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丫頭
南宮匍匐在後樓的房頂上,他睜大了眼睛看着四周。迎來送往的老鴇子尖聲高嗓,美麗妓女的喃呢之音,嫖客們意由未盡的猥瑣狎戲,當然還有一些另人心猿意馬的**之聲。這裏就是社會的大染缸,就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快活林。
喧囂之聲一直持續到了丑時,院子裏已是有出無進;各間的燈燭也相繼滅掉。可南宮詞一點兒都不急,要想抓到狡猾的狐狸,就得有極好的耐性。他就象一個獵手,優秀的獵手才耐的住寂寞。
又是一個時辰,馬廄旁邊的一座小屋終於亮了燈,藉著燈光他彷彿看到了狐狸的影子。一隻騷狐狸終於由房間內走了出來,急急的向廁所走去。廁所就在馬廄的旁邊,南宮立時就象一隻守候了很久的狸貓,悄無聲無息的由房上落下,然後一動不動的倚在了門后。
裏面有嘩嘩入廁之聲,然後腳步聲再度傳了出來。
南宮詞掌握了最佳時段,一隻手捂住了番女的口鼻,一隻手迅速的點住了啞穴與麻穴。他向黑暗之中招了下手,額爾納閃身而出。
南宮詞也不言語,向她一招手又一指那個房間。
額爾納會意向那間屋子走去。
她一進屋就聽到了一個男人迷迷糊糊的聲音:“屋裏不是有馬桶嗎,幹嗎還要出去。”緊跟着燈便滅了,想必額爾納怕他警覺。
南宮詞放下了番女,悄悄的湊到了窗前:“美人你怎麼才回來。”
南宮一聽是謝天的聲音,知道上當了。他立即又奔向旁邊的一間小屋。被窩還是熱的,人也剛剛離開。他一縱身上了房,四下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少莊主,那隻老狐狸哪?”南宮詞解開了謝天的穴位,坐到了桌子前。
“達娃哪?”謝天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額爾納將達娃拎了進來,扔到了床上:“這回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不知道。”謝天點開了達娃身上的穴位,一把將她緊緊的摟入了懷中。
“你們不是一起逃到這裏的嗎?”
“是的,可一到這裏他就赱了。”
“是不是隔壁的那間房?”
“不是,你也不用費力了,這麼大個天香樓他隨沒找個地方都可以。你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就要走了。”
“去那裏,回神劍山莊嗎?”
謝天搖搖頭。
“現在你想活命只有跟着我,黑衣社不會放過你的。”
“我跟黑衣社沒有關係?”
“跟劉妙手有關係?”
謝天即不搖頭也不點頭。
“那一定是跟這個女人有關係了?”南宮看着這個叫達娃女孩子。
“你不要問了,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走。”謝天說著已經站起了身,擁着達娃向外走去。
南宮詞累了,累了的人面對一張大床那是很大的誘惑。所以他脫掉了長衫躺了下去。額爾納就睡在了他身邊,一個香噴噴的女人睡在了男人身邊,男人要是能睡着的確很奇怪。可南宮詞真的睡著了,而且還發出均勻了鼾聲。
世上失去了那個人地球還是周而復始的旋轉,時間就象黃河的水,永不停息流。
天香樓的夜晚還是燈紅酒綠,女人與男人之間的生意還是如火如荼。南宮詞與額爾納由小屋裏赱了出來,院子的夥計與奴僕沒有因為二人是陌生人而感到吃驚,就象他倆本身就是這裏的一份子。
“二位要吃點什麼我為您去準備?”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連忙跑了過來,她明顯還沒有成人,不然就不會在這裏伺候了。
“隨便什麼都行,再來一壺酒。”南宮並不意外,就象是應該應份的一樣。
很快飯菜就送進了屋裏,有牛肉、還有一條魚,有饅頭還有一壺酒。小丫頭伺候好了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也象是在自己的家一樣躺在了床上,一隻小手擺弄着窗帘,一雙大眼睛看着這兩個陌生的人。
南宮詞倒上了兩杯酒:“你叫什麼名字?”
“思涵。”這個名字很典雅,絕不是目不識字的平民百姓所能做到的。
“姓什麼?”
“薛。”她看着額爾納:“這位姐姐真漂亮。”
她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阻止南宮詞再問下去,這個心思似乎並不象這麼小的孩子該有的。
南宮當然也明白,所以變了個話題:“老闆住的是那間房?”
“就是這間啊!您不就是這裏的老闆嗎?”對於南宮的問話她顯得很吃驚,本來是躺在床上的,一下子又坐起來。
更吃驚的當然不是她,還有南宮詞與額爾納。他倆互相對望了一眼又同時看向了小丫頭,異口同聲的問到:“誰說的?”
“自然是我媽媽說的,她說話從來都不假,不信你去前邊問問。”
“你媽媽在前面,她在前面做什麼?”南宮詞如墜霧裏,稀里糊塗的問到。
“老鴇子,她可是這裏除了你權力最大的女人。”她說女人這兩個字時,語音明顯重了一些。
老鴇子一定不是她的親媽,沒有那個女兒會直呼母親叫老鴇子的:“那男人誰的權力最大?”
“你呀!因為你是大老闆。”
“這件事兒天香樓的姑娘們都知道?”
“當然了,連養馬的都知道。”
“妓院為什麼要養馬?”
“有約姐姐們出去的時候方便。”這個回答很準確,妓女要出台必須的有帶步工具,比如說轎子與馬車。
“你是做什麼的?”
“專門伺候您的。”說到這裏時她的小臉突然一紅:“媽媽說我是這裏最乾淨的女人,最乾淨最好的一定要留給老闆。只要您什麼時候需要都可以,我以後就住在這裏。當然您要是想跟這位姐姐睡在一起也可以,我就住在隔壁。”
南宮詞一下子啞言了,他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住在這裏,我去隔壁。”額爾納象是突然對她有了興趣。
“那得老闆吩咐,雖然咱倆都是女人,可得看男人喜歡與不喜歡。”說到女人這兩個字時她還克意的挺了下還沒有發育好的胸膛,一雙眼睛竟然放射出她這個歲數不該有的神韻。
“我喜歡,你就住在這裏。我要出去辦件事,一會再回來。”南宮詞推開了碗:“把床上的行李換了,換最新的、最軟的。”
“我馬上安排人去做。”
“你還要安排人?”南宮詞下意識的問到。
“那當然了,您是老闆,咱們要是睡到了一起我就是老闆娘了。讓人過來伺候都是她們的造化。可有一樣你千萬要把持住了,她們都是些很美很美的女孩子。個個妖艷的就象狐狸精,美麗的就象仙女。”
“把持不住怎麼辦?”
“那我只有殺了她們,男人本來就花心,在遇上了象妲己與貂蟬之流那不更完了。怎麼也不能讓她們毀了我的幸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