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親情若水
楊素群今年四十齣頭,是韓澤一同姓叔伯的老婆;韓家,在當地也算是大姓,有百多號人。這種窮鄉僻壤之地,人多意味着力量大。
到了現在,這種宗族關係,正在慢慢的淡漠;大家更多的是喜歡,能夠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一定程度上面說,斬斷和過去的聯繫,也是不少人的選擇。
像是韓澤,幾年時間都不回來。
因為這裏,沒有什麼讓韓澤留戀。可在夢裏,韓澤卻是經常的夢到,家鄉的模樣。
行走在熟悉的街道,走過不知道多少年歷史的石橋。
熟悉的一切,一抹思緒湧上心頭。
好多人,都已經不認識了。
看到略微熟悉的面孔,卻已不記得應該如何稱呼。
記憶中年輕而強壯,現在卻牙齒脫落,臉上佈滿皺紋。
“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嗎?”韓澤心中感嘆,他一直都在說,要活到八十歲!
可想到自己年老,卻是有些不知所措。
不自覺的,韓澤又是想到了造化玉碟,下意識的是摸了摸褲兜,玉碟被韓澤放在錢包裏面。
錢包還在!
平時出門的話,韓澤是不會帶錢包的,因為完全用不到。
畢竟在市裏面,直接就手機支付就好。
而現在韓澤回家,說不定就用上,所以就將錢包帶上。錢包裏面一分錢都沒有,就是身份證,銀行卡,社保卡,以及駕駛證。
“大老漢!”
韓世元正站在門口是和人擺龍門陣,見到韓澤手上就提着兩瓶酒,有些是奇怪。
不是上山去敬墳嗎?
沒有買東西?
不應該啊,韓澤應該懂,敬墳要刀頭肉的;其他的都不說,刀頭肉必須得要有。
刀頭肉是什麼?
宰殺牲口,第一刀叫刀頭,而一頭豬只有兩個刀頭。
用刀頭肉來祭拜上蒼和祖先,顯得鄭重和虔誠。
當然,現在的話,刀頭肉不好找,所以就注重肉的外形。一塊四四方方的肉用水煮好就行。
韓澤在什麼地方煮的?
縣城!
韓澤在縣城是有一套房子,買的時候還比較便宜,才兩千二買的。
而現在,那房子價格已經到五千了。
平時的時候,韓澤工作雖然在渝州,可有假期的時候,也經常回縣城。
沒別的,就是因為縣城是韓澤熟悉的地方。
韓澤的高中,就是在縣城裏面就讀的;三年時間,出校的時間不多,可也是將縣城都轉了一圈。
韓世元沒有問韓澤刀頭肉那去了,不然顯得自己是窺視那點肉。
肉價雖然貴,他韓世元也沒有到吃不起的時候。
“大老漢,這是我給你帶了兩瓶酒,這瓶我敬墳的時候開了,倒了一半,還剩到些,拿回來給你喝!”
韓世元接過酒瞅了瞅,看瓶子的話,這個酒有點貴哦。
“澤哥!”
進到堂屋,就是見一女孩,女孩是韓世元最小的女兒,今年應該十五歲吧。
“四妹子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啊!”
韓玉媛輕哼一聲:“澤哥,你這夸人,一點都不誠心!”
韓澤嗤笑一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和韓玉媛,雖然不經常天天見面,可每次回到縣城,基本上都能夠見到。
韓世元的大女兒在縣城教高中,二女兒在縣城電信公司裏面上班,三女兒在讀大學。
而韓玉媛作為老四,在縣城上學。
雖然沒有兒子,可韓世元的四個女兒都很不錯。
就韓玉媛最差,聽說成績不怎麼的。
可韓玉媛又是最聰明的一個。
老小聰明,這好像是很多家庭當中的常事。
是因為生老小的時候,父母無論在經濟條件,還是整個人體狀態都在巔峰的緣故嗎?
韓玉媛不搭理韓澤,自己這個堂哥,老是惹自己生氣;沒有女朋友,那就是活該。
韓澤去廚房看了看,大媽劉芳正在炒菜:“大媽,別炒了,都這麼多了!”
劉芳還沒說啥,韓世元就不依了,大聲道:“那個說的哦,你這麼多年才回來,多炒點!”
劉芳笑道:“沒事,很快就好了,先把這些菜端上桌,你們先吃到!”
韓澤:“等下,一起吃!”
韓世元:“不忙,也沒得兩個菜了!韓澤,喝點酒哇?”
趕緊的擺了擺手,韓澤道:“你曉得的,我不喝酒的,等下還要開車呢!”
“今晚上就在屋裏歇了嘛!”
“不了,懶得麻煩!”
韓世元再勸:“有啥子麻煩的呢,你大姐和二姐她們上次回來的床鋪都在,直接睡就是了。”
韓澤堅決要回,倒不是說睡別人的床不習慣,而是他今天這走了幾個小時的山路,身上的衣服那是濕了干,幹了又濕。
夏天的衣服,那就只能夠穿一天;而且,還得要天天洗澡。
這才是韓澤要回的原因。
大伯這換洗衣物都沒有。
“澤哥,你要進城啊,那我和你一起走!”
韓澤:“你現在進城做啥子呢?”
“屋裏不好耍得!”
韓世元氣道:“一天天就曉得耍,能不能好好讀書,老子交的學費,不是讓你耍的!”
韓玉媛對自己老漢的話,一點都不在意。
在家裏面,韓玉媛最小,說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那肯定誇張。
可也差不多就這意思。
“你馬上就高中了,高中三年時間,可得要收收心,好好的學,不說考上985和211大學,考一個二本大學也好嘛。現在這個社會,文憑就是敲門磚;沒有文憑,說啥子實力哦,人家根本就不給你說的機會。”
韓澤一個普通本科學校畢業,現在日子的話,也算是能夠混得走。
追求?
以前韓澤還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現在的嘛,倒是真的要好好考慮下了。
韓玉媛定定的看向韓澤,以前的韓澤,可從來不會說學習的事情。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喝了兩口酒之後,韓世元算是打開了話夾子。
從韓澤的父親,說到韓澤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應該是考慮個人問題。
現在,韓澤父親走了,他韓世元作為韓澤的大老漢,就是得要關心韓澤的個人問題。
作為韓澤爺爺唯一的孫子,韓澤得要擔負起來責任,不能夠說以後絕祀了。
絕祀,這可是曾經華國最為惡毒的詛咒。
就是斷子絕孫!
韓澤聞言,只是笑了笑,表示不是自己不找,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