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正地劈人

堂堂正正地劈人

“不是。”慕辭月乾脆順着手,摟住了蕭卿執,“非但不是撤軍,反而是……加強進攻。”

“……”

哪怕慕辭月是用調戲的語氣說的,但蕭卿執還是聽怔了片刻。

我救你的條件,是你得滅了我國家?

什麼狗屁東西?

“哎,別這個表情,不過當時他和我說的時候我也是這麼個狀態。人家看得開,不喜歡戰爭,覺得你蕭卿執人氣更高些,贏得快,死的人就少,所以就委託你把南康滅了嘍。”

“……”蕭卿執也是頭一次聽說過這麼個邏輯,不過作為北嶽皇帝,對這麼個邏輯還是喜聞樂見的,“那,等我眼睛好了,就幫你實現你要做的事。”

慕辭月明知自己的兩個護法在看着,卻還是不要臉地撒了個嬌:“是,陛下最好啦,我最喜歡陛下了。”

“……”

彭夙差點吐出來。

主要是面對着平日裏令人聞風喪膽此刻卻嚶嚶嚶的教主,視覺衝擊有點大,胃部實在有些抽搐。彭夙避難似的轉身,卻聽得宋堯輕輕一聲笑。

“你笑個啥?”

“只是很奇怪,明明你自己也是教主那樣的,你為什麼還不想去看。”

“……你能不能要點臉?”彭夙有些語無倫次,“我特么……我特么變成基,那,那不是你害的啊?要不是你做飯那麼好吃,本護法……會稀罕你?做你他媽的青天白日夢去吧小崽子!”

後來,暴跳如雷的左護法就被風雨不動安如山的右護法拖到了軍帳里,至於做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敗月弟子駐紮的地方有些偏僻,離集市很遠,幸而林澈列出的藥材都是些常見的,跑到山裏找找也能差不多找齊。

慕辭月有時候情商是出奇的低,也可能是太忙的緣故,壓根沒考慮通過喂葯來增進感情,直接把煎藥的活丟給了居家右護法宋堯,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

以至於,蕭卿執恢復視力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心愛之人,而是正在輪值滿臉不情願的彭夙。

這些藥材有幾份是有助於睡眠的,蕭卿執喝了之後,一天起碼得睡六個時辰,清醒的時候,也是讓宋堯配合著批奏章,由於視力不便,以及最近戰事本就吃緊,每當蕭卿執忙完,就又會陷入沉睡。

慕辭月以前行蹤就是飄忽不定,敗月弟子也習慣了,因此沒人和蕭卿執稟報。

一直等到蕭卿執眼前的景物逐漸清晰,想像中的人卻並不在身旁,蕭卿執這才想起來,他好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聽到過慕辭月的聲音了。

“你們教主呢?”

正摳指甲的彭夙嚇了一跳,對上蕭卿執那帶着一絲質問的眼神,脫口道:“出去嫖了。”

“……”

眼見蕭卿執眼神瞬間變冷,彭夙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可他也不知道教主去哪了啊!

“教主……去體驗生活了,陛下要找教主嗎?我可以發信號……”

“不必。”蕭卿執揉了揉睡麻的胳膊,也不知哪來的自信,“今日是第三日,他會回來。”

“呃,希望吧。”彭夙尷尬笑笑。

教主是什麼樣,左護法心裏很清楚,猶記當年,慕辭月還不是個基的時候,敗月教有一段時間沒啥收入,死活找不到富庶些的村莊去撈,慕辭月平常哭窮,真花起錢完全是個大手大腳的,兜里很快就空了。

於是,慕辭月找上了由於被宋堯養着,每天吃得滿嘴流油的彭夙,美其名曰:借錢。

借了就沒還過。

於是在彭夙心中,教主一直是個無誠信,不靠譜還擺架子的三不好青年。

然而這次,慕辭月還真挺準時。

就在彭夙實在受不了蕭卿執的冷淡時,救星來了。

“彭夙!本教主回……哎哎哎,蕭卿執在看我,你能看到啦?比我預料得早呀,我以為你得過十年半載才能恢復的。”

“你這幾日去做什麼了?”蕭卿執隱藏住了小小一簇憤怒的火苗,“朕管不到你,你就亂跑?”

“呸,本教主亂跑了?本教主運籌帷幄之中,左手乾坤右手利刃,一個人把南康打得滿地找牙,你行?你不行!”

蕭卿執臉色一變:“……你做什麼去了?”

