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難

刁難

阿珠聞言一笑,道:“能讓二哥覺得甚好的男子,那定是好了。”

切爾西笑起來,打馬上前,率先來到祁風面前。

翻身下馬,切爾西對祁風行了個夜月國的禮,道:“想必這位便是大璃國的三王爺祁風了,果然如國師所言,瀟洒倜儻。”

祁風笑道:“國師謬讚了。二王子和公主遠道而來,皇上已經在宮中設下宴席給二位接風洗塵,還是到皇宮中再敘吧。”

切爾西點頭,道:“多謝皇上厚愛。”

隨後,大家各上馬車,跟隨夜月國的隊伍來到皇宮,參加宴席。

這次宴席,皇上和皇后特地讓各大臣有家眷的帶着家眷來,所以蘇子歸、沈佳音和李氏全都來了,三個人坐在一桌,十分熱鬧。因為祁宿和祁善地位尊貴,夜笙不是朝廷中人,所以他們三人並沒有前去迎接切爾西和阿珠。

大家正在說說笑笑之際,聽到太監喊道:“三王爺到——夜月國切爾西王子、阿珠公主到——”

大家都停下說話聲,等着他們進來。

只見祁風在前,兩位身着異域風情衣服的男女在後,女子帶着面紗,面紗下面的面容若隱若現,不難看出是個美人。

隨行的大臣都依次入座,大殿上只留下祁風和切爾西、阿珠兄妹。

祁風上前,道:“啟稟皇上,臣弟不辱使命,親自將切爾西王子和阿珠公主接了過來。”

祁寒坐在高位,笑着點點頭道:“你辛苦了,先入座吧。”

祁風依言入座。切爾西和阿珠道:“夜月國切爾西、阿珠參見皇上。”

祁寒笑道:“二位千里迢迢趕來大璃國,路途遙遠,定是受了諸多艱辛,快快入座。”

切爾西道:“為吾妹尋得良人,不算辛苦,我等在夜月國帶來了稀世珍寶送給皇上,還請皇上過目。”

說罷,只見隨行的夜月國侍衛將一件鐵器呈上,九個連環,環環相扣。

福壽公公將東西交到皇上手上,切爾西道:“此乃“九連環”,是我國一位鐵匠所制,難倒了我國很多聰明的人。父王想到大璃國人傑地靈,便想借這次和親之極,看看貴國是否有人能夠解開。”

祁寒聞言挑眉,心道:看來是來者不善啊,剛來就想給朕個下馬威?但是面上不顯,笑道:“如此,二位就請先入座。福壽,拿下去給諸位大臣過目,看看誰能解開這東西。”

切爾西和阿珠對視一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蘇子歸冷笑一下,這切爾西好口才,說是大璃國人傑地靈,若是有人解得開這九連環是應該的,若是沒有人解得開,那豈不是要說這大璃國的滿朝文武都是庸才,還不如他夜月國的一個鐵匠嗎?

沈佳音看着大臣們一個個看完之後都皺眉搖頭,悄悄地問夜笙道:“長生哥哥,你見過那個東西嗎?”

夜笙緊緊地盯着那東西,皺眉道:“並未見過。”

祁善道:“來者不善,剛來就要出難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祁宿笑道:“小貓兒在獅子面前都敢亮亮爪子,何況這二王子在夜月國的呼聲最高,自從太子在關城之戰中打敗,讓夜月國損失慘重,便沒有了根基。這切爾西很有可能是下屆的國王,定是要來搓搓咱們的威風了。”

沈佳音攥緊了拳頭,怒着一張小臉,道:“那也不能輸給他們!”

桌上的人聞言忍不住笑起來,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不然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

很快,東西便傳到了蘇子歸這一桌。這一桌是最靠近皇上的一桌,身份尊貴,當然也是九連環傳過來的最後一桌。

桌上的人都研究了一遍,發現並沒有什麼頭緒。

切爾西見桌上的三個男子都看完了,便笑道:“看來大璃國的臣子們也不過如此,這麼簡單的東西都沒有人能解開。”

蘇子歸冷笑道:“王子莫不是眼拙?本王妃還沒有看過,你怎麼就斷定這九連環沒有人能解得開?”

切爾西見說話人是個絕色美人,此刻冷着臉,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隨即譏笑道:“男人都解不開,何況是個女人?女人還是回家生孩子去吧。”

夜月國的人聞言都哈哈大笑起來,蘇子歸不怒反笑,道:“如此,那邊領着你的妹妹回家生孩子去得了,帶出來幹什麼?”

