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鐵牛回家,‘仇家’上門!
“嗯?這山上咋啦,我怎麼聞着有股血腥味呢。”一個白髮白須的老頭顫顫巍巍的拄着拐杖向前走了兩步。
一個中年男子趕忙上前攙扶道:“我滴親爹哎,您都九十九歲高齡了,咋還下床活動吶?”
“我活動你妹啊,我夢見山上發生了大事;你弟弟的兒子今天不是去啥吃肉去了嗎,我尋思着咋還不回來。那好傢夥我這一個夢的做的...”
還別說,這老爺子腿腳雖然不利索,可這說話可六的很。
一口氣說完都沒停頓,顯然這就是鐵牛口中的說書人。
“爹喲,鐵牛一清早就上山去了,可是我聽說山上發生了大事,死不少人呢,我怕...”
“怕你妹啊怕,你弟弟就這一個兒子,當年要不是救你,那死的可能就是你了,你趕緊給我上山去找,找不回來,你也就別回來了。”
...
一臉不情願的中年男子剛想回頭準備上山,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要知道哪些逃走的修行者下山時會帶出一些情報的,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此刻山上很危險。
誰想上去誰是孫子。
...
“大伯,爺爺,你們還好嘛?”
相隔幾百米,鐵牛就扯着嗓子喊道。
中年男子聽聞,正是自己的侄子鐵牛,那激動的。
“我滴個親侄子嘞,你可算下來了,你要在不下來,我可就要上山去尋你了。”
老爺子也聽到了,趕忙一個健步...
額,沒有健步...拄着拐杖就要飛奔,可是您這歲數了,別說飛奔了,正常走路都成問題。
看着顫顫巍巍的爺爺,鐵牛知道自己讓他老人家擔心了。
鐵牛就姓鐵,他爹鐵虎,他大伯鐵龍,而他爺爺叫鐵柱。
你要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一家是靠打鐵為生的,鐵柱是個說書人,而自鐵柱而下可都是農民,偶爾上山打打野味。
這個山不是道宗的勢力範圍,只是村子的後山。
而鐵牛的父親就是在打獵的時候去世的,當時據說是為了掩護鐵龍逃走。
...
鐵龍無兒無女,是村裏有名的單身漢。
(五十多快六十了。)
而鐵柱一家確實窮的叮噹響,又沒有什麼勞動力,日子過的苦巴巴的,要不然鐵牛也不會想着上道宗去混一頓肉吃。
鐵牛上前握住自己爺爺的手,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塊肥肉道:“嘿嘿,俺鐵牛福大命大沒事。”
其實這一路張道一也大致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反正說的就很危險。
至於張道一為何這麼牛逼,反正鐵牛也不是很關心。
老淚縱橫的鐵柱結果肉啃了兩口就拿在手裏了,說是晚上下點酒。
其實鐵牛知道,這是省着給自己吃呢。
張道一搜索記憶...
“哎,這個村子確實窮,農耕地不多,人也少,要不是依靠道宗還算清凈,不然誰也不想住在這。”
但是張道一轉念一想...
“既然我來了,那我就要改變這裏的現狀;不僅僅為了鐵牛,更是為了這個村子養了我這身體。”
這說的是他的宿主,張道一。
名字啊這東西他不是很在乎,反正只是一個稱呼。
...
張道一神識一掃,檢查了一下鐵柱的身體。
“嗯..身體還算不錯,就是腿腳不好,不着急。”
按照張道一的推測,不出什麼意外,在活個五年沒問題。
但是如果張道一插手的話,一百一二十歲還是拖拖的。
...
現在是下午了,他們準備休息一晚,正好跟家裏人聚聚。
至於張道一嘛,那是沒家裏人了,只有個破茅草屋。
屋裏還有一口缸一張床,缸里沒有米,顯然張道一今晚要餓肚子了。
...
“咚咚咚~”
“狗剩子,你睡了嗎?俺給你順了倆饅頭,快起來吃...”
正在打坐的張道一聽聞敲門,自然就醒了過來。
修行者吸收天地靈氣,可以短時間內不吃不喝。
(一兩天吧,他這個級別。)
但是吃東西有的時候不僅僅是為了填飽肚子,肚子裏空空的,不覺得缺點啥嘛。
張道一微微一笑道:“還真是,你不說我都不餓。”
下床開門,只見一個黑頭黑腦的大漢正小心翼翼的捂着胸口。
好像深怕饅頭涼了一樣。
正當二人進屋,張道一準備啃饅頭的時候,他嘴角忽然上揚。
“好了,有肉吃了!”
鐵牛一愣,隨機憨憨一笑道:“沒肉了,那肉晚上被我們三個人吃了,只有饅頭。”
張道一知道鐵牛誤會了,連忙道:
“不是,我是說有新鮮的肉了,現在正有一野獸靠近村子,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是一隻老虎,而且是獨眼老虎。”
鐵牛一愣,然後疑惑的道:“狗剩你別跟我開玩笑啊,尤其是別拿這事跟我開玩笑。”
鐵牛這人雖然平常大大咧咧的,但就一件事他開不起玩笑。
因為鐵牛的爹就是被老虎殺死的。
那隻獨眼老虎的眼睛就是鐵牛爹臨死前刺下的,要不然鐵龍也跑不掉。
張道一一愣,他顯然沒見過鐵牛如此認真的表情;而且隔着屋子鐵牛自然不信張道一所言。
張道一心道:“看來誰都有底線,兄弟,看我今日如何幫你。”
“鐵牛兄弟,你聽我說;在你家西邊一公里,有一隻瞎眼的老虎正在靠近,我沒騙你,而且你知道的,我不會拿這事跟你開玩笑的。”
鐵牛也不管張道一為什麼會知道的,聽到這話他知道張道一一定是有什麼辦法知道,所以才會如此說的。
他連忙在屋子裏轉悠,急的手忙腳亂。
張道一見狀連忙問道:“找什麼呢?我這屋子就這麼大..”
“我靠,找刀啊,俺老牛要捅死那個虎犢子,此刻不為父報仇更待何時?”
張道一哈哈一笑道:“我這沒刀,再說了,我們都入了宗門了,哪裏還需要刀,直接一掌打死不就好了?”
鐵牛雖然入了宗門,但還是菜雞;他又不像張道一一樣能開掛,他肉體凡胎如何能跟老虎搏鬥?
就在鐵牛準備回去取刀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渾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正在源源不斷的匯聚而來。
而鐵牛愣在了原地,艱難的回頭看了看,兩眼圓睜的看着一個單薄的少年正在拿手指戳着他的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