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架空

前幾天關於竇之遙跟趙總開房的視頻依然如火如荼的佔據着頭版頭條的位置,而且點評噴槽多如牛毛。

那段視頻雖然看不清楚竇之遙的臉,但是認識竇之遙的人都能猜到那個人就是竇之遙,所以竇之遙這段時間出門都跟過街老鼠一般的忐忑,總覺得背後有人指指點點,尤其是在公司,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簡直太讓人崩潰了。

加上前幾日在博世周年慶典上出的那趟丑,讓竇之遙每次在公司看見竇芷橙都恨不得要上去把她撕碎。

竇芷橙剛談完幾個大的合作項目,正忙得不可開交,突然竇軒給她打電話,告訴她兩小時后飛上海去開一個重要的會議,為期一星期,而且連行禮箱都給她準備好了,即刻飛。

“這個是會議的內容和有關注意事項,你在飛機上好好看一下,公司的事情這兩日你先不要管,這個會議很重要。”竇軒扔給竇芷橙一個文件夾,然後就推着她連同行禮箱一起出了公司大樓。

竇芷橙還處於懵逼狀態,就已經被送到了機場,而且全程居然沒有給她準備助理,讓她一個人去開這個會。

由於時間緊迫,剛剛趕到機場,飛機就快要起飛了,竇芷橙也來不及多想,拿上機票便登上了飛往上海的飛機。

竇芷橙上飛機的時候快到下班時間了,一路上竇軒也沒機會讓她打電話,一個勁兒的不停的跟她絮叨那個會議的有關事項,竇芷橙一邊聽一邊拿着筆記錄著,直到上了飛機,乘務員要求關掉手機。

所以,竇芷橙就跟失蹤了一樣,柏天翊突然間就找不着人了,打電話也打不通,心急如焚的讓助理去查竇芷橙的行程。

“boss!老闆娘臨時出差去了上海,這會兒大概在飛機上。”宋昊然在電話那端將結果報出來的時候,內心是忐忑的,因為他摸不準老闆的脈,不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發飆。

不知道過了多久,柏天翊直接將電話掛掉了,那一聲重重的“咔”聲,彷彿自帶震源,震得宋昊然耳朵都麻了。

他猜,老闆心情不太爽。

柏元浩跟中宇集團合作一起開發一個項目,這幾日正春風得意的四處奔忙,博世的幾位大股東對他的這個項目的企劃也非常滿意,可是,合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項目出現了問題。

按照合同的要求,原本柏元浩這邊提供的材料材質出現了質量問題,中宇要求終止合同,柏元浩氣得將合同一股腦兒的擼到了地上。

“去查,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質量問題?這個質量是誰檢測的?”柏元浩將助理罵了出去,整個人坐在辦公椅里就如坐在熱鍋上一樣,煎熬難耐。

這個項目是他一手抓的,如果合同終止了,出問題的是他這邊,那麼按照合約規定,他是要支付一大筆賠償金的,十個億啊,這十個億如果拿不出來,到時候博世就得賣出一成的股份,到時候他還有何面目站在董事局?

越想越心焦。

竇芷橙下了飛機,一開機才知道居然有幾十通未接來電,而且都是柏天翊的,到了酒店放下行禮后,她才拿起酒店的電話給柏天翊撥了通國內長途。

“在哪裏?”柏天翊一見是上海那邊的區號,簡直立馬就知道是她,一接上電話劈頭蓋臉的就問。

“上海,曼徹斯酒店,開會,一周后回。”竇芷橙簡單扼要的彙報了自己的行程。

柏天翊那邊沉默了一陣,良久才繼續開口道:“保持手機通暢,有什麼事打給我。”

“嗯。”竇芷橙覺得兩個人實在沒什麼好聊的,就把電話掛斷了。

開會的地方就在這間酒店的三樓會議室,參加會議的還有幾家大型的跨國公司,一開始竇芷橙還真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會議,後來開了兩天會之後才發現,會議上會是廢話,甚至不斷的重複,反覆的討論,而且僵持了兩天也沒有結果。

其實這樣的會議在竇氏開視頻會議就可以了,她不明白竇軒為什麼非得把她弄到這裏來,而且還要在這裏待七天,她覺得這七天完全沒有必要,甚至有些浪費時間。

於是第四天便提前改了機票回程了。

回到竇氏才知道,原來讓她出去開會只是個借口。

“你可回來了,這幾天你不在,竇之遙可囂張了。”蘇曉毅見竇芷橙拖着行李箱直接進了公司,上前拽了她就進辦公室。

“什麼情況?不會在天塌了吧?”竇芷橙眨巴了兩下眼睛。

“不是天塌了,是要變天了。”蘇曉毅扯了扯嘴角,把這幾天的情況跟她大概說了一遍。

原來竇軒趁着她外出開會,居然把她手頭上負責的合同及項目統統都交給了竇之遙,而且還讓她履行總經理職責,代她簽字。

“我說怎麼突然間讓我去開什麼緊急會議呢?合著在這算計我呢?這是要把我架空了?”竇芷橙慢條斯理的坐回自己的辦公椅,伸長了兩腿,姿勢舒適的往後一靠,長長的吐了口氣。

“你還這麼悠哉,還不趕緊想想辦法。”蘇曉毅都替她急死了。

竇芷橙狀似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起身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就往門外走,邊走還邊拋了句:“好好上你的班,我先回家了。”

