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寵

專寵

福壽公公聞言立刻彎腰作禮道:“哎,太妃請隨奴才來。”

葉御醫跟着蘭靜太妃回了九王府,此後九王府閉門不開,任何人前來探望都不允進入,被穆伯一一擋了回去。

九王爺舊疾未愈的消息一時間在坊間傳播開來,祁風聽后開懷大笑。

為了彰顯自己對和夜月國聯盟的誠意,祁風自從娶了阿珠之後便一直對她專寵,妾室的院子在沒有去過,包括翠濃。

一開始翠濃還有些理解,但是一連半月祁風都沒有踏進過自己的院子,而自己去書房找他的時候也是避而不見,這些變化讓翠濃覺得心神不寧。

這日,翠濃決定去祁風的書房好好的問問,到底為何,走到半路便遇上了阿珠公主。

翠濃本想避開,但是發現阿珠已經發現了她,只好硬着頭皮上前,行禮道:“妾身拜見王妃。”

阿珠進門許久,已然對這府上的人了解很多,自然知道翠濃是在自己進府之前最為得寵的女子。本來不甚在意,但是見到翠濃之後,發現她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明艷動人,這便讓她十分嫉妒。

現下見了翠濃,阿珠便不打算放過翠濃。

阿珠走到翠濃的身邊,圍着她轉了一圈,道:“你便是之前被王爺專寵的翠濃夫人?”

翠濃保持着行禮的姿勢沒有動,道:“妾身確實是翠濃,但是卻不是專寵,王妃怕是聽岔了。”

阿珠聞言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給翠濃打了過去,翠濃一時不察被摔在地上。

阿珠居高臨下的指着翠濃道:“本王妃說什麼便是什麼,那裏有你辯解的份兒?你什麼意思?是說本王妃胡說八道了?”

翠濃心裏冷笑一聲,心道:若是我剛才說我就是專寵的翠濃,那後果也是如此吧。但是臉上一副歉意,道:“是妾身說錯了話,還請王妃不要動怒。”

阿珠冷笑一聲,怒道:“你既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那邊掌嘴吧。一百下,一下都不許少。”

翠濃咬咬牙,想到祁風桌上的信件,想着這個女人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為了不讓祁風為難,只好抬起胳膊打在自己的臉上。

翠濃保養得當,雪白的小臉嬌嫩無比,沒兩下臉上便通紅一片,都些紅腫起來。

祁風正在書房中看書,聽到外面有吵鬧聲,邊皺眉問道:“何人在外喧嘩?”

昭九道:“是翠濃夫人身邊的丫鬟楓兒,哭鬧着求見王爺。”

祁風想到阿珠的性子,若是自己寵幸翠濃被她發現,豈不是會給翠濃招來禍端?便狠狠心道:“讓她退下吧,本王現在沒空。”

沒等昭九說話,便聽到楓兒哭喊道:“王爺,求您抽空去救救夫人吧,若是王爺再不去看看夫人,夫人就要被王妃打死了。”

祁風聞言立刻站起身來,走到房門前問道:“怎麼回事?”

楓兒哭道:“奴婢和夫人本來是想來書房找王爺,可是半路在花園遇見了王妃,夫人不知為何刁難夫人,現在夫人正跪在石子路上掌嘴呢,一百下啊王爺,這要是打完了,夫人半年都別想出門了!”

沒等楓兒說完,祁風便腳下生風往花園跑去,昭九將楓兒扶起來,也跟着往花園跑。

到了花園,祁風遠遠的看到跪在地上的翠濃,一下一下的打着自己的臉,因為掌摑,臉已經腫的老高,嘴角也有了血跡。

祁風忍下心中的痛意,緩步上前,道:“愛妃怎麼在這兒?”

阿珠見祁風來了,心中還有些擔心,但是見他並沒有看翠濃一眼,放下心來,得意的看了翠濃一眼,哀怨的撲進祁風的懷裏,控訴道:“阿珠本來是想去書房找王爺,沒想到在花園遇見了翠濃夫人,可是她卻仗着往日王爺對她的恩寵衝撞臣妾,臣妾氣不過只好罰了她。王爺您會不會怪罪臣妾?”

祁風看着阿珠故作緊張的神情,壓下心中的怒意,笑道:“當然不會,再說了,誰告訴咱們的王妃本王之前專寵翠濃的?這不是離間我們二人之間的感情嗎?之前本王確實是寵愛過她,但是自從你入府之後,本王對你如何你自己心裏還不知道?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莫要和那些身份卑賤之人動氣,免得失了自己的身份,知道嗎?”

阿珠被祁風一席話說的心花怒放,連連道:“是臣妾的不是,不該這點小事還要王爺來教,阿珠定會好好學習大璃國的禮節的。”

祁風笑着捏捏她的鼻子,道:“這才對嘛,走,陪本王回房。”

一轉身,祁風看到跪在地上失神的翠濃,心中一痛,隨即面無表情道:“來人吶,翠濃夫人衝撞了王妃,將她帶回院子閉門思過,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出!”

