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見到這麼刺激的場景
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神色冷漠,但是他卻在下一刻站起來轉過身,淡淡地整理被她碰亂的衣服,不疾不徐地開口道:“如果晚上你不在家,許溫溫,我會取了你的腦袋。”
聲音冷漠地滲人。
但是許溫溫卻聽出來了別的一番意思。
那就是,她居然真的不用去公司了!
巨大的驚喜感簡直讓許溫溫有些摸不着頭腦,好在陸謹辰很快就走了。他一向是很忙的,平日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或許眼皮都不會抬一下,這一次或許是真的被激怒了,竟浪費了給了這麼多時間。
許溫溫自然不可能浪費這一天的時間去想着怎麼逃跑,上一次悲慘的教訓已經告訴了她。逃跑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她要做的,便只有讓陸謹辰厭煩她,才有可能立刻這裏。
許溫溫這才想到了手機,她連忙打開手機,便看見上面發過來的一條短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卻讓她痛徹心扉。
——溫溫,接下來的生活,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就算是在他處,我也會祝福你的,溫溫。
是他的短訊。
許溫溫的眼眶一濕,手指微微顫抖。
心裏對他的恨意更加深了起來。莫清在陸家辛苦了整個青春,如今卻生死未卜。
許久,才關掉了手機走下樓。她打開電視,是財經新聞頻道,上面出現的男子一襲黑裝,即使是在電視屏幕上依舊地帥氣迷人,讓人忍不住為之動心。
是陸謹辰。
陸謹辰是洛城的一個傳奇。兩年的時間帶領着陸家一路向上,很快便擠掉了羅氏,成為洛城第一的企業。商界十分天下,陸氏便佔領了六分。
足以見得,陸謹辰是個多麼心狠手辣的男子。
她漸漸地沒有心情看下去了,關掉了電視機。
“小姐,走吧。”
“去哪裏?”
“你不是要……”李管家看了看她。
許溫溫立刻領悟,連忙站了起來。
本來以為還會些什麼偏僻的荒郊野外,沒想到車子居然開向陸氏集團總部。
李管家嘆了口氣,說道:“好吧!”
許溫溫的眼睛立刻亮起來。
有李管家在,她通暢無阻的走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上面用燙金寫下的三個字耀眼:陸謹辰。
許溫溫剛準備敲門,裏面“砰”的一聲,立刻傳出來了一道槍聲。
她瞬間愣了愣,來不及敲門,立刻推門而入。
於是,許溫溫犯了今天的第一個錯誤。
偌大的辦公室內一片奢華的裝修,所有的窗帘全部都拉了起來,一片的昏暗。血紅色流淌在銀白色地板上,格外地明顯。周遭,是幾個身穿黑衣的保鏢,以及坐在辦公桌後面那個年輕男子。
他穿着olliv的復古式襯衫,扣子一絲不苟地扣着,雙手放在桌子上,其中一隻修長的手裏握着一把手槍。
“許小姐!”管家大驚,立刻上來拉她的手。
卻已經晚了。許溫溫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被打爆的太陽穴還在流血,面色蒼白冰冷,完全不像平日的那個溫潤的男子,一瞬間,恐懼卷襲了許溫溫全身。
什麼時候開始,她看着一個人躺在自己面前,卻做不了任何事?
然而接下來的五分鐘,許溫溫終於見識到了他手下的辦事效率有多麼恐怖。
保鏢反應迅速,立刻將人用黑布包裹起來帶走,甚至迅速將現場清理乾淨。做完這一切,不過是五分鐘的時間。
若不是她的手指現在還會顫抖,那麼她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許溫溫,你怎麼來了?”
他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頎長清冷的身影朝她走過來。
“別過來!”許溫溫漸近的男子,恐懼加深,下意識地往後退,“別過來……”
於是,許溫溫犯了今天的第二個錯誤。
他的眼睛黑沉沉地看着她,忽地,許溫溫一把被拉入了男子的懷裏,下巴被死死扣住:“許溫溫,你敢逃?”
她咽了口口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陸謹辰……我只是,只是發現我錯了。原來我一直都錯了……我一直以為你只不過是恨我而已,現在,我才終於知道,你根本不是陸謹辰!”
“你給我再說一遍!”男子彷彿被觸碰到逆鱗,抱着她就壓在了沙發上。
許溫溫咬着下唇,雙眸盛滿了眼淚:“你不是陸謹辰,你不是他!我的阿瑾怎麼可能會殺人?你不是陸謹辰,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要走……”
“你給我閉嘴!”他冷冷說道:“許溫溫,我看你是瘋了,把他變成這樣的人,難道不就是你嗎?”
陸謹辰說:“你才是真正的殺人犯!”
心臟忽地一陣刺痛,許溫溫的視線忽然一片花白。
再次醒來時,外面正在下雨。
她低下頭才發現自己居然在沙發上,然而卻是家裏的沙發,窗外雨聲滴答滴答。
難道只是在做夢?
許溫溫揉了揉腦袋,斷片的場景忽然重現。
對了,莫清死了!
這時,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進來,面帶微笑:“許小姐,好久不見。”
陸謹辰的朋友,席司遠。與陸謹辰不同的是,席司遠是個溫柔到了極致的男子,兩個人宛如一冰一火,他自然也是難得能理解陸謹辰壞脾氣的人。
“席醫生,我今天不想檢查。”許溫溫別開臉,有些難堪。
她怎麼會想把身上的那些傷痕暴露在其他人的面前。
席司遠溫柔地沒有堅持,將醫藥箱放在桌上,他看了看她有些憔悴的面頰,輕輕問道:“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很不容易吧?”
聞言,她有些意外,這是席司遠第一次問關於他們兩個人的問題。許溫溫默了默,垂下眼帘,“我想離開。”
“你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席司遠苦笑。
“……”
“你在家好好休息吧,為了這個少見的假期。”席司遠站起來,看了她一眼,知道是多管閑事卻還是忍不住開口了:“許小姐,這幾月,你真的瘦了很多,至少應該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身體才是本錢,知道嗎?”
“席醫生,我求求你,你一定有辦法讓我逃出去的,對不對?”
許溫溫的眸底充滿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