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誒？小師侄你不要功德了？
上古時代中期。
女媧造人成聖。
人族初生，因女媧成聖之故，有智慧的強大修士不敢屠戮人族。
但那時的洪荒，別說妖獸，即使是猛獸也讓初生的人族吃盡苦頭。
最初時，人族只能吃野果為生，獸類哪怕被殺，生獸肉也難以下咽，只有在運氣好遇到山火時，才能吃上一頓熟肉。
數百年之後人族誕生一位先賢——燧人氏。
燧人氏觀天雷轟擊草木起火，因此生出鑽木取火之念。
當他以木棍鑽出第一縷火焰，人族終於迎來崛起的第一縷曙光。
用於取火的木鑽被從天而降的浩大功德提升為上品後天功德靈寶。
可惜的是，燧人氏乃後天誕生的人族，無法學會道文，不能踏入修行之路，即使身負大功德，也難逃百年之後一抔黃土的命運。
更慘的是祖巫後土那時還未化身輪迴，死後無法輪迴轉世。
其魂魄即便有功德相護，仍在千年之後魂飛魄散回歸最原始的真靈狀態沉入命運長河。
上品後天功德靈寶也在燧人即將壽終時，贈給了那時庇護燧人部落的大巫——韓虎！
後天功德靈寶對巫族毫無作用，落入巫族堪稱明珠蒙塵。
此刻，燧人鑽總算被閻羅王借賀禮之名，送給曹源。
曹源拿起平平無奇好似燒火棍的燧人鑽。
“嗡~”
燧人鑽一入手，剎那間綻放出奪目金光。
木棍焦黑的一側“feng”的燃起一團金色火焰。
“功德真火！”
“焚盡因果而致業力不沾身！”
曹源腦海中自動湧出一段信息。
“嘿！”
“這東西，還真是有靈性，在俺手中時就是一根砸不壞的燒火棍，到皇祗手中，到顯露出玄異！”閻羅王自嘲幾聲。
曹源嘴都快笑咧了。
第一雙麻布手套！
第一件竹筐！
第一張四方桌！
第一柄石刀！
……
林林種種，三十一件後天功德靈寶一一過手，綻放出特有的淡淡金光。
三十一件後天功德靈寶，除了燧人鑽是上品後天功德靈寶，其他三十件全都是下品，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算上此前在無間地獄搜羅的六十八件後天功德靈寶，他已獲得了整整九十九件！
那六十八件功德靈寶提煉出的功德雖出了意外，但在天罰之下，讓他煉體修為和潛力暴增。
怎麼算都是賺！
而此時，系統仍在升級，暫時無法提煉其中功德。
一旦系統升級完成，提煉出的功德，將再不會成為毒藥。
屆時，功德金身……將不再只是妄想。
半個時辰之後。
曹源笑道：“諸位既入天庭，那便在後土宮中的諸神宮留下分身。”
“我即將前往兜率宮隨太清老師修行，地府若有要事，可以分身前往大赤天知會！”
“喏！”
十大冥王同時應聲。
“唰唰唰~”
藉助天道之力，十大冥王哪怕是巫族，仍各自凝聚出一具威嚴化身。
十俱化身向著曹源稽首一禮，化作烏光落入後土宮中早就為祂們準備的十大冥王殿。
“皇祗，既已無事，俺們便告退返回地府坐鎮，也需儘快推動偽神祗與城隍二事成行。”
“去罷！”
“俺等告退！”
十殿冥王本體躬身一禮，轉瞬消失。
哪曉得祂們化身剛在後土宮冥王殿坐穩，九霄之上一聲炸雷，地祗殿上空徒然有七彩祥雲從四面八方匯聚。
眨眼間，瀰漫方圓數十萬里的彩雲翻滾，一點金光在彩雲中心綻放。
“功德雲！”
玉帝身影神出鬼沒的在曹源身邊顯現。
看着功德雲凝結，目標……顯然是曹源，玉帝面帶笑意，態度越發溫和。
“小師侄，還不快準備接收功德？”
曹源當場懵了。
“功德？”
“怎麼又有功德？”
“我做了什麼？”
曹源滿腦子問號，雖然有功德可拿很讓他欣喜。
但莫名其妙得功德，未必是件好事！
功德，乃是天道本源力量之一，天道本源在兩次量劫之後大損，能讓天道付出本源降下功德，只會是對天道本源增強有益的行為才會得到。
只看西方二聖向天道借功德成聖後有多難就知道了！
真當準提聖人天生就不要麵皮？
還不是為了大興西方教，以還清功德的無奈之舉！
玉帝哈哈大笑：“小師侄，引地府入天庭，納入天庭轄下，就是大功一件！”
“如今匯聚的功德正是天道為酬你之功而降！”
曹源恍然：“誒，這麼說來，功德……好像也沒那麼難得啊？”
得封後土皇地祗得了一次功德。
將地府納入天庭轄下又來一次。
再算上創造麻將的功德，短短一年多時間，已得了三次功德。
最奇妙的是當他成為幽冥大帝，得了玉帝法旨與平心符詔，獲得天道認可之後，竟時刻都能感覺到有絲絲功德匯聚。
成為六御之一的後土皇祗，居然每時每刻都能自動得到功德獎勵。
雖然一年下來都沒有多少，但身為神祗，年……也算時間單位？
一年得到的功德很少，但一個元會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一個元會所得功德至少也有創造麻將時的十分之一，一個量劫五萬元會，若當上一量劫幽冥大帝，積攢的功德將何等龐大？
抬頭望天，曹源突然對以前費盡心思想拿功德的想法感到可笑。
一種明悟油然而生。
洪荒，本質終歸還是強者為所欲為，弱者……只是螻蟻！
六御，已是洪荒上層掠食者。
那聖人呢？
曹源此刻心態微妙，瞥了欣喜的玉帝一眼，若有所思。
玉帝統轄天庭，為天地主宰，祂一日能得多少功德？
立玉帝為天帝的道祖鴻鈞，又該有多大好處？
得功德不是目的，獲得天道本源令自身快速變強才是目的！
這一刻，他隱隱約約觸摸到洪荒強者追求的本質。
大羅金仙就已沒了壽命極限，只要有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庇護，即便無量量劫來臨，也不會隕落。
而混元無極大羅金仙，連天地歸墟都無法威脅其存在。
祂們追尋的又是什麼？
永生？
已經實現！
力量？
或許算一個。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曹源陷入迷障，急匆匆對玉帝稽首一禮：“陛下，我略有所悟，需要閉關，失禮了！”
說罷化作一道虹光掠入地祗殿，“轟”的一聲關閉大門，進入閉關狀態。
玉帝一臉懵逼：“誒……小師侄，引陰司神祗入天庭尚未圓滿，功德暫且不能落下，你不要功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