慕辭月本來想裝逼,但看蕭卿執臉色,越裝逼估計被罵得越狠,於是變乖了。

“嗯……不做什麼,我剛剛在瞎扯淡,我就是擔心南康會趁火打劫,所以摸到他們的地盤打探了一番,卻發現他們一個個都在為……謝羽祁的喪事做準備,沒有進攻的意向,我就打算回來。”

慕辭月撓撓頭,一副難為情的模樣:“然而,很不幸,我太久沒做過這種偷窺的事,手腳不利索,走的時候踩斷根數枝,被他們察覺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蕭卿執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被發現了,還能這麼順利溜回來,也虧得慕辭月身手好,可萬一當時沒逃出來……

蕭卿執簡直想拍死眼前人,但他沉穩慣了,一腔怒火壓心裏,死活發不出來,那模樣看起來恨不得再把自己戳瞎,省的看到眼前這個傻逼。

慕辭月對於蕭卿執這種“我想揍你但我捨不得”的態度很喜聞樂見,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扒到蕭卿執身上幾乎是哄人似的認錯:“好啦,我下次不亂跑了,反正你眼睛也好了,以後你就把我看好,不讓我跑出去嘍。”

虧得彭夙早就跑出帳了,才有幸沒看到自家霸氣教主這一副小鳥依人的乖巧模樣。

不然以後,慕辭月帶軍打仗衝鋒時,彭夙會生怕慕辭月突然放下手中夜暝劍,本着冷肅面容,大吼一句:“嚶嚶嚶,你們不要在打啦!”

那場面,腦補一下,真是賞心悅目……

為了兌現對神醫的承諾,蕭卿執恢復的第二天,慕辭月就主動請纓打架去,本想順便拽着自家的兩個護法,但還是害怕謝莫文使詐,財大氣粗但很摳的教主幹脆就讓兩個極其恐怖的戰鬥力變成了倆看大門的,準備自己一個人上獨自戰場。

臨走前,還獲得了意外驚喜。

“久仰陸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儀錶堂堂人模狗樣。”

陸玖城正給蕭卿執稟報戰況,也沒想誰敢這麼大膽敢在陛下面前放肆,順口一句:“抬舉了,不知閣下是……哎我操!”

“嗨。”慕辭月機械似的揮手,還真挺像打招呼的。

在得到蕭卿執的允許后,陸玖城挪到慕辭月身旁三尺距離,質疑犯人似的問道:“……你怎麼在這?”

“我也想問你這句話呀。”慕辭月嘴裏叼了跟草,一副痞相,“我和你陛下在這談情說愛,你擠進來幹什麼呢?你不應該和你的晉王殿下待着?”

“……”陸玖城啞了。

許久不見,慕辭月說騷話的本事真是直線飛升。

去一趟南康回來還有這個用處?

慕辭月和陸玖城簡直是一見面就要吵起來,但陸玖城這次要理性些,想起正事還沒說完,也不再搭理慕辭月,轉而道:“陛下,還有一份密報,信上說謝莫文帶了十萬兵馬往西城去了,不知是真是假。”

板上釘釘的文字寫在密信上,但還是不得不讓人懷疑消息的可信度。

南康都已經是這樣岌岌可危的形勢了,還會主動發起攻擊?

雖然西城的防守相對薄弱些,但……謝莫文帶的兵馬還真不一定打得過,要麼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南康的士兵人數本就不如北嶽,之前佔優勢的是武將與戰略,現在戰略中心謝羽祁死了,蕭季痕……這個快被遺忘名字的人也涼了,能作戰指揮統領大局的也就剩個謝莫文和劉遠。

之前南康尚能和北嶽匹敵,然而被慕辭月那麼攪合之後,天平已經傾向了北嶽,加上太子身亡,定然影響軍心。

也幸而接管太子之位的是謝莫文,這要換做其他人,說不定還沒等北嶽打過來,他們自己先窩裏橫了。

那謝莫文帶軍進攻做什麼?這種弱智行為,總要事出有因的。

也直到這時,慕辭月才默默舉了手:“那個……就昨天,我把曹貢……就你以前那個丞相,把那叛徒殺了,還挑釁謝莫文了,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蕭卿執:“……”

陸玖城:“……”

曹貢……又是一個差點被遺忘的名字,對於蕭卿執和陸玖城來說,這人就像已經死了很久了,但慕辭月知道,曹貢現在雖然幾近隱姓埋名的,卻在南康軍營里起了不小作用。

畢竟是押送武器戰甲的。

殺了也好,就當是順手撿了個漏。

不得不說,謝莫文突然進攻西城,還真挺有效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慕辭月那一番挑釁惹急了的緣故,南康士兵殺起人都是格外兇猛,瘋狗般攻城兩日後,竟隱約有攻破之勢。

這大概也是南康的最後一搏。

自從這場仗打起來,北嶽一直是順風順水就沒吃過虧,陡然間被打成這副慘樣,西城守軍簡直又慌又怒,幸好,慕辭月趕到了。

趕到的時候,正好在交戰,慕辭月想都沒想,帶人直接衝上去幹了。

這是慕辭月是第一次真正放開手腳和人剛,之前在南康卧底,領軍打仗演戲是真的憋屈。

他付出的太多了嗚嗚嗚!

積怨凝在心裏,久而久之就成了對堂堂正正干一場的渴望。

西城守衛看到有人來了,頓時激動,然而這次領軍的卻是個以前從未見過的小白臉,不免令人好奇。

小白臉離得不夠近,看不清面容,只見得一身紫衣,紫得有些妖艷,衣袂隨着顛簸而飄動,像是一朵極艷的花,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只見小白臉快馬加鞭沖了過來,舉起手中的劍,哪怕有人沒看到他,也能清晰地聽見一道清亮卻底氣十足,猶如荒野中廝殺出來后的一聲怒吼。

“沖,砍死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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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教主在線變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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