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兇手
“你說的一點兒都不假，可我的技藝不及老人家之萬一。”龍五馬上就曾認了這個事實。
“這我可不知道，但你確實是飛芒之傳人。在這兩天裏已經有兩個人死於了這種暗器之下，我不得不將你列於了兇手之列。”南宮詞看着已經躍躍欲試的藍一手。
“你說兩個人，另一個人是誰？”龍五還是很鎮定。
“神偷妙手兒。”
“那個賊死了？”
“死了，就在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我還沒有出關。”
“所以我就想你們鏢局一天能走多遠？”
“一百里。”趙飛虎替龍五回答了這個問題。
“是啊！一百里。一百里若是快馬哪？”
“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由曲縣過來殺了人再回去是不是不耽誤第二天行軍？”南宮饒有興緻的看着趙飛虎。
“當然不耽誤。”
“可關鍵是我為什麼要殺這二人？”龍五不解的看着面前這幾個人。藍一拳已經握緊拳頭，趙飛虎手握着劍柄。南宮卻很松馳，松馳的讓人不用防備。
“你殺妙手兒一點兒動機都沒有，可龍四哪？”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世人都知龍四沒有人知道你這個默默無聞的龍五。要想出人頭地怎麼辦，殺了哥哥豈不是更好。那樣你就是虎威鏢局的總鏢頭了，這個理由怎麼樣？”
他的這個怎字剛出口，一拳一劍已經同時出手。拳直取龍五的胸口，劍直刺他的咽喉。武林之中能夠一下子躲開這二人合併一擊的人很少，龍四也不行。
拳已經到了龍五的跟前，龍五卻一點兒都沒有慌。他也打出了一拳，一拳迎着一拳，同時也堪堪躲過了一劍。
兩個拳頭對到了一起，砰的一聲響，沒有聽到骨頭破碎的聲音。可他們的手一定很痛，因為兩個人退後都在捂着自己的手。
趙飛虎的第二劍已經刺出，他躲過了第一劍絕對躲不過第二劍。武林之中能同時對決兩大高手的人很少，更何況趙飛虎的這一劍太詭異，他不是平刺，而是由下向上斜挑的。不但直奔下陰部，還帶着腹胸與咽喉。
龍五現在只有暴退，他的暴退很快，快的連南宮都吃驚。
“住手，二位的性子也太急了吧？剛剛我只是推測一下，兇手還不見得就是龍五。”南宮已經不高興了，他不高興了藍一拳與趙飛虎都退到了一旁。
他踱着方步走到了屋子中間：“二位認為龍五的功夫怎麼樣？”
“很好，絕不在龍四之下。”趙飛虎不得不曾認。
“他即然不在龍四之下為什麼要設計殺死自己的親哥哪？”
“不想落的個骨肉相殘吧！”
“那他可以隨時隨地的暗殺了他為什麼非要選擇我在這裏而動手哪？”
趙飛虎被南宮詞問住了，他實在想不出是為什麼。可南宮很快就給了個他的解釋：“虎威鏢局位列中原四大鏢局之一，與津門鏢局齊名？龍四一向是霸道，自然不會將同行們放在眼中。這一點龍五也清楚，雖然他的武功不次於哥哥，他也想改變虎威在別人眼中的印象，可他沒有必要殺了親哥。因為龍四沒有子嗣，可龍五有。他不但有個美麗賢惠的妻子，還有兩個兒子與個女兒。人有了家庭膽子就小，龍五也一樣。膽子小了就沒有野心，只想安安份份的過點兒太平日子。這樣龍四的名聲越大他的日子就越安穩，他的名氣越低別人就根本不知道有龍五這麼一號人物。所以他不可能殺了這個保護傘，這也就是為什麼一見了老鴇子就憤怒的原因。剛才我問他誰去找龍四加入黑衣社時他沒有回答我。可我知道他一定知道，只是不想曾認而己。
“我當然不想曾認，因為我還不想現在就殺了他。”龍五的臉已經變了形：“我想偷偷的殺了他，因為那樣我會保護家人與自己。”
“知道我為什麼將大家都調進屋子裏嗎？”
“我明白，我謝謝南宮捕頭。”龍五的淚已經流了下來，他看見龍四時沒有流淚，因為他都咽到了肚子裏。這時流的淚因為他感謝南宮詞，也為哥哥的慘死而流淚。
“趙飛虎，現在你還有話說嗎？”
“南宮捕頭你不會是搞錯了吧！我怎麼可能殺的了龍四爺？”趙飛虎滿臉的無辜。
“你當然不想殺龍四，可黑衣社要讓你動手哪？你是不是不敢違命。”
“你真相信龍五的話？”
“我只相信我自己，妙手兒死時我就想到了殺手就在身邊，可會是誰哪？因為那時還有藍一拳與歐陽靖。與是我選擇了忍，忍着看着世態往下發展。這時龍四來了，我並不知道這時他會出現。因為我還在縣裏看鬼宅的案宗，我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
“這跟我有關係嗎？”
“沒有，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那你為什麼懷疑我？”
“第一個丟了八十萬兩的鏢頭為什麼一點兒都不急着找回來；第二你也是鳳姥姥的繼名弟子，只是很秘密而已，可這事兒偏偏我知道了。第三隻有你接近妙手兒。這還不能證明你是兇手的證據，我還得往下試。於是我叫藍一手在外面問案卻把龍五叫進來，因為我要他配合我。只要你一出手就證明我懷疑的對，如果你也像歐陽靖一樣選擇了沉默那就證明你是清白的。”
“可剛才藍一手也動手了，你為什麼不懷疑他？”
趙飛虎有些狗急跳牆了，狗急了為什麼要跳牆。並不是只有牆才擋住了他的去路，而是這面牆也許能救他一命。可這次他想錯了，是大錯而特錯。因為他以為能保護自己的卻神速的給了那他一拳，重重的一拳。藍一拳的拳沒有幾個人能擋住，也沒有幾個人能承受住。趙飛虎也不行，所以他軟塌塌的倒了下去，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你殺了他？”南宮對這個結果很滿意，滿意的人通常都會笑，笑的特別開心。
“屬下最痛恨這些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兒的人。”
“是啊！我也痛恨。你知道我更痛恨什麼人嗎？”南宮詞看着藍一拳。
“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也能看出他是個直爽的人。
“我最痛恨那些自做聰明的人，因為趙飛虎與你倆個人本來可以放手一搏，可你卻選擇了個錯誤。”
“為什麼？”通常有問為什麼的人他們已經知道了答案，卻是不肯面對現實而已。
“因為你倆本身就是一夥的，你卻心存僥倖。”
“我的為人你不知道？”藍一拳已經憤怒了。
“我當然知道，也不想將你列入罪惡的一面。可事實就是事實，事實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一個人做了二十年捕快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心裏的不平是可想而知的。可你遇人不淑又無可耐何，如果一個人到了這種地步再有外力的引誘會是什麼結果？”
藍一拳緊握的拳頭已經鬆開了，渾身上下卸了勁的人就象一堆風乾沙子，瞬間會被風吹平吹散。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騙了龍四，可這個計劃一定很完美，完美的就象一場戲。”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個女人？”
南宮詞一把掀起了被子：“這上面有污穢，男女父媾的污穢。一個陳封了三年的屋子怎麼會有這些，因為是昨晚才弄上的。這並不能證明你是誰，因為你不該將院子當中燒化的紙灰弄走。”
“那裏有紙灰？”這是歐陽靖第一次發問。
“這是職業的關係，你一定看不出來，也聞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