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大雨將來

第二百二十章.大雨將來

由於皇后那時候混亂,沒有騰出手對付自己。而景王已經知道無力回天,他大概不知道喪心病狂的母親就連陛下也下手了。

而皇后對他同樣恨之入骨,但是又無可奈何,太子之位若是不給他,就只能便宜別的皇子,所以立儲的前一日。

他選擇用最決絕的方式逼自己離開,因為他知道皇后一定會對付她,又害怕她識人不清,跑回杜家,故此將杜家兄妹也叫來。

而那酒杯里可能根本就不是毒藥!這就可以解釋如果景王真想讓自己死,紅梅和綠竹根本沒有辦法能將自己從景王府救出來。

兄長杜啟霖有多大的能耐,杜星暖能不知道,那種箭術的高手他怎麼可能尋得到,給自己射箭的及有可能是劉家派來的人!

好一個劉家!自己不死,景王就不會死心,景王不死心,劉家嫡女如何入主東宮!

這般看來所謂的冊封,她親愛的庶兄庶姐也不過是為了替他人做嫁衣!因為劉國舅同樣知道,他們做的這一切,還有一個嶺南王!

而對付嶺南王最好的法子,就是辰親王!冊封典禮的那一日,必然會出事!劉國舅要確保自己的女兒無礙!

劉家能屹立那麼久不倒,能出這麼兩代皇后,怎麼可能蠢!單獨一個狠字就是非常人所及!景王太單純了,他以為自己死了,皇后就會幡然醒悟,陛下就會有所防備,而太子也知道該如何劉家必須得拔除。

可是皇后從她跨出第一步開始,她便沒了回頭路,要麼便是贏得這江上,掌控了太子,要麼便是死。

想到這裏杜星暖連忙吩咐道:“你速速進宮,如今太子極有可能也被困在了太子府邸,你要做的就是確保景王和太子的安全,太子府上有暗室,莫要讓人耽誤大夫對景王的救治!帶上這個!”

杜星暖將一個兔形玉佩遞了過去:“若是太子不信任你,便將這個交出來,一定要想辦法進去,如果有人攔下你,你便說,你只想陪着走最後一程!

如今劉國舅和太后怕就怕太子醒悟,將一切毀了,所以應該有近無出,你也無需着急,便不出來罷,守好他們。”

“是,在下這便進宮!”韓衛拿起那令牌,火速離開。

“東魍,你立刻通知郭府,護送他們去安全的地方,不要待在那暗室里,速度快,在宮裏反應過來之前便送走!”

“西魎,你將五皇子和五皇子妃一樣也帶着他們去同一個地方!”杜星暖連忙吩咐着。

“不行,辰親王說了我的首要任務便是王妃,我哪也不去!”西魎這個執拗真的是油鹽不進!

“你先護送他們,我偷偷出發離開,藏身於鎮國大將軍的府邸處”杜星暖語氣急躁:“你聽我的便罷,我和小倩偷偷離開,總好過你們幾個大老爺們護送顯眼!快去呀,還愣着幹什麼!”

西魎聽她這麼說完,才放心的離開,京郊的兵馬握在了鎮國大將軍阮家的手上,現在來說唯一能抵抗即將聽命於皇后的御林軍怕是只能是阮家。

杜星暖怒吼完之後,立刻前往書房,在書房寫上了這幾個字:皇后和劉家設圈,景王被毒害,太子被控制,陛下昏迷,但家人已安康,小心莫中計!”

小倩見她謄寫了兩份一模一樣的,連忙用換來平日送信的小斯。

“你將這個送出,之後遣散辰王府,讓下人們全部離開,小倩我們動身”杜星暖說完,由着小倩扶着,回到寢房換行早就準備好的婢女服裝,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杜星暖和小倩化身普通的婦女,有節奏的敲響了一個普通宅子,沒有多久一個老漢便出來開門!

“杜小姐,請進!”杜星暖和小倩直接被安排到了一個看街邊視野極好的房間。

今夜必定會兵荒馬亂,而她與小倩就算是打扮成普通婢女,大半夜的在街邊遊走定然也容易被抓,所以此處便是李定早就為她準備好的藏身之所。

而郭家外祖母和舅母們,她們本就習武,現在出發,根據之前她交代的換幾次裝扮,順利甩開官服,藏身於提早準備的世外桃源之處,隱匿無蹤她也不擔心。

若說這藏匿之處,李定所選的必定是極好的住所,上一世,李定憑藉一人,便甩的官府完全抓不到他!