沈佳音忍不住噗嗤一笑,大璃國的人一看有人帶頭,便也笑起來。

阿珠聞言氣得臉紅,一拍桌子,怒道:“你……”

祁寒這時候出來打圓場,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還是讓九王妃好好看看吧。”

阿珠氣呼呼的坐下,等着看蘇子歸解不開,然後一塊兒反擊。

只見蘇子歸拿過來扯了兩下鐵環,輕笑一聲,隨即便雙手上下翻飛,不一會兒便將九連環解了開來。

切爾西和阿珠見狀都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置信。就是自己也是研究了許久才解開的。

震驚的不只是夜月國的人,還有眾多大璃國的大臣,大家都不知道這個沒有背景的九王妃竟然如此聰慧。

蘇子歸冷笑道:“這麼簡單的東西還要拿出來顯擺,真是膚淺。”

說罷,又開始將九連環連起來,將東西交到福壽公公的手裏,再呈給皇上。

阿珠見蘇子歸竟然如此厲害,心中不服氣,道:“堂堂大璃國的男人竟然還不如一個女子,真是笑話。”

這話惹得一眾大臣全都冷了臉色。

蘇子歸笑道:“我一個人都比得上你一個國,你有什麼好嘲笑別人的?再說了,你未來夫君可也是這大璃國的男人,你莫不是看不上他?”

蘇子歸一席話說的鏗鏘有力,阿珠一時之間找不出話來反駁,急的不行。

切爾西看着蘇子歸的眼神逐漸幽深,站起來道:“是吾妹失禮了,年紀小,不懂事,還望在座的各位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在這裏替她給各位道歉。”

蘇子歸冷笑一聲,低下頭喝茶,沒有說話。

沈佳音伸着脖子看向蘇子歸,滿臉崇拜,道:“蘇姐姐好厲害啊。”

蘇子歸笑着沖他眨眨眼睛。

這件事告一段落,大璃國沒有丟面子,祁寒心裏十分高興,笑道:“如此,那就正式開宴吧。”

福壽公公到:“上歌舞——傳菜——”

有了歌舞表演,氣氛好了起來。

祁風想到剛才的種種,頓時覺得心中煩悶,看來這個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果然如傳聞一般刁蠻,若是讓她進了府,那翠濃豈不是要被欺負?

宴會還沒有結束,皇上和皇后便先離開了,臨走之前讓祁風好好照看着宴會,一定要讓兩位王子和公主盡興。如此,剩下的人便不再拘謹。

夜笙見情況越來越混亂,擔心一會兒會衝撞了沈佳音,便先告辭離開了。

蘇子歸不喜這種場合,祁善和李氏擔心家中的小卿安,於是這一桌便空了下來,大家全都早早的就回去了。

回程的馬車上,祁宿一直盯着蘇子歸笑,笑的蘇子歸毛骨悚然,搓了搓兩隻胳膊,蘇子歸道:“你笑什麼?我臉上開花了?”

祁宿笑着搖搖頭,道:“我突然發現,我並不是十分了解你,你時不時地就帶給我一個小驚喜。”

蘇子歸聞言笑起來,道:“這不是挺好的嗎?每天都有新驚喜。”

祁宿笑着將蘇子歸抱在懷裏,道:“確實是挺好的,我期待你以後帶給我新的驚喜。”

蘇子歸安心的坐在他的懷裏,有個人肉靠墊比坐在硬板凳上舒服多了。

祁宿在蘇子歸的唇上啄了一口,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怎麼解得?”

蘇子歸笑道:“我跟你說過我是在哪來的對吧?”看到祁宿點點頭,蘇子歸道,“在我們那裏,也有這個東西,我在上學的時候剛好玩過。還有個東西叫魔方,比這個難多了。”

突然想到什麼,蘇子歸眼前一亮,道:“我回去之後就把魔方的模型畫出來,你找來工匠幫我做一個,我要氣死那倆目中無人的傢伙!”

祁宿聞言哈哈大笑,道:“我發現你怎麼和佳音一般了?這般記仇?”

蘇子歸一甩頭髮,不屑道:“我是要教教那兩個人如何做人,沒辦法,國王不教他們,自然要被別人教育的。”

說干就干,回到芙蕖閣蘇子歸就趴在那裏開始畫圖,祁宿一連喊了她好幾遍睡覺都沒有回應。

祁宿直接翻身下床,奪了她手中的筆,將畫到一半的蘇子歸攔腰抱起,往大床上走去。

一夜笙簫,好不熱鬧。

等第二天蘇子歸悠悠轉醒之時,看着已經神清氣爽,梳洗完畢,穿戴整齊的祁宿正在桌前看自己昨晚畫的圖紙,氣不打一處來,憤憤起身,不小心扯到痛處,疼的蘇子歸忍不住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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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執手與你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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