多。

“本來是該把這個禍害除掉的。”萊姆斯的聲音在魔杖的光線下顯得有點陰森,“但這太便宜他了,剛好哈利在信里說西弗勒斯正在研究改良版的狼毒藥劑,我就想他正好可以拿來做實驗,也算是為他做的惡事贖一點罪了。”

“波特!”西弗勒斯哼哼地說。

“啊哈,”秋百打着哈哈說,“哈利做了一件好事啊,你說是不是,西弗?你不是正缺實驗對象?”

西弗勒斯不置可否,他擰着眉,指着地上昏迷的狼人說,“這放在哪裏?”

“我想小白她們肯定願意幫我們看着他。”秋百把戒指拔了下來,拋在了空中形成了一個大圓環,“也方便你之後做實驗,”秋百把格雷伯克飄浮起來,直接扔進了圓環里,並且趴在圓環上對下面喊道:“小白、佩格,把這個人看好了!”

從圓環里傳來一陣嘶嘶聲和呦呦的鹿鳴,基本上都是抱怨,但是也還是答應了下來。秋百把戒指收回來,看了眼目瞪口呆的西里斯和萊姆斯,又看向波瀾不驚、習以為常的西弗勒斯,說:“確實是個不錯的禮物,是不是,西弗?”

“確實。”西弗勒斯重新牽回了秋百的手,對萊姆斯說,“這次我接受了你的禮物。作為回報,我會在改良版做出來的時候,送給你一瓶。”

“那我可能要獅子大開口了。”萊姆斯笑着說,“到時候我想向你購買一批藥劑。”

西弗勒斯揚起了眉,他不可能拒絕這筆收益,“那希望你的古靈閣拱頂經得起你的消耗。”畢竟狼毒藥劑從來都不是便宜的東西。

“哼,這點東西我們還是買得起的。”西里斯不滿地說。

“謝謝你,大腳板。”萊姆斯感激地說。

“再說,就算我買不起,”西里斯抱着手臂說,“鄧布利多也該出些錢,這可是他要你做的任務。”

“鄧布利多有錢嗎?”秋百突然說。

“反正不可能窮。”西里斯轉過身,走出了黑暗又狹窄的房間,他招了招手,“走了,我要去看哈利。”

“我也去。”萊姆斯跟了出去,他出了門后,房間裏立刻恢復了黑暗,萊姆斯又回了頭,把魔杖往前伸了伸,杖尖的光打在了面無表情的西弗勒斯臉上,“禮物也送完了,我們就先走了。”

萊姆斯和西里斯走的倒是很快,秋百和西弗勒斯走出豬頭酒吧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蹤影。天色已經墜入了完全的黑暗,街道邊的白雪上映着橙光的光。

天上竟慢慢飄下點點雪花,在燈光的映襯下如同發光的小精靈。秋百抬起手指,任由雪花在她的指尖融化,她側身看向西弗勒斯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柔和,她說:“離聖誕節越來越近了,離晚會也越來越近了,你會跳舞嗎?西弗?”

西弗勒斯腳步停了下來,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對秋百說:“不會,你可以教我。”

“我就知道。”秋百說,“不過……你就不怕我也不會?”

“那你會嗎?”西弗勒斯說。

“當然。”秋百揚起了頭,“我想500年後的舞應該沒什麼不同吧……”她拉着西弗勒斯繼續往前走,“不管了,過幾天我去向麥格教授取取經……”

他們慢悠悠地在雪中漫步,任由雪花落滿頭。不遠處的霍格沃茨在黑暗中佇立着,就像是一尊黑色的仍然在不停轉動的機器。

回到地窖,西弗勒斯先去查看了他的私人儲藏室,不出意外,他又少了不少草蛉蟲和非洲樹蛇皮。

有些心疼但又無可奈何地關上私人儲藏室的門,西弗勒斯對秋百說:“我想我得找個時間去補充一下私人儲藏室,否則會被人掏空的。”

“小賊又來光顧了?”秋百說。

“當然。”西弗勒斯沒好氣地說。

“看來他還沒有發現自己暴露了,”秋百說,“也許我們也找鄧布利多報銷報銷?”

“有道理。”西弗勒斯贊同地說。

當然,報銷的事最終沒能成行,因為鄧布利多忙的不可開交。秋百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麼東西,但基本上找不到他的影子。

學校里恢復了往常的教學,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也會一同上課。他們大部分都選擇上保護神奇動物課,當然,他們也不後悔選擇了這門課。

在第一場比賽后的第一節保護神奇動物課上,秋百帶來了一個大傢伙,正是那頭被用了眼疾咒的中國火球。

中國火球在火龍中間算是比較溫和的,而且又因為秋百的魔法罩保護了她的孩子。她很樂意幫秋百一個小忙,對於她來說,她就只需要趴在那裏打個盹。

這頭龍的眼睛已經被治好了,但是眼眶處多了一道長疤,這讓它看起來更猙獰了一些。秋百望了一眼人群中有些慌亂的克魯姆,摸了摸火球的眼側,對噤若寒蟬的學生們說:“這節課我們學習一下火龍,有人對火龍了解嗎?”

