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

計劃

祁宿冷冷的看着祁寒,咬牙切齒道:“你覺得呢?”

祁寒聞言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道:“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那現在便開始說說咱們的計劃。我看着和咱們之前猜想的差不多,只不過是時間緊急,我們可以用之前的方法。”

祁宿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道:“若是我沒有記錯,我們那日的商討,似乎並沒有討論出個什麼結果吧?”

祁善聞言附和,祁寒面子上掛不住,一拍桌子,道:“那你們現在快想想主意呀!”

祁宿和祁善完全不想理他,便兩個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商討。祁寒見他們不理自己,便也在龍椅上下來,和他們坐在一起。

祁宿道:“這和我們之前猜想的差不多,祁風既然和夜月國勾結,那我們就不留情面了。我上次回去想了想,我們可以這樣,我暗中去關城,然後你們再京中製造出我之前中毒未痊癒,現在天氣冷了又複發了的假象。到時候先將夜月國擊敗,然後我再暗中回來,他們早就制定好了計劃,自然不會放棄,不管成功與否都會在除夕之夜開始他們的計劃。他們既然決定夜月國那邊先開戰,採用調虎離山之計,那我們就讓他覺得我們入了他的圈套。到時候再一網打盡。”

祁善思索了一下,道:“若是要趕在夜月國發兵之前你就趕去關城,那你必須這幾天就動身,否則根本來不及。”

祁宿點點頭,道:“我今天回去就準備一下,和阿歸說好了就動身。”

祁寒看着信件,聞言抬起頭來,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好像再過三天就大婚了。”

祁宿聞言一愣,這幾天一直跟蘇子歸在一起,都忘了還有這件事了。隨即冷冷的看着祁寒道:“誰作出來的妖誰解決!”

祁寒自知沒理,嘆了口氣,道:“唉,這種得罪人的活還得是我來干啊。”

祁宿冷笑道:“誰敢記皇上的仇啊?”

祁寒伸手點點他,道:“你現在不就是記我的仇呢嗎!”

祁宿冷哼一聲,沒在看他,道:“這件事你可得好好處理,不然咱們的計劃若是敗露了,恐怕祁風得拼個魚死網破。”

祁寒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除了你們幾個,誰敢記我的仇啊?”

祁宿和祁善被他逗笑,然後又開始考慮這件事。祁寒便低頭研究信,反正事情交給他們准沒錯,他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搞定戶部侍郎吧。

突然,祁寒用胳膊肘懟了懟旁邊的祁善,道:“你對書畫有研究,你看看,這信封上的字是不是和信里的字不太一樣?”

祁善外頭一看,本來想鄙視他一番,結果發現確實是有細微的差別,便拿在手裏仔細看。

半晌后,祁善問祁寒:“你這裏有老五的字嗎?拿出來看看。”

祁寒一想,便起身到書架旁,翻翻撿撿,終於拿出一本,走到祁善的面前,道:“這個,是皇祖母駕薨之時老七寫的,你看看。”

祁善翻開,比對着封皮上的字,良久,笑了,道:“還真是他,看來咱們對他有些誤會?”

祁寒湊過來,看看,沒看出什麼端倪,道:“你怎麼看出來這是老五的字的?”

祁善指着其中一處道:“老五自小練字便喜狷狂,寫豎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往上一提,和咱們的寫法不太一樣,總是會在邊上帶出來一點。看起來他模仿寫信人的筆跡模仿的很認真,但是這些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自然不會多加留意。我可以肯定,這個信封上的字是他寫的。”

祁寒聽他這麼一說,認真的看了一下,發現確實是這樣。

祁宿一直聽着沒有說話,在祁越對蘇子歸作出那樣的事情之時,他便沒有拿他當兄弟了。就算是這封信是他送的,就算是他沒有背叛大璃國,他也是背叛了他祁宿,所以這件事和他無關。

祁善問道:“我們要不要留些餘地?”

祁寒看了祁宿一眼,見祁宿似乎對這件事並不上心,他也不知道祁越和蘇子歸之前的那點事,但是看祁宿的樣子似乎是不想參與。

祁寒思考了一番,道:“祁越這件事先按下,咱們先商量一下夜月國和老三的事,若是到時候祁越沒有出現,那咱們便假裝一切都不知道,若是他和祁風站在一起,那我們便斬草除根。”

祁宿和祁善聞言都看向他,感覺不可思議,不知道祁寒為何突然狠下了心腸。

祁寒見他們兩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氣憤道:“什麼意思?我好歹是一國之君!九五之尊!怎麼可能容得下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之前不搭理他們是因為顧及着那點血親,現在既然他們不顧及了,為了全國的百姓着想,我也不能再繼續容忍他們了!”

