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和斯德哥爾摩軍團不同的從惡者

317和斯德哥爾摩軍團不同的從惡者

317和斯德哥爾摩軍團不同的從惡者

對於張帥這麼草率的“認輸”,熊偉有點不滿意,敵人的強大才能襯托自己的強大,敵人的頑強才能讓戰爭更有意思,似張帥這樣一觸即潰的傢伙,熊偉不喜歡。

不過還好,熊偉的心情確實不錯,所以他大度的原諒了張帥並且順應張帥的要求,繼續下去。

“關於從惡者的處置問題嘛……”熊偉敲了敲桌子。

“這傢伙不會也跟剛才一樣,沒有考慮吧?”張帥雖然嘴裏放棄了爭辯不過他的心依然是屬於吐槽的。有了剛才的“前科”,張帥不得不擔心,因為他忽然想到,被裹脅者,好吧,現在應該叫從惡者,這些傢伙可是被熊偉扔到最邊上的那間放雜物的屋子裏一晚上啊,而且是沒鬆綁的一晚上啊。除非熊偉一開始就對這些人“定性”了,要不也就只能用“疏忽”這兩個字來形容了。

“你在想什麼?”就在張帥思考的時候,耳朵邊上忽然響起了熊偉的聲音,張帥順口就回答道:“我覺得你不是昨天就給那些人定了性就是根本把他們給忘了。”

可這話一說完,張帥就醒悟過來,眉頭登時一皺:“你這套話呢?”

張帥很不滿意,倒不是他不小心說漏嘴了,反正他跟熊偉之間又沒什麼齟齬,心裏又不會想什麼不利於熊偉的東西,所以說漏了就說漏了,只不過張帥很不喜歡被突然襲擊。

熊偉聞言,瞥了張帥一眼:“我套話?不套話怎麼會知道你這麼看我?我怎麼會疏忽?山人算無遺策”

對自稱山人的傢伙的叫囂,張帥不屑一顧,算無遺策?那剛才跑西屋裏演戲是怎麼回事?

“……”

“……”

“……”

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話有點欠缺說服力,熊偉的氣勢稍微弱了一點點就要解釋:“算無遺策嘛,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其實這個詞被世人誤解了。”

看熊偉又要表他的歪理邪說,張帥趕緊一伸手:“葦子你看看這幾點了?飯都已經做上了,咱們就別在不必要的東西上浪費時間了好不?”

“我……”熊偉硬生生的把準備好的一大段話咽了回去,十分的難受。

“怎麼樣?我的表情誠懇吧?憋死你,就不讓你說出來,捏哈哈哈哈”張帥的心裏在瘋狂叫囂,卻全然不知他在跟隨某人的道路上越行越遠。

“我現在的心情很差”被噎到了的熊偉鄭重宣佈。

“我對此表示十分的抱歉。”內心狂笑的張帥表現出來的確實二十分的彬彬有理。

“算了。”熊偉把手一揮,自家人不用客氣。

“呃……”張帥的眉毛跳了跳,心說你真當我在道歉啊?忽然間他又覺得自己吃虧了。

“咱們還是說說關於從惡者的處置問題吧。”張帥決定還是回到正題上來。

“幹掉他們”熊偉冷冰冰的說道。

“什麼?”張帥一愣,他的耳朵工作正常但大腦卻理智的告訴他:你聽到的話不正常

“需要我再說一遍嗎?”熊偉問道。

“那感情好。”張帥點了點頭。

“我、說、干、掉、他偉一字一句。

“……”

一個之前一直在鬧着不殺人不殺人的傢伙忽然要一口氣幹掉十個人,這簡直就是,就是,不合理啊當然,張帥沒有忘記,某人只是叫囂着不親手殺人,不過問題在於這十個人可都是俘虜呢,不親手殺的話怎麼幹掉他們?野外放生嗎?

“你確定你現在的狀態正常?”張帥小心的問道,他需要再確定一次。

“我現在的狀態不正常。”熊偉回答的流利非常。

“你的狀態正常怎麼還會說出這種話來?”剛說到這裏,張帥忽然一頓:“啊咧?你說你現在不正常?”

