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要死了?
血?
聞璐用手在嘴唇上摸了一把,很濃的腥味,確實是血,又想起醫生的話:“聞小姐,如果你嘔吐,咳嗽帶血的,一定儘快跟我說。”
她是不是要死了?
醫生的話,讓她手止不住的哆嗦,扯過毛巾狠狠擦了兩下臉。
收拾好洗手台後,聞璐出去找手機,給主治醫生髮了條信息,說咳血了,醫生回復的很快,說葯到了會通知她。
聞璐躺沙發里休息了一會。
等於媽熬好粥,送上來時,她打起精神勉強吃了些,又去床上躺着。
因為胃一直在絞痛,聞璐睡的很不安穩,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多久后,卧室外傳來腳步聲,似乎是那個人回來了。
聞璐摸着打開床頭櫃的小燈,從床上坐起來。
床頭櫃的燈暖黃的,並不亮,男人推門進來后,發現靠床坐着的聞璐,穿着絲綢睡衣,整個人看起來很消瘦,沒幾斤肉。
“你最近瘦了?”厲風行皺起眉頭,他不過才一段時間沒回家,沒想到聞璐瘦成這樣,“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聞璐心像被針戳過,密密麻麻的疼,幾乎喘不過氣,又有一絲心酸。
她怎麼不想好好吃飯,只是吃不下。
“沒什麼胃口。”聞璐太久沒喝水,聲音有些沙啞。
厲風行脫西裝外套的動作一頓,隨後將外套往沙發上一甩,轉身出去,不到兩分鐘,進來時端着一杯溫水。
他把水遞給聞璐。
“謝謝。”他細小的照顧,讓聞璐鼻頭很酸,只是兩人靠的近,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很淡雅的古馳晚香玉。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極快捂住嘴巴,並且推了他一把。
又是這個香水味!
一個月前,厲風行每次回來時,身上都帶着淡淡的香水味,這次回來,又帶回這種香水味,他一直和同一個女人在一塊?
男人被她推了一把,有些不悅,似想到什麼,眉頭擰的更緊,黑眸帶着幾分審視地盯着聞璐,“懷孕了?”
“沒有,只是不舒服。”聞璐搖搖頭,他連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都不記得,更何況這孩子她也保不住,他知道還有意思嗎?
她捂着鼻子往後退,還是忍不住了,“你身上的香水味,怎麼回事?”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厲風行給個解釋。
男人卻只是揪着襯衫聞了聞,臉色沉的厲害,卻什麼都沒說,轉身去了浴室。
聞璐咳了幾聲,帶出不少鮮血在紙巾上,她將紙巾藏在垃圾桶裏面,一杯溫水仰頭喝了,胃裏才舒服多了。
她沒有睡意,就趴在枕頭上翻看手機,通過聞媽的朋友圈,聞璐得知她爸媽和厲風行爸媽去國外旅遊了,玩的還很開心。
聞璐這才想起,去年兩周年結婚紀念日時,厲風行說要帶她去拉斯維加斯過,結果因為公司忙,他忘了,她也忘了。
結婚紀念日第三年,別說度假,他連這個節日都不記得。
他們還有下一個結婚紀念日嗎?
厲風行洗完澡回來時,聞璐又躺下了,背影看着着實單薄,上床后,他從後背摟住她,才發覺她比看着還瘦,沒幾斤肉。
男人冷硬的語氣軟了幾分,“以後多吃點,太瘦了。”
聞璐嗯了聲。
厲風行回來時喝了酒,現在摟着聞璐,聞着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呼吸一緊,輕輕淺淺地吻落在她脖子上,手從她睡裙鑽了進去。
聞璐被撩的渾身燥熱,她又不擅長拒絕,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揚起頭來。
下一秒,安靜的卧室傳來一聲很突兀的鈴聲。
床頭柜上的手機亮了起來,是厲風行的手機,聞璐只瞥見來電是串陌生號碼,她身上的厲風行卻起身,撈過手機接聽。
“什麼事?”
一邊接電話,他一邊往落地窗那邊走。
明明免提都沒開,聞璐卻隱約聽到電話那端的女聲,和下午的那道聲音很像,她手緊緊揪着薄被,嘴唇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