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死終會出頭
浴室門近在咫尺,我只要砸開門,就可以將柳如絲砍到在地,將我所有的屈辱和怒火,全部都發泄出來。
浴室門是磨砂玻璃,此刻的我,可以看到,我的表情猙獰,雙目猩紅一片,眼睛裏的殺意都快要滿溢而出。
就在這時,家裏的大門被打開了。
我那六歲大的兒女,在門口看到我,立即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一人一邊抱着我的大腿:“爸爸,我們好想你啊!”
“爸爸也想你們!”
我將菜刀扔在地上,一手一個,將他們抱了起來:“一個星期不見,你們有點重咯!”
“我們要快點長大,長大后,就可以保護爸爸了。”兩個小傢伙異口同聲說著,就好像綵排過一樣。
聽着他們嘴裏的話,我就好像吃了蜜一樣,心裏甜甜的,再多的苦楚,再多的屈辱,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
哪怕我現在失去了一切,可只要我還有這麼一對懂事,乖巧的兒女,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嘛?
為了孩子,我必須堅強,古有韓信忍受胯下之辱,今天我就暫且忍了這頂綠帽子又何妨!
最窮不過要飯,不死終會出頭。
我不斷提醒自己,一定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為了孩子,也為了我自己,必須沉住氣,我的未來還很長。
兩個小傢伙的到來,讓我躁動不安的心,得到了平靜,我也得到了喘息,沒有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柳如絲洗完澡,看到孩子回家,也是一臉欣喜,又是親,又是抱的:“寶貝們,一個星期不見,有沒有想媽媽啊。”
“想!”
我在一旁,看着兩個孩子跟柳如絲那麼親近,心裏又是一疼。
不可否認,柳如絲跟我一樣,對孩子也是疼愛有加,都想給孩子最好的生活跟教育。
孩子上的小學是全封閉式教育,只有周末這兩天才能夠回家。
貴族學習,學費自然非常昂貴。
我破產後,根本無力承擔兒女的學費,原本我是想送孩子上普通的小學,每天接孩子上下學,在我看來,只要孩子上進,用心,在什麼學校都無所謂。
可柳如絲卻一口否定了,她說,她不想讓孩子輸在起跑線,必須給孩子最好的,花費不用我來操心。
當時還沒覺得什麼,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孩子一星期回來一次,她就不用接送,不用照顧孩子,也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跟外面的野男人私會了。
多好的借口,多完美的理由。
這一刻,我真的好像狠狠地將柳如絲一個巴掌扇打在地上,質問她,為了自己去風流快活,連孩子是不是都可以丟棄不顧?
或許,在她決定出軌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顧忌孩子了吧!
我撇過頭,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告訴自己冷靜,必須冷靜下來。
“陳陽,你怎麼還沒做飯?”柳如絲一如既往用一種不耐煩的語氣催促我做事。
“這就做!”
我撿起地上的菜刀,轉身走進了廚房。
柳如絲永遠不會知道,她應該慶幸,慶幸孩子們回來了,不然,她已經成為我的刀下鬼。
同樣的,我也應該慶幸,沒有釀下大錯,真要殺了柳如絲,一切就都回不了頭了。
以前的柳如絲,就是我的女王,而我是最忠誠的僕人,伺候她,就好像是公主一樣,將她捧在手心裏,洗衣做飯,都不用她來擔心,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哪怕我現在再憋屈,我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
我剋制着自己,跟平常一樣,伺候她跟孩子吃飯,做着我的二十四孝老公。
時間過的很快,孩子們吃完飯嬉鬧了一會兒就玩累了,去睡覺了。
而我,卻面臨著一個難題。
夜深了,要睡覺了。
在沒有發現柳如絲出軌之前,晚上是我一天當中最為快樂的時光,可以跟柳如絲做一些愛做的事情,哪怕什麼都不做,抱着她的嬌軀,聞着她身上誘人的芳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可是,現在,我一想到柳如絲的背叛,一想到她的身體不再屬於我一個人,而是要跟其他男人共享,我的內心就控制不住的憤怒。
我躺在床上,看着牆壁上的婚紗照,忽然想到,柳如絲有沒有跟外面的野男人,來過我家。
就在這張床上,就在我跟柳如絲的婚紗照底下,做着那些事情。
怒意,開始蔓延。
柳如絲這會兒,還捧着手機在那逛着淘寶,完全沒有注意到我,我看着她的側臉,依舊是那麼美,可誰又能想到,在這一張美艷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醜陋的心。
如果不愛,可以坦然告訴我,可以跟我離婚,哪怕我再不願意,我也會放手,而不是出軌。
奪妻之仇,背叛之恨,人生兩大仇恨,此刻,我正在經歷着。
柳如絲突然看向了我,我連忙轉移自己的視線,我怕被她看到我眼神里的仇恨。
“你怎麼還不去洗澡,我告訴你,不洗澡,你晚上別碰我。”柳如絲的語氣,帶着一絲嫌棄,身子還朝外挪了挪,似乎生怕碰到我。
碰你?
曾幾何時,不,就在今天之前,我對她貪戀至極,就好像金山銀山一樣,我每天都在挖掘,從不膩味。
可一想到今天,她還在跟外面的野男人私會,她不再清白,她的靈魂已經墮落地獄。
現在她對我來說,已經不再是享受,我從內心深處排斥,不想再有任何觸碰。
不,憑什麼!
我內心狂吼。
憑什麼,別的男人可以碰,我就不行?
我是她丈夫,是受法律承認的。
我為什麼要折磨自己,為什麼還要照顧柳如絲的情緒,照顧她的感受?
我突然陷入了魔怔。
她可以將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為什麼還要讓她舒心?
她不讓我碰,我還就非碰不可。
我一個翻身,直接……柳如絲一開始愣住了,等到回過神來,拚命的反抗,推搡,嘶吼着:“陳陽,你瘋了嗎,你給我住手。
你要是想,就給我滾去洗個澡,身上臭烘烘的,讓我感覺到噁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