按照一般的劇情展,剛才熊偉應該回答“我的狀態很正常,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然後呢,張帥會勸慰他,最後熊偉翻然悔悟。

可惜,熊偉就是一個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你說你現在不正常?”張帥一頭霧水,自從西屋回來,熊偉的話就越的飄忽不定了。

“沒錯。”熊偉表示張帥的耳朵和大腦的工作都很正常。

“你為什麼不正常?”張帥的問話水平開始直線下降。

“讓你氣的。”熊偉把眼一瞪。

“……”

“……”

“……”

“好了,葦子,咱們說正經事呢,別鬧了好不好?”張帥覺得自己剛才用話去噎熊偉的決定簡直糟透了,痛一時快要不得啊

“我這不是鬧,實際上我確實想幹掉他們。”熊偉皺了皺眉頭,這次他的語氣和表情看起來正常多了。

“為什麼?”張帥覺得奇怪,論起來,從惡者罪不至死啊,就算有一部分真的該死,恐怕十個人里也總有好點的吧?不能一刀切啊,太粗暴了。

“為什麼?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待剛才美女們與斯德哥爾摩軍團的和解。”熊偉問道。

“我怎麼看待?”張帥想了想,搖頭道:“你還是直說了吧,一會就吃飯了,咱們還是少打點啞謎的好。”

“也行,那我就直說好了,剛才為什麼美女們和斯德哥爾摩軍團的仇恨那麼好化解?一是因為斯德哥爾摩軍團全團上下已經不正常了,這樣的人在正常人的眼裏已經失去了計較的價值,這也是我為什麼要當著鄭馨她們的面演示的原因。”熊偉說道。

“這沒錯,那一趟下來,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再跟斯德哥爾摩軍團計較了。”張帥表示同意。

“不過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雖然重要但並不是全部。”熊偉隨即又說道。

“那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張帥來了興趣。

“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們的仇恨只是單向的,也就是說看起來美女們和斯德哥爾摩軍團有仇,其實只是美女們仇恨斯德哥爾摩軍團,反過來是不成立的。”熊偉稍微解釋。

“我明白了。”張帥有點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說美女們和斯德哥爾摩軍團的仇恨是單向的,只要解決了美女們也就等於解決了整件事,而對從惡者來說,他們和美女們之間的矛盾仇恨是雙向的……”

“不對,從惡者跟美女們之間的仇恨也是單向的,和仇恨斯德哥爾摩軍團一樣,美女們仇恨從惡者但反過來還是不成立,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從惡者既與美女們有仇又與斯德哥爾摩軍團有仇,對不對?”張帥點了點頭,這麼說來,解決從惡者的問題確實比解決斯德哥爾摩軍團的問題要難。

“你的思路是對的,不過你考慮的還不完全。”熊偉接過話來繼續說道:“從惡者不只跟美女們有仇,不只跟斯德哥爾摩軍團有仇,他們跟咱們也有仇。”

“和咱們也有仇?”張帥愣了愣,話說自己這邊應該是解放者的角色,從惡者本質上來說是被嚴龍他們裹脅來的,他們不應該恨自己才對。不過轉念一想,張帥又不得不承認,從人性角度來看,從惡者因為這一段時間與嚴龍的一起行動,很有一部分人已經開始轉化,由被害者轉變成了害人者,並且因此對嚴龍一夥的認同感大增。又有一部分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畢竟嚴龍不會專門選擇好人做對手。最後剩下的那些,有可能是無奈被逼,但內心終究還是留有一點善念的人,這三部分人組成了從惡者。

也就在這時,張帥有點明白熊偉為什麼要管這些人叫從惡者了,從惡為惡,最少有一部分人是這樣的,相比之下,被裹脅者的稱呼就顯的有點太輕了。

當然,張帥很清醒,他知道真正讓熊偉換個稱呼的原因一定是熊偉自己說的那樣,四個字的被裹脅者跟其他名字不配套,對於這個匪夷所思的原因,張帥一點都不感到奇怪,因為熊偉的存在本身就是匪夷所思的。