說罷,再也不看翠濃一眼,摟着阿珠的腰肢便往寢殿走。

阿珠神色得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翠濃,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樣子心中頗為得意,轉身緊緊地抓住祁風的手臂,嬌笑着說著什麼話。

楓兒見他們走遠,才哭着膝行道翠濃身邊,哭道:“夫人,請您責罰奴婢吧。奴婢本想讓王爺回來給您做主,沒想到卻累的夫人閉門思過。”

翠濃回過神來,喃喃道:“無事,不是你的錯,是我不知好歹了。扶我起來吧,閉門思過也好,看不見他們恩愛的畫面、聽不見他們痴纏的情話,我也好過一些。”

楓兒不敢多言,怕引得翠濃難過,連忙站起來扶着翠濃起來。

哄好阿珠回到書房的祁風聽到暗衛來將翠濃的一舉一動報告完畢,嘆了一口氣,揮手讓暗衛下去,再也沒有了看書的心情。

這樣也好,先讓她待在院子裏,等着事情全都解決了,再將她接出來,也免得有人找他的麻煩。

蘇子歸百無聊賴的待在芙蕖閣里,自祁宿走後,蘇子歸便再也沒有了心思,一直擔心祁宿的舊疾複發,又擔心他不顧自己的身體逞強拚命,心中一刻也放心不下。

秋詞見她在院子裏憋悶,道:“王妃,前幾日梅園的梅花開了,可好看了,要不然咱們去那邊走走吧。”

蘇子歸往屋外一瞅,見院子裏的那株梅花開了,紅花白牆,別有一番情調。想着在屋子裏也是胡思亂想,還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便應允了秋詞。

系好披風,兩人來到梅園,看着一院子的梅花競相開放,在寒風中瑟瑟,聞着醉人的花香,蘇子歸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今日陽光很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蘇子歸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便不想動彈了。讓秋詞回去那些點心、瓜果來,再拿個話本子,好打發一下時間。蘇子歸自己便坐在石凳上曬太陽。

那廂蘇嬤嬤也扶着蘭靜太妃的手在梅園裏走着,一邊走一邊寬慰道:“太妃您也別上火了,皇上既然允諾了,王爺也敢不告而別,那便是說明他們有十足的把握,這件事兒您就別擔心了。”

蘭靜太妃嘆了一口氣,道:“哀家也知道,這件事就算是皇上不與哀家說明白,哀家也不該管,要是放在以前,哀家不管也就罷了,但是想到宿兒現在的身體,哀家就一陣陣的擔心。昨夜夢裏又夢見宿兒一身鮮血,先皇責備哀家沒有看顧好他。”

蘇嬤嬤道:“太妃您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以後可萬不敢這麼想了。咱們日日給王爺燒香拜佛祈福,老天爺開眼也不該讓王爺受罪的,您說是不是?”

蘭靜太妃看了一眼天空,萬里無雲、碧空如洗,道:“但願如此吧。”

蘇子歸聽完這些話,施施然在石凳上站起身,靜靜的等待蘭靜太妃轉過來。

蘭靜太妃由蘇嬤嬤扶着,在小路的另一邊轉過來,看到蘇子歸站在路旁,腳下一頓,隨即又旁若無人的走過來。

蘇子歸立在路邊,行禮道:“蘇子歸拜見太妃娘娘。”

沒有自稱臣妾,這是還記着當初的話。

蘭靜太妃冷笑道:“免禮吧,哀家可受不得你這一拜,若是哪天在宿兒枕邊吹吹風,可不得挑的他與哀家母子成仇?”

蘇子歸併不在意蘭靜太妃話中的含義,笑道:“太妃言重了。王爺在外征戰,必然是希望家中和諧、府中安寧的,我們兩個作為他最為惦念的人,可就莫要給他添堵了不是?”

蘭靜太妃被她一睹,怒火就要上來,還沒等發火,就有聽蘇子歸道:“都說婆媳關係不好搞,您覺得王爺值得更好的姑娘這個無可厚非,但是您作為他的母親,不應該尊重他的選擇,希望他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過一生嗎?為何天天給他添堵、讓他活得不痛快呢?”

蘇嬤嬤聞言冷聲道:“放肆!就算王爺將您找了回來,您也不該這樣跟太妃說話,她不但是這大璃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妃娘娘,更是王爺的母妃、是您的長輩,您這樣和太妃娘娘說話,教養何在?”

蘇子歸不在意的笑笑,道:“我就是尊敬您才會和您這樣說清楚,因為愛着祁宿才會明知道會被您刁難看不起還留在這裏。既然我們的都是為了祁宿好,為何不能和平相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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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執手與你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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