蘇曉毅看着她悠然離去的背影,都快被她氣死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傍晚,柏家別墅。

竇芷橙下了的士,拖着行李箱直進了別墅,直接走回了卧房,柏天翊似乎很訝異她居然提前回來了。

事實上,那個會議內容他派人查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會,正在納悶竇軒居然會這麼好,突然派她出去似乎於旅遊的開會,後來經過這幾天竇氏的一系列動作,他算是明白了。

“我好像被竇氏架空了。”竇芷橙疲憊的將自己摔在床上,瞪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

柏天翊撲上來,雙手撐在她腦袋的兩側,幽深的眸子閃了閃:“求我?”

竇芷橙看着他:“你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

柏天翊難得的擠出了一絲笑容:“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更何況是有關於你的。”突然間將她調到上海開會,開的什麼會,會不會有陷井,他當然要調查。

他說過,他要保護她。

竇芷橙眉角彎了彎,很乾脆的說道:“我求你。”

柏天翊似乎對於她的乾脆有些驚訝,他還以為他需要再用多點小手段,再多繞幾個彎子,再多提些誘人的條件迫使她點頭呢,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果斷。

“求我是要付出代價的。”柏天翊伸出手勾住她的下巴,雙目灼灼的望着她。

竇芷橙盈盈一笑,大膽的迎視着他的目光:“肉償嗎?”

柏天翊整個人一僵,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矜持了。

竇芷橙只覺得一陣陰影覆蓋,柏天翊帶着一絲涼意的唇便壓了上來,他的吻一開始很輕,漸漸的越吻越急,越吻越深,就好像是要把這幾日的相思之苦全總都要宣洩出來一樣。

竇芷橙一開始沒有動,躺在那裏,任由他撬開她的唇瓣,滑入他的舌頭,在她的嘴裏一陣翻雲覆雨的攪動,直到後來她不由自主的,將舌頭抵住了他的舌尖,一股電流沿着舌尖一路擴散,直至全身酥麻。

柏天翊的吻越來越急,竇芷橙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只是跟着他的節奏一路熱烈的回應着,不知不覺她的手已經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柏天翊捧着她的臉。

直到兩個人呼吸越來越粗重,竇芷橙覺得她快要窒息了,兩個人才依依不捨的將唇分開,四目相對,似有一股電流在他們之間交織,周圍瀰漫著一股濃濃的曖昧氣息。

等竇芷橙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的熱。

柏天翊只覺得渾身一陣燥熱,看着她的眼神就被被粘住了一樣,久久不願挪開。

竇芷橙也不知道被柏天翊盯着看了多久,直到身體輕,整個人便被柏天翊抱了起來,竇芷橙一轉頭,發現他們正往浴室移動。

“老婆,不是要肉償嗎?先洗乾淨了再說,不然,一邊共浴一邊償也可以。”柏天翊說著低頭就在她額上印了一記淺淺的吻,這一吻激得竇芷橙臉頓時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

竇芷橙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本來就是有求於他,更何況,他們之間又不是第一次這樣,這種事情,習慣了之後還裝正經,那就是矯情了。

一直以來,她都想靠自己拿到竇氏,她也一直很努力的在竇氏讓自己成長起來,可是她發現,她目前真的是太渺小了,竇氏所有的權力都還握在竇軒的手上,他一句話,可以讓她生,可以讓她死。

如今,她只是被架空了而已,但是,她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果然還是她想得太簡單了,商戰這條路,本就沒有簡單的。

既然柏天翊那麼強大,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什麼都可以做到,他既然願意幫她,那麼她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的接受呢?正所謂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況且他們都結婚了,她就用放着他這個萬能的叮噹貓不用,他也依然會讓她履行做妻子的義務,打又打不過,反抗也無效,更何況自己根本也不討厭做那檔子事,所以,基於以上各種理由得出的結論就是,不管柏天翊有什麼目的,她都豁出去了。

大不了粉身碎骨而已嘛,死就死吧。

柏天翊替她脫掉了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肌膚,他看着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炙熱,彷彿要將她燙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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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難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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