赫敏的手舉的高高的,海格說:“赫敏,你來回答。”

“這是中國火球,又被稱為龍獅,是一種原產於中國的火龍。這種火龍的鱗片呈鮮紅色,十分光滑,長有獅子鼻的臉部周圍有一圈金燦燦的流蘇狀尖刺,眼睛暴突。這種火龍在憤怒時可以從鼻孔中噴出蘑菇狀的火球,因此被取名為火球龍。”赫敏又快又清晰地介紹道。

“好!格蘭芬多加十分!”海格興奮地鼓掌,他敢說,赫敏的介紹跟書里的肯定一字不差,“沒錯,這就是中國火龍,我想大家在賽場上曾經看到過她,是嗎?”

“我記得中國火球龍生性好鬥……”赫敏皺着眉有些擔憂地說。她從沒想過自在課上看到鷹頭馬身有翼獸這麼危險的動物之後又看到了更加危險的火龍!

“這……”海格的眼神投向了秋百。

秋百搖了搖頭,笑着說:“那可能是誤解。中國有兩種龍,一種作為圖騰的龍,能夠在人們需要的時候及時送雨,但這種龍已經絕跡了。另一種,就是能夠噴火的火龍,它們是火龍中性情比較溫和的一種。大多數中國龍都是十分仁慈的。”

“仁慈……”學生群中有幾個人異口同聲地疑問道。

“當然,我們眼見為實不是嗎?她之前因為受了傷害才會爆發,我相信大家在受傷的時候都會像她這樣的。”秋百拍了拍火球鮮紅色的鱗片,火球回了她一個低吟。

有人暗地裏看了好幾眼克魯姆。確實,本來已經七年級的克魯姆出現在四年級學生的課上,已經足夠稀奇了。現在更是直接面臨了他傷害過的中國火球。

克魯姆往人群里看了一眼,抿着嘴退後了幾步,他對於人們的注視已經足夠習慣,但是當注視不再是崇拜和喜愛,他覺得有些放鬆但也很不適應。

“還有人對火龍有了解嗎?”秋百問。

斯萊特林的學生里有人舉起了手,是一個平常都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學生,他看了看四周之後才鼓起勇氣說:“我在家裏看到過一期十幾年前的《神奇生物周刊》,上面有一篇與龍相關的論文,文章里說,火龍們有自己的族群,有自己的服從的族長,但它們也與我們一樣,各自有各自的性格……”

秋百讚賞地點點頭,“就是這樣,任何生物都是有自己的性格的。無論是智能的或者不是智能的生物,他們也有一套屬於自己族群的要求和規矩。就像上個學期你們看到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又比如現在的火龍……”

這一節課,徹底成了大家在三強爭霸賽之餘的談資。只有那天上午上課的人才有這樣的機會,到了下午,查理·韋斯萊的團隊已經把火龍運往了羅馬尼亞。

查理臨走之前對哈利說:“一定要贏啊,哈利。”秋百猜查理一定買了哈利贏,雖然韋斯萊夫人對於哈利的比賽擔驚受怕的,但她的幾個兒子對於哈利的信心倒是很足,當然,還包括她的女兒金妮。

金妮還在三年級,但是總是在一些瞬間,讓秋百捕捉到她對於哈利的愛慕。一方面秋百感嘆外國人的早熟,一方面她又感嘆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現在的哈利仍然把他的目光放在秋·張身上。

唉,秋百無法感同身受這些小暗戀。畢竟她一開始在知道自己喜歡西弗勒斯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西弗勒斯也喜歡着她。

秋百在麥格教授那裏取了經,500年後的交誼舞和500年前並沒有什麼不同。之後,秋百就開始教西弗勒斯跳舞,但西弗勒斯的學舞進度不是很快,明明很簡單的動作,西弗勒斯就是學不會。

直到離舞會只剩一周的時候,秋百才不經意發現……

“西弗!你根本就會跳舞!”秋百終於找到了西弗勒斯露出的破綻,他前一秒還學不會的腳部動作,在情不自禁吻了秋百之後,突然順暢了起來。

“是你的吻讓我學會的。”西弗勒斯毫不愧疚地厚臉皮地說。

“得了吧!”秋百翻了個白眼,“我差點以為我聰明的西弗在某個領域竟是個傻子,結果只是在逗我?”

“這樣我就能一直抱着你。”西弗勒斯摟進秋百的腰,低沉的聲音鑽進秋百的耳朵,像是在她的心上撓痒痒。

“就算不跳舞,你也可以一直抱着我。”秋百靠進了西弗勒斯的胸膛。

“但是只有跳舞的時候,你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我這裏。”西弗勒斯的胸腔彷彿引起了秋百的共鳴,她的心跳開始急促了起來。

“西弗,你是在說我對你的關注太少了嗎?”秋百仰頭說。

“顯而易見。”西弗勒斯望着秋百水潤的藍眸說。

秋百仔細想了一下,確實,她的精力分在了很多其他的地方,對西弗勒斯沒有了一開始的專註,但這並不代表她不關注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是她與這個世界的連接點,這一點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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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疲憊的我努力獻上這一章,萊姆斯他們的禮物就是一隻壞狼人,哈哈哈哈哈哈,這對西弗來說確實是好事情,對吧……對於秋百來說,西弗才是這個世界最重要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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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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