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師姐(1)
“這和說好的完全不一樣!”
夏瑜憤怒的說著,理智如她,現在也冷靜不下來。她想到那些被自己算計過的女主,哪怕她向來比較理智不在乎這些也感覺到了一陣頭皮發麻。
那些人都被她逼成了瘋子,她為了獲取更多的黑化值可是把這些人往死里逼,心靈上,身體上,這些人都被她重創過。她為了目的能不擇手段,能下這麼狠的手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知道這些人找不到她,不可能有後續發生。
現在這個黑化系統告訴她,它要洗白轉組了?
你可去你媽的!
夏瑜爆了粗口。
“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黑化系統有些心虛,不敢再把夏瑜留在這裏,它一腳一踹就把夏瑜踹回了她黑化的第一個女主的世界。這個世界夏瑜下手沒輕沒重,那位女主可是硬生生的被從一個聖母白蓮花給逼成了殺人不眨眼,性格無常的大魔頭。
——
“咳咳——”
寒意從毛孔中滲入,夏瑜感覺嗓子很難受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她現在躺在一個冰棺里,這是一個冰窖。
洗白?
黑過的人怎麼可能洗得白?
雙手無力,夏瑜喘了兩口氣艱難的從躺着的姿勢變成了坐着。
簡直是笑話!!!
黑化容易,可是黑過的人,是不可能再變白的吧?就算白了,那也不過是表面變白,黑掉的心是不可能再變回去的!
那個系統就是在搪塞她吧!
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她被凍得有點難受,身子控制不住的哆嗦。她曾經也是天下第一,是一位令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可是後期為了效果她故意示弱被女主廢掉了一身武功,現在就是個虛弱的普通人,因為被廢除武功,現在的身體甚至還不如普通人強壯。
還好這冰棺沒有蓋上,不然她可能就要因為打不開冰棺而被活活凍死在這冰窖里。
葉月如那傢伙,居然把我凍在這裏。
夏瑜臉色古怪。
她以為葉月如會一把火燒了自己的,更狠一點應該把自己丟去喂狼或者挫骨揚灰才是。
如果有一個人敢那麼對待她,等她翻身了,她是絕對會把那人挫骨揚灰來解心頭恨的。
難道是聖母屬性又爆發了?
可如果擁有人死如燈滅,一切恩仇都煙消雲散的想法,不應該把自己埋進土裏嗎?
現在這算什麼?
我得離開這裏。
如果屬性能數據化,那麼現在就能看到她頭上飄出的鮮紅的-10字樣。
再在這個冰窖里待下去,她絕對會被凍死在這裏,絕對!
在嚴寒下,身體肌肉收縮,骨骼顫抖,她有心走快點,但是那破系統似乎並沒有那麼好心的為她強化身體。
冰窖位於地下,這裏應該是魔教。
夏瑜對着手心哈氣,她隱約記得魔教的確有嚴寒的冰窖,是為了給需要嚴寒環境才能修鍊武功的人準備的。
走上樓梯,一步步往上找着路,她心想着的是外面有沒有守衛在。她並不想這麼快就直接和葉月如見面,因為她根本就還沒有想到辦法怎麼去對付這個葉月如。
系統說得輕巧。
怪也怪自己做得太狠了。
如果知道有這麼一天,有還會回來贖罪的一天,她發誓絕對會以最溫和的方式完成任務。
葉月如還是當個聖母好。
雖然對夏瑜而言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是她還記得葉月如被自己一步一步逼瘋,性格大變的模樣。
她更記得自己死在葉月如手裏時葉月如那複雜到極致,看得她不敢與之直視的眼神。
造孽啊!
隨着她往上走,周圍的溫度也慢慢的變高,變成了比較舒適的溫度。
冰窖沒有門,一路走過去她也沒有發現有魔教的人守在這裏,直到走出了冰窖她也沒在外面發現有人。
看來只是把我凍在這裏。
夏瑜心中瞭然,但也鬆了口氣。
沒有派人守着,那就說明自己對她而言沒那麼重要,不過也是,自己都是一具屍體了,又沒有價值可言,怎麼可能會很重要?
葉月如看樣子放下了?