祁宿和祁善聞言相視一笑,祁宿湊到祁寒面前道:“你知道我什麼時候覺得你有父皇的樣子的嗎?”

祁寒聞言眼睛一亮,連忙問道:“什麼時候?”

祁宿勾唇一笑,道:“就在剛剛你說那段話的時候。”

祁善聞言笑的不行,歪倒在桌子上,若不是顧及着地上剛被踩過,他都要笑的倒在地上打滾了。

祁寒氣得臉都紅了,站起來一跺腳,罵道:“滾滾滾,我近期之內不想看見你這張臉了!”

祁宿也笑起來,道:“這可不行,得先把計劃做好臣弟才能離開啊。”

祁寒這才坐下來,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道:“你身子好了嗎?”

祁宿一挑眉,沒想到祁寒能這麼快就把火壓下,道:“差不多了。”

沒想到祁寒聞言立刻站起來,道:“好了就趕緊回去安排去關城的事宜,就按你剛才說的辦,我會幫你拖住戶部侍郎的。你麻溜的離開我的視線,現在我一看到你就腦仁疼!”

祁宿一笑,站起來拱手道:“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祁寒背着身子沒有看他,聞言直接擺擺手。

祁宿並不在意,轉身離開,就在要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要活着回來。”

祁宿聞言勾唇一笑,稍微側身,道:“那是自然,我還得回來繼續和你鬥嘴呢。”

說罷,不等祁寒的反應,便離開了。

祁寒臉上露出笑容,看着牆上掛着的先皇的遺像,道:“父皇,您最惦念的小九也終於像個正常的孩子了,不用擔心,我們會照顧好他的。兒臣也會像您一樣,成為一個好皇帝。”

夜月國那邊的動作很快,祁宿和祁善剛離開沒多久,祁寒就收到了夜月國的來信,說是和親的公主已經出發,不日便會抵達京城,隨行的是二皇子切爾西。

祁寒看完之後勾唇一笑,正愁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借口拖延祁宿的婚期呢,沒想到夜月國就給了自己一個正當的理由。

祁寒立刻草擬了一個聖旨,讓福壽公公拿去給禮部侍郎潤色,儘快送去戶部侍郎府上。辦完這件事,祁寒頓覺心情舒暢,去後宮找皇後娘娘去了。

很快,福壽公公就到了孫府,孫大人帶着一眾家眷出來領旨,福壽公公看着這滿院子的紅綢子,心中冷笑了一聲,道:“聖旨到——戶部侍郎孫大人接旨——”

一眾人跪下去,孫大人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夜月國和親公主不日便將抵達京都城,為避免衝撞了公主,引起夜月國的不滿,對兩國邦交造成損害,現命九王爺祁宿和戶部侍郎嫡女孫菲菲的婚期往後拖延,具體時間由宮中商議擬定,欽此——”

福壽公公宣讀完聖旨,等着孫大人接旨,但是看到愣在當場的一席人,福壽公公只好提醒道:“孫大人,接旨吧。”

孫大人這才回過神來,磕了個頭,道:“微臣領旨,萬歲萬歲萬萬歲。”

領旨起身,孫大人拉着福壽公公走到一邊,問道:“還請問公公,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啊?”

福壽公公自然知道真實的情況不能說,笑道:“孫大人,您放心,這婚事既然是皇上賜的,那必定是能成的。只不過您也是知道,這次和夜月國的邦交也是十分重要的,雜家呀就跟你交個底吧。這件事是夜月國要求的,他們來信,說最近一個月之內不準有婚事,否則衝撞了公主的婚事便要鬧。大人您也知道九王爺現在的身體不好,若是夜月國和咱們交戰,苦的還不是九王爺和孫小姐嗎?您說,是這麼個理兒吧?”

聽到福壽公公說是夜月國要求的,不是皇上讓推遲的,孫大人的心中有了計較,便笑着對福壽公公道:“是這麼個理兒,是我糊塗了,既然如此那便聽皇上的。”

說罷,跟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心神領會,在袖袋裏拿出來一包銀子交給孫大人。

孫大人笑着將錢袋放在福壽公公的手裏,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福壽公公不要嫌棄。”

福壽公公驚訝道:“哎呦,孫大人這是幹什麼呀,這個雜家可不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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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執手與你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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