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直接殺了我啊
然而,走了一會兒,李管家突然聽見了很小聲的女音。
“向日葵向日葵告訴我,我什麼時候能離開……”
是許溫溫的聲音,就在那片向日葵里發出來的。
他們花園的向日葵照顧的很好,向日葵幾乎都有人高了。如果真的有人刻意藏在裏面不想被人發現,倒真的一時很難找到。李管家頓時忍不住抽自己兩巴掌,居然忘了這個地方!
然而,瞬間,李管家感受到一種冷氣襲來。
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果然,男子在聽見那句話之後,臉色立刻變得很差。
李管家連忙在心裏祈禱起來:許小姐呀,你不要再說下去了,你要是再說下去,今天晚上我們都要沒命了!
然而很顯然,不遠處的許溫溫並沒有感受到他的乞求。
反而是低聲繼續喃喃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她坐在地上,抱着向日葵,嘴角忍不住有些苦澀。
他的目的不就是要報復她嗎?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呢?
許溫溫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又嘀咕了一句:“他肯定是在詛咒我……”
忽地,身邊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響了起來。
許溫溫抱緊了向日葵,有些恐慌地看着不遠處的向日葵叢被人輕輕扒開……
微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走了進來,慢慢在她的身邊停下。
她彷彿機械人一般轉回頭,看着自己面前翠綠的葉子,手指止不住地再發抖,男子在離開的時候說的那一句話再一次縈繞在她的耳邊:“許溫溫,如果晚上你不在家,我取了你的腦袋!”
她瑟瑟發抖地抱着向日葵的根,只能感覺他似乎是在自己的身邊都是這樣的,接着一隻手朝着她靠近。
感受到那股冷氣越來越近,許溫溫不由得閉上眼,心臟彷彿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了一般,下意識地抱得向日葵更緊了一些。
下一秒,“啊——!”
一陣天旋地轉,許溫溫整個人都被陸謹辰拎小雞一般地直接拎了起來,許溫溫看着距離自己一米多的地面,不由得害怕地抱在一起。
“就你這個膽子還想死?”
陸謹辰冷笑了一聲,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許溫溫憋屈地閉上嘴,防止自己再次嚇得尖叫出聲,不肯理他也不看他,最後還是被陸謹辰帶回到了別墅里,走進浴室便扔進了浴缸里。
浴缸里不知道什麼時候盛滿了水,許溫溫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濕的透底,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快速地弄開了她身上的扣子便要脫下她的襯衫。
許溫溫一雙烏黑的眼睛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察覺出來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不動也不反抗地坐在浴缸里,宛如沒有靈魂的玩具一般,徹底激怒了陸謹辰。
她身上的衣服被脫完,溫熱的水打濕她的肌膚,但是許溫溫卻只感受到了一陣冰冷,餘光看見陸謹辰快速地脫下來了衣服,他寬肩窄腰,身材幾乎完美,卻讓許溫溫快速移開了視線。
他進了浴缸里,直接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揚起嘴角冷魅一笑:“許溫溫,是不是昨天我沒讓你嘗夠教訓?”
“……”
看着女孩倔強地抿着唇,他怒氣橫衝,扣着她的下巴便炙熱地吻了上去。
說起來是吻,實際上卻是和咬沒有區別。
同時,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細膩白皙的皮膚上慢慢遊動了起來,手指尖慢慢深入了她的下面,許溫溫身體戰慄了一下,情不自禁地狠狠咬了陸謹辰一口。
他吃痛一聲,更是粗暴地吻咬了她一口才放開她。
“傷到了?”他的臉色難看,手指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下的傷。
許溫溫依舊是抿着唇不答語。
陸謹辰本就不是常人的尺寸,那一次他格外兇殘,又正好是她的第一次,傷到了她很是正常。但是她又沒有能說的人,只好自己忍下來。
默了會兒,陸謹辰才放開她,離開了房間。
她不知道他去外面幹什麼,抓緊時間洗完澡就裹上了浴巾,走出浴室門的時候,正巧看見男子重新走回來,她下意識地低下頭,手指拽緊了浴巾,不敢抬頭看他。
忽地,他的手猛地扣住她的腰,將她攔腰抱起回到了卧室里直接扔在床上,冷漠的話吐出來:“再亂動信不信我讓你三天三夜都只能在床上獃著。”
說完,他拿着什麼東西朝着她的下面塗抹了起來,清清涼涼的感覺格外地清爽,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覺也消退了不少。
許溫溫本來緊張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下來。
“許溫溫,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抓緊了她的手腕,黑眸如深潭般地深深地看着她:“如果上一次你還敢躲起來了,我絕對不會這麼輕鬆放過你。”
要是她敢逃跑,他一定打斷她的腿。
這輩子,她都只能在他的身邊。
只能有他。
也只想有他。
許溫溫咬了咬唇,臉色難看。
“聽見沒有?”
“……”
“不說話?那我就做到讓你開口。”
她的臉色紅了大片,才終於是點點頭。
陸謹辰勉強放過她,直起頎長的身體:“吃飯。”
……
李管家看見兩個人下來,提到嗓子眼的心臟才回到了原位,笑嘻嘻地說道:“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少爺,今天晚上準備了您喜歡的小龍蝦。”
小龍蝦?許溫溫握緊手。
她之前最喜歡的便是小龍蝦,只是,恐怕這一次……
算了,反正自從回來之後,她也從來沒吃過自己喜歡的。
經過李管家身邊的時候,李管家忙抓住了她的胳膊:“許小姐,你剛剛已經惹了少爺生氣了,這一次特意沒有剝殼,你多給少爺剝點龍蝦,哄一哄少爺……”
“知道了……”許溫溫聲音溫軟地說,眼底卻閃過一絲難過。
坐到了他的對面,許溫溫才發現自己這邊的小龍蝦早就移到了陸謹辰的那邊。難道是僕人做的?不管了,反正她這裏又沒有龍蝦,陸謹辰想吃就讓他自己剝自己的吃好了。
想到這裏,許溫溫便低下頭吃三明治,努力讓自己忽略對面的人在吃着自己最愛的食物的聲音。
她不難受,一點都不難受。
反正這麼一年,不都是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