夏瑜腦海里思考着對策,瞧了眼四周的環境挑了一個方向走去。
如果記憶沒出差錯,這邊有條捷徑可以下山,而且可以完美的避開魔教中人。這條路是當年葉月如逃下山的時候走的,她知道,但是沒有聲張,知道這條路的人不會超過一掌之數。
希望葉月如把這件事給忘了吧。
魔教的名字叫天月宮,建在南郡的天月山上,因為行事肆無忌憚而被江湖人稱魔教。天月宮不是小說里那些正道道貌岸然,魔道擁有君子的偽魔教,這是一個真正的魔教,一個魔窟。
天月宮弟子行事肆無忌憚,濫殺無辜,作姦犯科者數不勝數。
夏瑜只是一個過客,眼中也唯有自己的主線任務葉月如,很少會管教中的事情,作為一個魔教教主,大反派,她更不可能忽然帶頭搞起革命,而且天月宮根本改不了。
名字好聽,但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魔教,是江湖人見之誅之的存在。天月宮不乏有身不由己的好人,但是卻是極少數,且是跟着葉月如有關係的,受她聖母光環的影響。葉月如都被自己逼瘋了,那些個“好人”,下場自然也是好不到哪去,都被她用來當棋子黑化葉月如了。
走了沒多久夏瑜就感覺到了喘不過氣,雙腿發軟,她猜測那系統只是激活了這具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屍體,然後把她塞進來,僅此而已。
不過心口的血窟窿沒了。
也不知道現在是幾年後了。
希望時間長一些吧。
如果是她逼瘋葉月如的第二年,那所謂洗白的成功率可能就要直線上升到地獄難度。
我真蠢。
我為什麼臨死還要搞一出被她廢掉武功折磨致死的戲碼?
贖罪嗎?
耳朵聽到了什麼動靜,夏瑜臉色微變,沒有多想的就趴下藏身在了半人高的草叢裏。
不遠處的路上走來兩個穿着紅衣的男人,紅衣是天月宮的“制服”,這兩個人無疑是天月宮的弟子。
天月宮最兇惡,讓普通人聞風喪膽的不是教主,不是護法,而是這些仗着天月宮的勢到處作姦犯科殺人放火的弟子。
夏瑜放緩了呼吸,以一種特殊的頻率隔絕了自己的存在感。她可不敢賭這兩個人認不認識自己這張臉,如果認識那免不了被送去葉月如前面,如果不認識,那樂子恐怕就更大了。
夏瑜雙眼微眯,看不見人卻努力的想去聽那兩個人說的什麼。
紅衣甲:“聽管事說,教主昨天又殺了幾個人,這個月都死了十三個了吧?”
紅衣乙:“小聲點,別被別人聽見嘍,要是被人告上去,明兒你可就在狼肚子裏了。”
紅衣甲:“這附近哪有什麼人啊,你就是少見多怪。又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說,葉教主的殺性越來越重了。”
紅衣乙:“只要別被選去伺候教主,這些也不關咱們的事。對了,山下酒樓新出了一種好酒,找個機會咱們下去試試?”
“我也有這個想法,下個月吧,下個月初二咱們一起去。”
聲音漸行漸遠,夏瑜卻爬在那裏一動不動,保險起見準備等個幾分鐘再起身。
那兩個弟子口中的葉教主,就是葉月如沒有錯了,只是現在葉月如變得這麼嗜殺了嗎?
這個月都殺了十幾個人了。
比不了比不了。
雖然她被譽為最狠毒的大魔頭,受盡江湖傳言,一個名字能掀起腥風血雨,但是她親手殺過的人卻並沒有。
間接死在她手上的倒是有幾個。
幾個而已。
自己那一波真是把她逼瘋了啊。
夏瑜有些感嘆,初見的時候她正是一腳把葉月如從教主之位上踹下來,那時候葉月如還嬉皮笑臉說自己不想當什麼教主只想出去走走,那時候她連只兔子都不敢殺。
造孽。
夏瑜沒有去想過後果,因為她做事從來不回頭,也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會被強制送回這穿越過的世界。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以後做事留一線,就當吸取教訓吧。
夏瑜幽嘆一聲,輕手輕腳的起身,觀察了下周圍,發現並沒有人在後才加快了些許速度往下山的隱蔽捷徑跑去。
沒有想好計劃,但現在離開天月宮,先調查情況才是正理。雖然她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但是她可不想和個白痴一樣一頭撞上去送一血。
天月宮的戒備比她在位時還要鬆懈,看得出來,葉月如她也沒把天月宮放心上,可能和自己一樣,就是個划水教主。
不過……
自己雖然划水,可是也是凶名在外。
按剛剛那人殺人的說法,葉月如她很有可能現在凶名還要大過自己。但她畢竟是主角,具體情況怎麼樣,她還真的說不清楚。
畢竟主角這生物是不能用常理去解釋的。
夏瑜躲躲藏藏,用了三個多小時才下山離開了天月山,但是這並不是就代表她安全了。
天月山腳下,才是弟子最多的地方,才是三教九流之人最多,最混亂的地方。
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偏偏臉長得還漂亮,這才是最危險的。
夏瑜故意把自己弄得狼狽,抓了兩把灰撒身上把臉也塗了灰塵,搞得和個逃荒的乞丐一樣。
普通人在江湖,那和案板上的魚肉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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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重新發一下,昨天忘記分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