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書齋再遇，險些結怨
寧辭聽了寧可的話，這才第一次知道原來路卿凝還喜歡書畫，他只想着路卿凝身手很好，會喜歡一些他平日裏也喜歡的騎馬射箭什麼的了。
寧可忍不住白了自家老爹一眼，感情自家老爹還真的滿腦子都是刀刀槍槍的嗎？
寧辭感受到寧可赤裸裸的白眼，不好意思地捂着嘴咳嗽了幾聲。
這下他好好記住了。
就在他們即將到達寒山書齋的時候，前面再一次出現了一個寧可超級熟悉的身影。
身上還是一如既往地穿着發白帶補丁的衣服，身形削瘦的沈長瀾。
這寒山書齋還真的是遇見沈長瀾的高發地。
沈長瀾也在同一時間看見了同行的寧可和寧辭，看見他們兩個一起出行，沈長瀾眼眸黯淡了幾分。
“沈公子今日又來書齋了？”寧可這次沒在準備對沈長瀾視而不見，畢竟都這麼明顯的對視了，寧辭也在，總不好不打聲招呼。
何況寧可還想拉近寧辭和沈長瀾之間的關係呢。
要是寧辭和沈長瀾關係好了，那麼以後寧辭應該就不會再被沈長瀾算計了，真的是完美。
如此想着寧可臉上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但是在沈長瀾看來，寧可如此開心是因為和寧辭一同出來的緣故。
“寧小姐好，燕王殿下好。”沈長瀾十分禮貌地問候。
“沈公子來書齋是來看字畫的，還是來寄賣的呢？”寧可記得沈長瀾可是出了名的文采絕佳，詩書畫卷他可謂都是一絕，要是他來寄賣字畫的話，應該都是精品之類的，不知道能不能瞻仰一下。
寧可這麼想着，眼裏倒是出現了几絲亮光。
“我不過就是來試一試能不能將自己的拙作賣出去以貼補家用而已。”沈長瀾並沒有準備將自己就是之前送寧可畫作的那位觀山海說出去。
“沈公子，謙虛了，我猜沈公子的畫作絕對會是一流的佳作。”寧可上前抓住沈長瀾的手，表示對他才華的讚許。
沈長瀾沒想到寧可會這麼看好自己，臉上有些微微害羞。
但是這樣的畫面在寧辭的眼中就不對勁了。
還說對人家沒有心思，這麼快就開始鼓勵支持人家了，還和人家拉拉扯扯的。
看着寧可抓住沈長瀾的手，寧辭總有一種自家好好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心裏不禁有些不舒服，看着沈長瀾有種哪哪都不順眼的感覺。
“那不如沈公子帶我們去看看你的畫作？”寧可開口道，要是可以的話，還可以順便將沈長瀾的畫作買下來，也許路卿凝也喜歡呢？
這樣既幫助了沈長瀾又可以讓自家老娘開心，豈不是兩全其美？
寧可越想越覺得此方法可行，拉着沈長瀾就準備走去書齋。
“那個，寧小姐，我......”沈長瀾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拒絕寧可。
萬一寧可發現他就是那個觀山海，會不會不再接受他之前的好意，或者要強行給他銀錢，這是他不想看到的情況。
“人家不願意就別勉強了。”寧辭出聲喊住了寧可，他注意到了沈長瀾臉上的表情。
寧可聽見寧辭的話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似乎過於衝動了一些。
當下她就停了下來，鬆開了抓住沈長瀾的手。
“沈公子，不好意思，我着急了。”寧可此時有種抽自己的衝動。
叫你這麼急躁，萬一一不小心惹得沈長瀾不適了，那可是會被他記下來，以後找機會報負的，不要以為現在沈長瀾清冷禮貌和藹的樣子就忘了上輩子那個運籌帷幄暗中算計的首輔沈大人。
寧可如此想了一番，頓時有種后怕的感覺。
“沒事。”沈長瀾並沒有在意寧可的行為，他只是還沒有想好如何向寧可表明他是觀山海這一事實而已。
看見寧可在被寧辭說了之後縮回的手和拘束的表現，他心裏對寧辭有那麼一絲不爽的感覺。
“我看這位沈公子並不是很想讓我們去看他的畫作，估計是覺得自己的作品還沒有達到能夠讓人鑒賞的水準吧。”寧辭此時看沈長瀾不順眼，連帶着說出來的話也很不客氣。
就這麼一個柔弱書生，他還配不上寧可。
我滴個去，她家老爹說了什麼諷刺的話？這不是妥妥地要惹怒沈長瀾嗎？寧可聽到寧辭說出來的話，當下恨不得讓自家老爹把這些話撿起來吃回肚子裏，她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寧可立馬轉頭觀察沈長瀾的表情。
她得趕緊想辦法補救。
“沈公子，你別生氣，他就是個只會舞刀弄槍的粗人，不會評價什麼的，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寧可一時情急，一啪啦說了好多別讓沈長瀾生氣的話。
“寧可，你......”寧辭看到寧可如此對沈長瀾，當下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沒想到他一開口就被寧可喊住了。
“寧辭，你住嘴。”寧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等她穩住沈長瀾再來和他算賬。
“寧姑娘，我沒事的。”沈長瀾看見寧可如此為寧辭說話，雖然心中有些被寧辭的話冒犯到，但是因為不想讓寧可為難便沒有再去在意這些話了。
之後寧可將沈長瀾送走了，她怕再讓沈長瀾待下去，寧辭又會說出什麼讓她膽顫驚心的話。
“寧辭，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和沈長瀾結仇，那樣對你沒有好處。”寧可回頭看向寧辭，語重心長地說道。
“為什麼？”寧辭並不想聽寧可的話，在他看來，那個沈長瀾身子柔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妥妥一個繡花枕頭。
“你不用管那麼多，你只要知道與他作對沒有好處，相反，若是你能夠拉攏他，與他處好關係的話，那對你是有很多好處的。”寧可拿出一副作為大仙弟子，看破天機的樣子說道。
“我倒是不相信就這麼一個小書生還能讓我堂堂燕王怎麼樣吃虧如何？”寧可越這樣說，寧辭表示越不想按照寧可說的去做，眼中充滿了對沈長瀾的不屑。
“你不是太乙天師的弟子嗎？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繡花枕頭，他不過是長得好看了些罷了。”寧辭砸了咂嘴，表示寧可被沈長瀾美色所惑，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