杜星暖猜測的沒有錯。果真,沒有多久便來了士兵,一副抄家的姿勢,嘴裏還嚷嚷着:“辰親王夥同五皇子、郭家謀反,意圖謀害太子,太孫,輔佐七皇子繼位”

“嘖嘖嘖,還真是一個人都不放過!”小倩翻了個白眼,鄙夷的望了一眼窗外的那些人。

“沒有呀,他們沒有將禮親王納入呀!”杜星暖睏倦的不行,可是依舊憂心忡忡。

“那他們是沒辦法納入,禮親王從未管過朝局,宅居在禮親王府,一宅就宅到了四十,如今有了王妃,又將貴太妃接了出來,更是關緊門來,估計連宮門都不知道在哪開的。

若是他們在把禮親王帶上,怕是這汴京的百姓,一聽也知道他們純粹編撰!

算了,懶得搭理,得虧我們留了一手,王妃,那您快歇息吧,奔波了大半夜了”小倩伺候的她歇息,本來王妃懷了這孩子就嗜睡,這下怕是站着都能睡著了。

杜星暖頷首后和衣而卧,然而她總覺得還有東西沒有理順。若說這陛下收到了景王的信,應該極有可能有所防備,怎麼還是讓皇后給得逞了呢?

如今這樣想想,景王也是受害者,也不知道波波有沒有將人給救回來?或者有沒有暫時保住性命?

辰王和外祖父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平定山河,何時才能收到信件......

一臉的問號和疑惑,如今皇宮定然是不能闖的,只能依靠嫂嫂們的父親,有沒有傳信出來的機會,所以一切只能天亮之後才能知曉,帶着疑問便陷入了沉思!

山雨欲來風滿樓!

而皇宮之中的皇后以及劉國舅同樣滿臉問號。

皇后和劉國舅焦急的等在了坤大成殿內,就盼望着一舉拿下郭家和辰王。

對於景王之死並未意外,原本就是她計劃中的一環,雖然心裏很痛,但是為了太子,為了剷除郭家對太子的繼續影響,為了太子不要成為他們的傀儡,她必須這麼做。

原本一切都按着計劃實行,今日兄長劉國舅連同所有的官員,參奏辰親王謊報軍情,根本沒有寒冬凍死官兵之說。

郭家軍回去統領西北軍,明明早已經擊退了回伊族,卻遲遲不肯歸兵。

極有可能起兵造反,建議陛下召回辰王和郭老將軍。

而後宮之中,景王按照尋常前來尋太子,心澈如約將酒壺以及點心送往太子府,也找到了以前服飾在五皇子身邊的公公。

送往的過程之中,也有許多宮女太監,看到伺候五皇子的公公故意撞上了心澈,明明人贓俱獲,也承認了。

可是陛下就是不予任何回應,而沒有多久,陛下竟然昏迷了過去。

等她反應過來,才知道劉國舅提前買通了陛下身邊的侍女。

“兄長為何要對陛下下手?”皇后深愛着陛下,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你以為僅以景王之死便能撼動陛下對辰親王和郭家的信任嗎?景王對於陛下來說本就是可有可無的皇子!

未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陛下便高枕無憂,只有自己被迫害,才能讓陛下有所行動!”

一句句話,讓皇后抓不到錯處,但是卻總覺得兄長的神情有所不妥。

今日一切算的上是順利,但是她一沒有料到芸兒會死,二沒有料到兄長對陛下下手,當然接下來她還有許多沒有想到事情。

“回稟皇后,辰親王府和郭侯爺府邸之處,均無一人!”御林軍侍衛前來回稟。

“什麼?怎麼會這樣?”皇后完全不相信“那芷蘭宮呢?”

“芷蘭宮郭貴妃和七皇子他們也不見了,就連太后也不知所蹤”那侍衛接着回應道。

“兄長,為何會如此?他們是不是早便知道了這一切?”皇后突然焦慮不已。

劉國舅臉色也不甚好,但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辦多了傷天害理之事的人,處事不驚的穩重還是有的。

“可以郭家九子的親家搜?”劉國舅接着問道。

“去了,只是那些官老爺全部否認與郭家有關聯,說他們的女兒已與郭家和離,不屬於郭家之人。

並且有聖旨為證~而且屬下派人核對天書閣,陛下的確下了此聖旨,郭家已婚配的七子已經全部判了和離。

北梁律令已判和離者,不連坐。”那侍衛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

“那郭夫人和三個國公夫人可有和離書?”皇后越聽頭上的汗越冒越多。

“那倒沒有”

“他們不在,正好坐實了有意謀反之罪!張貼緝拿皇榜,朝廷逃犯!還有重點查處郭家那幾個親家!

