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罰跪
晏傾月徑直往上走,似沒聽到晏成均的話,讓晏成均再一次怒了起來。
“晏傾月,我讓你站住,你沒聽到?”
“在叫我?”晏傾月站在樓梯上,回頭看向晏成均,因疲乏眉眼間透着不耐:“什麼事?”
晏傾月那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態度,激怒了晏成均。
“我是你爸,你對我就是這種態度?”
“爸?”晏傾月輕輕的嚼着這個字,旋即冷漠的看向他:“晏先生,你除了貢獻了一條蟲子之外,你的所作所為,有哪一點稱得上是一名父親?是在我媽懷我三個月,你躺在別的女人床上的時候?還是在我媽屍骨未寒未滿三天,就把小三扶正,把小三的孩子接進家門的時候?或者,是你和這位陳淑蘭女士聯手將我送到鄉下寄養,我被別人罵作是沒爸沒媽野孩子的時候?晏先生,這麼多年,你想過你還有一個女兒嗎?”
晏傾月的冷聲指責,使得晏成均心裏生出了一股內疚來。
“我……”
陳淑蘭看了一眼晏成均的表情,臉驟然沉下,她看向晏傾月紅着眼睛抹着淚:“傾月,當年的事,你不要怪你爸,是我,都是我的錯,成均,現在傾月已經回來了,既然她容不下我和小晴,我和小晴還是離開晏家吧!”
晏成均趕緊拉住陳淑蘭,再看向晏傾月時,眼睛裏的內疚已經不留半點。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的女兒!”
晏傾月眼尾微挑:“所以呢?”
面對晏傾月的質問,晏成均臉上有幾分不自在的別過頭去。
“你跟何教授是怎麼認識的?”
“這與你有關嗎?”
“何教授說你幫了他一個忙,欠了你一個恩情,是不是?”
何教授欠不欠她恩情,與他有什麼關係?
“所以呢?”
晏成均理直氣壯的說:“經過何教授提點的人,基本上都考上了京城的兩所頂級學府,你一直在鄉下,又被學校退了學,不如,給你妹妹一個機會,讓何教授收了你妹妹為學生,當是何教授還了你的恩情。”
晏傾月嗤笑:“晏先生,你的臉呢?還是你以為我沒腦子,已經忘了你那小三的女兒對我做過什麼?”
晏成均反問:“你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既然你沒有事,就不能放過你妹妹?”
聽聽,這是一個親生父親能說出來的話嗎?
晏成均的話,把她對晏成均僅剩的一絲父女親情全部擊碎的乾乾淨淨。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彎起唇角一字一頓:“不、能!”
說完,她看也懶的看樓下的人一眼,直接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也不再理會他們。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晏傾月被餓醒了。
洗漱時看到自己脖子上尚未消的痕迹,想到那隻鴨子,心情頓時不好了。
她洗漱完走到樓梯上方,一眼便看到一樓客廳里晏家人都在,另外還有兩個陌生的男女,女的大約四十歲的樣子,男的十八、九歲,而晏晴一雙眼含情脈脈的望着男生,男生也微笑的望住晏晴,中年女子也很欣賞的望着晏晴,如果她沒記錯,女的是梁氏木業的董事長夫人梁太太,男的應當就是她那傳說中的未婚夫,梁氏木業董事長的獨子--梁峰。
這未婚夫據說還是她的奶奶和梁峰奶奶定下的娃娃親。
看樓下那些人談笑風聲的樣子,真就像是一家人!
梁峰坐的位置,恰好正對着樓梯,在晏傾月走下樓梯時,便看到了她,他的眼裏有着驚艷。
可惜,這晏傾月美則美矣,就是學歷太低了,而且,高中還被學校給退學了,這樣的女人娶來家裏,只會被人戳他的脊梁骨,不像晏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絕對會給他長臉,想到這裏,他看着晏傾月的目光充滿了嘲諷和嫌棄。
當然了,梁家人沒有參加晏老爺子的壽宴,並不知壽宴上發生的事。
陳淑蘭也看到了晏傾月,熱情的招呼她:“傾月,快來見見你梁伯母,你梁伯母可是專程來找你的呢。”
晏傾月闊步走了過來坐下,面色疏冷的望着梁太太,淡漠的語調透着壓迫:“說吧,什麼事?”
梁太太一看晏傾月這目中無人,沒有禮貌的樣子就來氣。
這樣的人,怎麼能給她做兒媳婦?也不知道她婆婆當初為什麼要跟晏家訂這門娃娃親,不過,現在老太太已經不在了,她絕不能讓這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兒子。
“我今天來晏家,主要是為了傾月和小峰的婚約。”
晏老爺子笑吟吟說:“小峰今年也是高考吧,要不然等高考之後,就讓兩個孩子正式訂婚?”
除晏老爺子和晏傾月之外的五個人臉色皆是一變。
特別是晏晴。
她和梁峰是同班同學,是她看上的人,怎麼能讓給晏傾月呢?
梁太太沉下臉。
“晏老爺子,這兩個孩子從小到大沒有相處過,而且,倆人的成長環境不太一樣,這個婚事,我們還是重新考慮考慮吧!”
“梁太太,你這是什麼意思?”
“晏老爺子,我……”
不等梁太太說完,晏傾月打斷了她:“我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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