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各懷鬼胎算成一團
嬋夏從太保府帶了一盤肥碩的螃蟹,肉質肥的幾乎要頂破爪尖兒。
於瑾不在府內,嬋夏等了一會,菊花釀的後勁兒上來了,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到後半夜,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抱起她,那熟悉的氣息讓她滿足地哼了聲,頭下意識地湊了過去,貼在他的肩上蹭了兩下。
“你回來了。”
“恩。”
嬋夏勉強的睜開一條縫,囈語:“給你留了螃蟹——不對。你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
這是真清醒了。
於瑾把她放在床上,開始解扣子。
“你好像重了些。”這個話題轉移的十分成功。
成功到嬋夏已經忘了問他去哪兒的事兒,坐起來抄起枕頭砸他。
“你嫌我胖!”
“哪有?只是覺得你這樣挺好。”之前她就是太瘦了,吃也不胖。
“都怪你!在我膳食里加了那麼多補氣健脾的方子,害我長肉了!”雖然她現在看着也很瘦,但身形已經不似少女的平板,前凸后翹,成熟的像只一掐就出水的蜜桃。
於瑾的眼眸暗了暗,朝着他最滿意的位置滑了過去,盲目的追求瘦是不可取的,這樣最好。
“豐腴一些,也好生養。”
“哈?”嬋夏愣住,下一秒,站起來飛起一腳踹向他。
若不是於瑾反應快,這一腳就被她踹上去了。
“你怎麼跟太保穿一條褲子去了?告訴你,想都不要想,不可能的!”
嬋夏踹空了還不甘心,竟直接騎到他身上,雙腿纏在他的腰上,雙手板着他的頭,拿腦殼使勁撞下去。
男人的悶哼和女人的慘叫一起響起。
嬋夏捂着額頭,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輪着粉拳錘他。
“誰讓你腦殼那麼硬?!”
她頭都要碎了!
於瑾咬牙,伸手給她拎下去。
這姑娘的聰明勁兒都留在外面去了,一回到家裏,傻的跟什麼似的。
“還不是因為你說渾話,今兒我在太保府上,臨出門前,符大人趴在我耳邊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符轍說,總跟着太監不是長久之計。
若真是捨不得於瑾,只能是來個借腹生子,百年之後有送終之人,也算是對祖宗有個交代。
讓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對着自己說這番私隱之事,別提多彆扭了。
若不是看在太保眼看就不行的份上,嬋夏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我聽他那胡說八道,已經很是不悅,回來你又整這麼一出,氣死我了。”
嬋夏說罷還覺得不解氣,又想找東西削他,被他握着手腕壓在軟軟的被子上。
嘴卻不饒人,嘚啵嘚。
“你們怕不是商量好了吧?想傳宗接代自己想轍去啊,他不還有一口氣呢?趁着還活着,找幾個丫鬟婆子花娘老鴇的,總有一個能懷上吧?惦記我肚子算什麼呢?還說什麼卓文好——他好不好關我屁事?!”
嬋夏越說越氣,屈膝就要懟於瑾。
這破爛的跟個小辣椒似的,於瑾只能把她的四肢都按住,見她氣頭上,直接堵住她的小嘴。
這才把喋喋不休的丫頭制住。
“我才說了幾個字,你就這般暴脾氣,我有說讓你找聞人染借——嗎?”
嬋夏聞言這才鬆弛下來,任由他將她壓在軟軟的褥子裏,見他額頭似乎被她撞紅了一塊,配上他這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莫名的喜感。
“噗。”嬋夏沒憋住,笑了出來。
這可惡的小嘴臉,深深地刺激了於瑾,抓過來又是一通吻,直把這頑皮的心肝吻的上不來氣才鬆開。
“等會,還是不對啊。如果你沒有跟符老頭一樣,想讓我借腹生子,幹嘛還要說養胖我好生養?”嬋夏迷迷糊糊的,總算想起邏輯問題了。
“我糾正你,只有女子生不出孩子,找外面的孕母,那才叫借腹生子,你用詞不準,至於好生養——阿夏,如果有天,我犯下欺君之罪,你當如何?”
於瑾想着今日見成帝所交換的條件,黑眸略沉。
“欺君之罪——你惹什麼事兒了?”嬋夏掙扎着想要起來,卻被他壓入被子裏不得翻身。
“等兩日,你就知道了。”
“兩日?可是明日不就是破獲龍吸水的最後一日嗎?”
“我跟陛下說,寬限兩天。”
“咦?你不是已經找到答案了嗎,為何還要寬限兩日?”
於瑾捏了下她的小鼻樑,滿臉寵溺。
因為,兩日後,就是她的生辰,他訂了煙花。
生活需要點儀式感。
嚴謹的於瑾對待這期待已久的大日子,更是要做到滿滿的誠意。
上午破獲龍吸水,傍晚帶她看煙花,看完煙花,再關上門拉上燈,探討一下關於他是如何犯下“欺君之罪”的。
這一環接着一環的,環環相扣,管他皇位之爭如何進展,天王老子來,也擋不住他吃一口熱乎的。
帶着森森的怨念,盯着那被他用湯湯水水喂豐腴的地方,壓下捏一把啃幾口的衝動。
默默在心底念着,生活,需要一點儀式感...就兩天了,忍!
嬋夏從於瑾過於複雜的眼神里,大概能想到他在醞釀一盤很大的棋,但斷案如神的嬋夏怎麼也猜不到某人此刻想的,不是那醞釀了兩年多的棋,而是...
嗯哼。
成帝連夜鼓搗了一宿,總算是找到了個天象不吉的說辭,搞得沸沸揚揚,這一看就是不想讓先帝歸朝。
太后宮裏傳了於瑾幾次,於瑾都抱恙不出。
這可急壞了太后。
先帝歸朝,太後作為嫡母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現在唯一能攔着成帝的就是於瑾,只要他肯站出來,對天象不吉提出質疑,再查明魏王真正的死訊,成帝就不能攔着先帝歸來。
但於瑾在先帝歸朝的問題上,竟然選擇了中立。
太后百思不得其解,但嬋夏卻是明白的。
先帝前世殺了她,這個仇於瑾是不可能忘記的,他不支持成帝,卻也不站出來反駁,保持中立,就能阻止成帝歸朝。
督主府現在固若金湯,太后求而不得見,只能把主意打到嬋夏身上,只等着龍吸水解謎那天,將嬋夏帶過來,用那個封塵了二十多載的秘密威脅嬋夏,逼迫她令於瑾妥協。
同樣惦記算計嬋夏的,還有符轍,他自覺活不了多久了,就想在死前讓嬋夏懷一個孩子,繼承符這個姓。
一觸即發,都在於瑾的掌握當中,唯獨沒料到,還有個人會臨時插一手,改變了於瑾布了兩年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