啟用急信,將郭家婦孺以及辰親王妃全部伏誅傳出去。

辰親王和郭府如今不是空了嗎?立刻將那些掖幽庭的罪女和罪奴,,依照身形,將臉畫臟,換上他們的衣服,明日從府上拉出去,弔死在那行刑場上。”

劉國舅一一交代着身邊的侍衛后,又轉身面向皇后:“郭家和辰親王不是傳言中的痴情兒郎嗎?我就不信他們不會回來!只要他們回來必死!”

“若是他們遲遲不回來呢,陛下醒了可如何是好?”皇后頓了頓:“郭家竟然已經做到此番打算,說不定早已經預料今日之事,不會上當。”

“那就讓他永遠醒不來,讓太子上位!”

“你,你,兄長!你你是想弒君!不可以不可以!”皇后突然拚命地搖着頭,拉着劉國舅的衣袍:“兄長不用走到此步的,不用走到此步的,要不我們回頭罷!”

“回頭,你認為我們還有回頭的可能嗎?他不該死,難道我的芸兒就活該白死了嗎?”劉國舅從她手中扯過自己的衣袍:“如今回頭,劉家就全玩完了,讓我回頭,那麼我寧願不成功便成仁!

送皇后回去坤寧宮,你回去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做!是你那情情愛愛重要,還是這北梁的江山還有尊嚴重要!認真想想他上位以來對你對劉家所做的事情,到底值不值得你這般為他!”

劉皇后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坤寧宮。

“皇后您回來了?”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連忙上前將臉色蒼白的皇后扶了進來。

“李嬤嬤?怎麼還未睡?”皇后望了一眼兩鬢白霜的老人,乃是她的奶娘,此生未嫁,一直便陪她在這宮中數十載。

“皇后未回來,老奴如何放心一個人先睡,還有一物件老奴不知道該不該給皇后”李嬤嬤看着皇后蒼白頹然的臉,有些躊躇了起來。

“什麼物件?”

“是,是景,景王的”李嬤嬤聲音極小,似乎為了小心翼翼保護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

“你說什麼?景王?在哪裏?何時拿來的?”皇后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嬤嬤,心裏的愧疚再也藏不住。

李嬤嬤趕緊從衣袍里掏出那封信一邊遞了過去,一邊跪地說道:“今日他來坤寧宮請安等不到您,老奴所派人去通知您,他說不用。

拿出一封信交代老奴您若是回來,便交給您,只是今日老奴等了一天,都未曾等到您。

老奴萬萬沒有預料景王會遭遇不測,若是知道老奴說什麼也會讓景王等在此處,派人早些尋你回來,皇后請節哀!”

“他,他來尋過本宮?”皇后呢喃自語,顫抖着撕開那信封,只見娟秀有力的字體躍然而出:“母后,當你見到此信,兒臣怕是已經如您所願了,兒臣時常想當面質問您:既生瑜何生亮?

不過母后您沒得選,就如現今置兒臣於死地,也是母后被逼無奈,迫不得已對嗎?母要兒生,兒不能不活,母要兒死,兒不能不死。我以一命報您今世生恩,只願來世不做母子!見信決。”

皇后看着一字一句的看着,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啊,啊!”劉皇后再也顧不上形象,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雙手緊緊拽着信件,指甲已經在手心摳出了血!

眾婢女看到彷彿瘋症了一般的皇后,均嚇怕了,不知該如何辦。

李嬤嬤連忙將皇后摟進了懷裏,搶過了那張她不停看着,不停看着的信。李嬤嬤雖然不識字,但是也知道她之所以崩潰全在這張信件上,不敢再讓皇后看到。

皇后蜷縮在李嬤嬤的懷裏,眼淚滴到了嘴唇之上,鹹的,鹹的像極了他小時候將鹽當糖,給自己做的點心的味道:“李嬤嬤,李嬤嬤,本宮有對他好的,有對他好過,是不是,是不是,本宮小時候抱着他給陛下看過的,本宮還還......”

說著說著她便哽咽了,說不下去了,因為在她的腦海里,竟然搜尋不到多少景王的記憶,只記得小時候他曾用點心試圖討好自己,讓她覺得煩躁,只記得他要求娶郭家表小姐,對她露出的怨恨!

她甚至連他怎麼長大都記不住,成親的都未曾去......

“皇后,皇后,太子,太子!太子好像也,也中毒了!昏倒在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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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親王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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