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犯了大錯

“怎麼講？漢克·皮姆先生。”謝知笑問。

“你……”未說完，中年男，也就是漢克·皮姆，露出瞭然之色，看着不遠處的旅行車：“你看了我的證件。”

“是的，不得不說，這能把東西放大縮小的技術很了不起，太了不起了！如果這是你發明的話，我由衷欽佩！牛掰！”謝知豎起大拇指。

“不用你說，我知道我有多了不起。”漢克似乎並不在乎自己的處境，態度傲然。

“所以……你說我用不了多久，是你的發明還有些限制，對吧？”

漢克一攤手：“當然，你覺得我的戰衣，還有螞蟻控制器（名字很爛，但是電影裏沒介紹這玩意兒叫什麼，起名無力。），都不需要充能么？”

“你是說這個。”謝知打開戰衣腰帶處的一個金屬方盒的蓋子，露出裏面幾瓶紅色液體。

“是的，我的發明，皮姆粒子。皮姆粒子可以改變原子間的相對距離，簡單說就是可以放大縮小，而我的戰衣就是基於這個原理，沒了皮姆粒子，戰衣你用不了多久。而全世界，只有我能製造皮姆粒子。”

“這個呢？也用皮姆粒子？”謝知敲敲耳朵上的螞蟻控制器。

“用電的，但是……這麼說吧，聽說過納米技術么？”

“嗯，有點印象。”

“有了皮姆粒子，納米技術就是個笑話。而我的螞蟻控制器，內部結構的實際體積可不小，結果就是即便有人拆了它，也造不出來。就算是想充電，也找不到插槽。當然，你現在可以縮小自己去研究，可你還能縮小几次？”

謝知點點頭，道：“你坦誠的讓我意外，就不怕我用嚴刑逼供的方式得到配方？”

漢克笑了：“第一，我骨頭很硬，這點我深信不疑。第二，就算我錯了，你就不怕我給出的公式是假的？只要寫錯一個數字，公式就不成立。第三，就算公式是真的，坦白說，全世界也沒幾個人能看懂。”

謝知嘆了口氣：“這麼說你就沒用了，真遺憾。”

“慢着！”漢克笑道：“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明說吧，皮姆粒子絕對不能給你，公式我寧可帶進棺材。但是我可以在其他方面補償你，比如財富，我很有錢，比如新生活，我有人脈，你不必再被通緝，我會幫你弄個合法的身份。

要知道你得罪了神盾局！神盾局可不是聽命於某一個國家，那是個國際特工組織！權利大的超乎你想像！你逃到哪裏都沒用！你想永遠過逃亡的日子么？還是終有一天被抓到？”

“你不是神盾局的人么？”

“以前是，早就不幹了，可神盾局不敢激怒我，他們清楚惹毛我的後果。”

“嗯……你說的那些條件，很有說服力，可惜我現在不需要了。”謝知站起身形，活動活動雙手，道：“有了這戰衣和螞蟻控制器，神盾局永遠也別想抓到我，非常感謝你的發明，真心的。”

“你不懂英語么？沒有皮姆粒子這戰衣就是件衣服！你什麼都沒得到！”

“我懂十八種語言，七種啞語，我當然知道皮姆粒子的重要性。”

“是你腦子不正常，還是我的理解力出了問題？”漢克有點惱火，一副看蠢貨的表情。

“都沒問題，問題在於……你犯了個大錯。”

“什麼意思？”

謝知再次蹲下來，一臉費解之色：“我是真的不明白，你是因為懶呢？還是因為自負？還是為了炫技？還是為了培養幫手？還是為了保密？還是你就是單純為了……好玩兒？”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出於什麼目的……”謝知一字一頓道：“讓螞蟻幫你造皮姆粒子？”

聽到這句話，一瞬間漢克臉無血色，呆若木雞。

“你……你怎麼知道？你不可能知道！”后一句漢克幾乎是喊出來的。

“還用說么，你的螞蟻告訴我的，哦就是這些。”謝知掏出個小鐵盒晃了晃，笑道：“你竟然還隨身帶着它們，是覺得熟練工好用么？或者是怕訓練好的螞蟻在家出意外，出門溜達，餓死渴死，被別的蟲子吃了……”

“不！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等等，呵呵，你在唬我，哈哈哈……”漢克笑的前仰後合，指着謝知樂不可支：“你差一點就讓我信了，不得不說你猜的還很靠譜，畢竟你也能控制螞蟻幫你做事了，可你犯了個大錯！”

“嘿，你在學我的話。”

漢克面帶得意：“螞蟻控制器是我發明的！它單向傳輸電磁波，單向的懂么？我可以命令螞蟻，但螞蟻無法回饋，我可以跟螞蟻說話，但螞蟻不會說話！就算它們可以，但它們身上可沒有電磁波發射裝置！”

謝知愣了片刻，詫異的指指耳朵：“單向的？”

漢克笑：“單向的。”

“抱歉，我還以為本來就是雙向的呢，是我誤會了，看來要麼是你不了解自己的發明還能做什麼，要麼就是螞蟻從來沒給過你回饋，要麼就是回饋了，但是……”

謝知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咱倆這裏不一樣，你聽不到。還記得我之前說的么？不是精確控制，它們知道老大來了。當我第一次給螞蟻傳遞信息時，知道我得到了什麼樣的信息么？恐懼，它們怕我。”

“呵呵，很有趣。”漢克交叉雙臂於胸前，臉上一副“我聽你繼續扯淡”的樣子。

“看來你不信，沒關係，其實現在我也挺好奇，就當是科學探討了。”謝知說完打了個響指。

旅行車裏爬出了一隻螞蟻，巨大的螞蟻，竟然跟一隻成年大狗差不多大！

漢克並不驚訝，這是他的技術，放大螞蟻有什麼新鮮的。

而那隻螞蟻的口器夾着一本筆記本，爬過來后遞給謝知，謝知敞開筆記本對着漢克道：“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所以呢，讓你的螞蟻重複了一遍製造過程后，我把過程記錄下來了，圖文並茂，哦對了，還得感謝你還帶着個微型實驗室，從器材到材料，一應俱全。

另外，你一直說公式，可你沒聽到么？我說的是配方，所以，我不需要懂原理，我只要知道怎麼做就行了。

比如說到了這個步驟，要控溫對吧，多少來着？三百二十七度，對吧？我真佩服這些小螞蟻，它們竟然能記住這麼複雜的東西，太不可思議了。”

謝知嘖嘖感嘆，又道：“漢克先生，您是科學家，而且肯定比我更了解螞蟻，所以，這算怎麼回事？”

看着謝知不斷翻動展示的內容，漢克傻眼了，臉色愈加晦暗，嗓音顫抖道：“不應該的……沒道理的……這不對，一定是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