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正主才是主角
在謝嶼被邀請的同時,她也收到了邀請。
連惜容是什麼意思,她很清楚,不過既然她都敢請,那她為什麼不敢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伴隨着她的出現,大廳里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了過來。
在燈光的襯托下,溫喬更加的閃閃動人,即便是謝嶼,也毫不意外的被她給驚艷到了。
“那個女的是誰啊,明星嗎?”
“沒見過啊,不過這也太漂亮了吧,作為一個女人都受不了了。”
“你不認識她嗎?那個殺人犯啊,就是溫家那個殺人犯。”
三人犯三個字再次被提起,那些細碎的聲音落入溫喬的耳朵內,她的心裏卻沒有任何的波瀾。
對於溫喬的出現,謝嶼是有幾分意外的,看樣子,這一次連惜容是真的被逼急了。
“生日快樂。”
徑直走到連惜容的面前,溫喬將事先準備好的禮物遞過去,嘴角勾着禮貌的笑容,沒有任何的情緒,卻又讓人移不開眼。
連惜容低頭看了一眼遞過來的盒子,接了過來,撇撇嘴,沒好氣地應了一聲,“謝謝,玩得開心。”
說完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不是讓溫喬來搶風頭的,溫喬什麼身份,其實很多人都清楚。
溫家出了個殺人犯,這早就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她本想藉著這場生日會,讓這件事情再次發酵。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溫喬的明艷動人,偏偏將這件事情給蓋了過去,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的美,卻沒有人再注意到她的“惡”。
即便是有人提起,也沒了之前的那種嫌惡。
走進一旁的休息室,連惜容連看都不看,直接將盒子扔在了桌子上,憤怒在身體裏蔓延開了。
大廳里,謝嶼同溫喬對視了一眼,溫喬徑直走向角落,她的眼中明顯寫着請勿打擾四個字,所以他沒有靠近。
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在這種場合,他們兩人保持距離是最明智的選擇。
掃視了一眼桌上的香檳,溫喬隨手拿了一杯,輕輕的靠在一旁,百般無聊的打量着人群。
“你怎麼來了?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趕緊回去,不要再給我們家丟人現眼了!”
在溫喬出現的那一刻,齊心檸眼珠子都快驚掉了。
在她的認知中,溫喬最適合的形容詞便是土裏土氣,她今天的這副模樣,確實是讓她始料未及。
對上齊心檸的視線,溫喬淡淡開口,“關你屁事。”
“你!”
溫喬的話迅速激怒了齊心檸,可是礙於現在這個情況,她只能硬生生的將自己的火氣壓下去。
“記住你說的話。”
齊心檸沒好氣地用手指了一下她,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她在這裏不好發作,等到回家之後,她非要讓溫喬好看!
剛從休息室走出來的連惜容,將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
她完全看不上齊家,可是……
齊心檸憋着一肚子的氣,還沒走出一段距離,連惜容便攔在了她的面前。
“你、你好……”
在對上連惜容視線的那一瞬間,齊心檸的心裏瞬間空了一下,莫名的恐懼纏繞着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連惜容表現出來的友好,在她的眼裏卻不是那麼善意,她的氣勢太過強大,讓齊心檸很不舒服。
謝嶼走到溫喬的身邊,又遞了一杯香檳給她,兩人的目光同時朝連惜容的方向看去。
“需要我幫忙嗎?”
他不過是問問而已。
溫喬收回視線,瞟了一眼他遞過來的香檳,卻沒有要接的意思,“你應該離我遠一點。”
像他們這種地下戀情,就應該好好藏着,更何況,“正主”可才是今天的主角,要是讓他們兩人搶了風頭,那連家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提步準備離開,謝嶼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繞到了她的面前,微微欠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一支舞。”
目光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還沒等到她做決定,連惜容便同謝毅一起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今晚看來註定不平靜。
謝毅臉上的表情嚴肅得不像話,像是要把溫喬生生看出個洞來一樣。
“顯而易見,你沒有這個榮幸。”
丟下一句話,溫喬頭也不回的離去,徑直走向門口,她已經待的夠久了。
剛走出大廳,溫喬便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不動聲色的朝一輛車子走去。
趁着身後的人不注意,她直接躲到了車子後面。
“人哪去了?剛才不是還在嗎……”
沈思危立馬加快了腳步,他也是沒想到,溫喬居然也會出現在這裏。
現在這情況,真的是越來越複雜了。
“找我有事?”
溫喬面無表情地望着沈思危,半倚靠在車上。
這個車子她認的,是謝嶼的車。
她的突然出現,讓沈思危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的拍着胸脯,小聲嘀咕着,“你要嚇死我嗎……”
從溫喬跟謝嶼的第一次見面開始,沈思危就知道這兩人肯定不對勁,只是沒有想到,主動出擊的居然是謝嶼。
而且還背着別人把結婚證給領了,現在這些人都還被蒙在鼓裏。
要是被謝嶼他爸謝毅知道了,他也絕對脫不了干係。
溫喬見他一直沒說話,也懶得在這浪費時間,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正準備走,沈思危卻突然拉住了她,溫喬視線落在他的手上,沈思危下意識地收回的手。
“不、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謝嶼的朋友,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跟你聊聊。”
溫喬對於這個人是有印象的,不過卻不是什麼很深刻的印象。
“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聊的。”
想也沒想,直接開口拒絕了她,溫喬不打算再聽了。
可沈思危卻偏偏不放過她,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
第一次不是故意,第二次總該是了吧?
溫喬已經在自己的心裏,把這個男人畫上了叉。
她討厭麻煩,而這個人無疑是個麻煩。
“我……唉,算了,這個都不重要,說真的,我們兩個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