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精靈
南宮詞說是笑話,她就真的笑了,而且笑的很開心、很欣慰。她突然感覺到自己要是小上十歲該有多好,就象她看到突然闖進來的南宮夫人。雖然是一臉的憤怒,也有着懵懵懂懂的愛。
“你是個有了老婆的男人,怎麼還可以到女人的房間?”小丫頭的膽子很大,她竟然敢高聲的質問自己的丈夫。她不但敢高聲質問南宮,也敢訓斥香香:“香香姐,你可不能勾引我丈夫。必竟咱們姐妹一場,千萬別為了個男人而傷了和氣。”
“是嗎!可好男人誰都喜歡,我當然也不例外。”
“他一夜之間睡了我們五個女人,這樣不專一的男人你也喜歡?”
南宮詞實在不想在這裏聽渾話,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今天的天氣很好,藍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幾隻北歸的大雁排成了一字由頭頂飛過,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天際。
三鑫銀號里只有兩個夥計無聊的看着窗外。
南宮竟直往裏面走,進入了那間很小很小的待客廳。
天山神叟,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名字只是一個人的代號。
“坐,”老頭的臉上永遠都堆着笑,而且笑的是那麼開心:“我就知道你會來,而且很快。可不知道會這麼快,難道你不知道休息嗎?”
“我的精力一向很光沛。”
“你想知道什麼?”
“你告訴我?”
“該說的我會全說,不該你知道的知道了也沒用。”
“我只想知道這幕後的老闆是誰?”
“我也想知道。”
“錢都是從你這裏弄出去的,你會不知道。”
“我說是位公公你信嗎?可這些錢真的是被…。”天山神叟的嘴戛然而止,人也歪倒在了那張大椅子上。
南宮詞的身子嗖的一下竄了出去,直奔椅子後面的卧室跑去。什麼也沒有,卧室里靜的如同墳墓。
天山神叟死了,身上沒有一點傷。這絕對不是自殺,他們早就算準了南宮會到這裏,提前就下了毒。又是毒,又是劉妙手的傑作。
南宮詞轉過了身,一轉身他就看到了諸葛先生。
諸葛先生背着手走了進來,他看也沒看死去的天山神叟一眼:“你不該來。”
“為什麼?”
“因為你一來他就得死。”
“如果你要不告訴我他掌管了天香樓與金鑫賭坊的財產我並不會過來找他。”
“現在你是我的老闆,你問什麼我必須知無不言。”
“如果我問你誰是幕後者哪?”
“那我會跟他一樣,永遠不能張口。”
“如果我叫人將這裏封了哪?”
“做不到,你永遠都做不到,因為國法沒規定不許設賭場、開妓院、辦銀號。”
“我會以刑部辦差為由?”
“沒有用,刑部尚書不會批准的。”
“這事兒跟他有關?”
“半點兒關係都沒有,他對這裏也半點辦法都沒有。因為你們沒有證據證明這裏有罪。”~
“如果我說你有罪哪!是你殺了天山神叟怎麼辦?”
“你有證據嗎?我知道你殺我只是舉手之勞,可殺了我也與事無補。這叫什麼,世道。這個世道就這樣,貪婪、狡詐、弱肉強食。你看不公,也有別人看不公,這個世界本身就沒有公平可言。耕牛無宿草,倉鼠有餘糧。都說前朝惡,今朝更凄涼!”諸葛大先生轉過了身:“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現在你就是這三鑫銀號的大掌柜了。鑰匙在桌子上,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歸你管。想查什麼就儘管查,這裏還有間金庫,裏面的錢財上面五天來取一回,運到那裏你也很快就知道。”
大先生走了,他赱的一點兒都不快。如是南宮想殺他,簡直就是舉手之勞。南宮沒有動他轉過身來,天山神叟的屍體沒了,只剩下了一串鑰匙。
賭鬼賭鬼,十賭九個鬼。南宮拉開了大大的骰子盅,仔細的翻動着那三棵象牙的大骰子。除了大什麼毛病都沒有;下面的墊板就是一塊普通的薄木板,彈簧,鋼絲做的彈簧用手一按彈性極強,一鬆手就。又恢復了原狀。他仰頭再看那骰盅,光滑油亮。
他將一切又恢復了原狀,用手一按那個小木塊,三顆骰子在裏面嘩愣嘩愣直響。
贏錢靠的是運氣,賭場盈利絕不是靠運氣。南宮拉開了骰子盅,三個六赫然有目。他又審視了一下這張大桌子,突然他看到了一處有不明顯的三條縫隙,用手一按骰子盅內突然掉下了三顆骰子。他連忙將骰盅翻轉過來,三個大洞剛好有骰子大小。
“南宮詞坐在了桌子邊,他從兜里掏出兩錠金子。看着四周的賭客都下上了注,才將金子放到了小上。因為他一眼就看出押大的金子特別的多。
合歡還是那個漂亮的美女,她站的地方剛好能看清桌子上的賭註:“買定離手,開!么二三小。”
推金的小耙子剛把金子推過來,小丫頭伸手就抓了過來。
“買了、買了!”合歡看了眼小丫頭,又看了一眼南宮詞,詭異的笑了下。
南宮這一晚贏了很多,兩個下人抬着送回了小屋。
幾個孩子從沒有見過這麼多金子,她們圍在了床邊看着摸着。
額爾納安靜的躺在床上看着天棚,南宮進來她根本就不理會。
“怎麼了?”
“沒什麼,你春風得意了,又娶親又陞官的,是不是忘記了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沒有忘,可現在必須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兒?”
“先將這五個丫頭弄出去。”
“怎麼弄,偷出去?”
“不是偷而是贖。”
“你贏錢了?”
“對、好多好多的錢。”
“你是老闆,為什麼不直接要人?”
“你想的太簡單了,我也不過是個傀儡。他們養了幾個孩子這麼多錢,能輕易放人嗎!”
“讓我出面去贖?”
“對。”
“贖出來怎麼辦?”
“送到錦城蓮花巷,交給一個叫二姐的女人。”
“二姐,你認識的姐姐妹妹到是不少啊?”
“別廢話了這件事兒馬上去辦,要是剩錢的話都送給二姐。”
“她會看護這五個姑娘?”
“會。”
十一娘坐在躺椅上,左手端着琉璃盞,杯中的紅酒閃着瑪瑙一樣的光。玩味了會才抬起了頭:“這是南京詞讓你過來的吧?”
“這個你不用管,我花錢贖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你就開價吧?”
“五個全買走不行,更何況有兩個是我從小帶大的。”
“這個我不管。”
“那好吧即然他同意了咱也不用費話,一千兩,”她喝光了杯子中的酒:“我要的是黃金。”
“這也太黑了吧,明顯就是敲竹杠嗎?”
“其實我不贊成他這麼做,天下象這種女孩子有的是,救的完嗎!再說女大外相,她們並一定會感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