就如張帥所悟,熊偉也將從惡者分成三個部分,然後很明顯的看出來,前兩個部分的壞蛋跟自己這一家人是很難融合在一起的,這跟斯德哥爾摩軍團不同。

“斯德哥爾摩軍團雖然都是壞蛋並且跟咱們有仇,但他們現在已經不正常了,對他們來說,那些仇恨反到是推動他們忠誠於我的原動力之一。”熊偉的語氣里稍帶得意。

“雖然我知道你說的沒錯,但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個邏輯很詭異,對一個人仇恨竟然能成為對那個人的忠誠的原動力。”不過張帥也只是吐個槽,因為他知道按照正常邏輯是推導不出不正常人的,這本身就是一個邏輯問題。

“可相比斯德哥爾摩軍團,從惡者就不同了,因為他們跟斯德哥爾摩軍團有很大的區別,我並不能將他們轉化成斯德哥爾摩軍團,因此,我也無法化解他們與咱們的恩怨。”熊偉把說一攤。

“原來你不能啊,我還以為是個人你就能把他轉職了呢。”張帥的語氣很微妙。

“我討厭微妙的語氣。”熊偉表示抗議。

“好吧,我也只是有感而,最根本的其實還是對你的讚歎,對你能夠如此把握人心的讚歎”張帥換了好話來說。

“這還差不多。”熊偉表示滿意。

“其實我的本意是對你能夠如此把握不正常人的人心的讚歎。”當然,這只是張帥心裏的吐槽,不可能真說出來,真說出來,恐怕等到一會吃飯都糾纏不清。

“從惡者因為他們內心將自己定義為被嚴龍裹脅的人,也就是說他們並不把自己當成惡甚至他們將自己當成無辜的人,尤其是當看到咱們一大家子人表現的那麼善良的時候。請看清楚了,這個心態是最重要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先是要身處險境甚至是絕望的死境,可這些從惡者並不是這麼想的,失去了這個基礎,轉職也就無從說起。”熊偉覺得自己應該再普及一下知識。

“但你可以威脅他們的,刻意去製造一個令他們恐懼的險境不就行了?”張帥在一邊出着主意。

“你也知道是刻意,人都有分辨能力的,有時候這個分辨能力並非僅僅是指思維,還有涉及到感覺直覺等等目前人類科技無法解釋的領域,所以說這個戲不是那麼好演的,咱們一家子也沒那麼高的演技。”熊偉否定了張帥的提議。

“有些事的成功是需要各種各樣的契機的,就比斯德哥爾摩軍團,那是無數巧合湊在一起,甚至我的內心莫名的感覺到能夠給他們成功轉職,這時再加上睿智偉大的我,這才造就了斯德哥爾摩軍團,這個成功是難以複製的。”熊偉簡明扼要的解釋了一下,告訴張帥斯德哥爾摩軍團成立的難度以及自己的偉大與睿智。

“我已經明白了,也就是說,從惡者很難轉職成為斯德哥爾摩軍團了,對不對?”張帥問道。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熊偉點了點頭:“誰都不會嫌手裏的人少,尤其在這個末世,如果不是沒有可能,我絕對不會介意擴大斯德哥爾摩軍團的。”

“我明白了,從惡者跟目前除了他們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仇並且難以轉職成為斯德哥爾摩軍團,所以剛才在斯德哥爾摩軍團身上的成功經驗無法運用到他們的身上。”張帥做了總結,然後就覺得這確實有點難辦了。

“就是這個意思,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在昨天是如何對待從惡者的?”熊偉問道。

“如何對待?我就記的你把他們捆了一整天,晚上也沒鬆綁,直接丟在緊頭那間屋子裏了。”張帥想了想,他只記着這些。

“大概如此,不過裏面還有一點小細節,比如說一開始我就讓趙斌把那些敢於罵街的從惡者的嘴巴堵上,即便之後吃飯的時候給他們取下來,但無已經吩咐下去,凡是堵上嘴的傢伙都做了記號。”熊偉得意的說道。

“哦?那是什麼意思?啊,我明白了,你是說最少那些有記號的傢伙都不是什麼好人,不值得憐憫對不對?”張帥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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