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蕭家的親兄弟
正在長廊下方調息養身的九難聽到熟悉的聲音,氣息不穩,差點傷及自身。屋內的陳南櫻和景萱聽到外面的叫門聲音,走到屋外,疑惑地看着九難。
“我這個大哥,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九難咬牙切齒道,起身為大哥開門。
蕭一心一身白衣,輕搖摺扇,慢慢悠悠地走進了庭院,看到長廊下的陳南櫻和景萱,“在下城南蕭家的公子,蕭一心。感謝兩位照顧我親愛的弟弟。”
長廊下的陳南櫻和景萱一頭霧水,看着並不開心的九難,有些懷疑蕭一心的話,可是,九難和蕭一心的相貌竟有八分相似,實在是難以讓人懷疑。
“你怎麼過來了?”
九難走回庭院,蕭一心跟着走進了庭院。蕭一心一身單薄的衣服,輕搖摺扇,無視了冬天的寒冷,更像是夏天的裝扮。
“家裏收到了請柬,總得派出一個人參加壽宴吧。父親近些年身體不好,不想外出。我只好親自出門一趟,在順便看一看我親愛的弟弟。沒有想到,我親愛的弟弟過得還不錯,看來外出的日子還是有些收穫。”
長廊下的陳南櫻和景萱看着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哥哥蕭一心侃侃而談,弟弟九難沉默不語,不知如何是好。
完全沒有客人的生疏感,把自己當做主人一般,蕭一心自顧自地看起了院子內的雪人,注意到其中一個沒有相貌的雪人,又看着四周活潑生動的雪人們,“你啊,還是和以前一樣。”
“誰不是和以前一樣。大哥不也是多年沒有改變。”
蕭一心回身,哈哈大笑,“你啊你,還是一樣。”
長廊下的陳南櫻和景萱覺得兄弟倆的談話有一種詭異的氣氛,默默地回到了屋內,留給他們一個聊天的空間。
蕭一心隨手一揮,雪地上化出一套完整的桌椅。雪花化作的桌椅,散發出冰冷的寒氣。蕭一心擦了擦椅子上的雪花,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坐下來說話,也不麻煩。”
九難看着雪花化作的椅子,知道坐下來節省力氣,可是會凍屁股啊。屋內的一個人送來了一把木製的椅子,放在了門口。
有了一把木製的椅子,九難總算可以和哥哥好好地聊天了。
“你外出求學六年,沒有送來一封信,父親很是關心你的近況。儘管外出求學是一件好事,你也不能忘記了父親啊。父親的身體每況愈下,時常腰身背痛,白頭髮也變多了,嘮叨着你,想着你可以回來看一看他。你此次回來,沒有先回家看一看父親。父親很是擔憂,才派我過來看一看。”
蕭一心情真意切,句句發自肺腑,聽之令人動容。
“大哥,不過是六年而已。難道大哥這麼快就忘記我是如何被貶出家族嗎?”九難低聲問道。
蕭一心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好似此時才想起來,“你說的是這件小事啊,不過是當年的一個玩笑罷了。你我可是至親兄弟,我豈有害你之心,你豈有記恨之意。父親可是還想看到你回家啊。”
“這裏四下無人,你我當真就不能說出一句實話嗎?”九難反問道。
“我親愛的弟弟,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弟弟外出求學多年,性情有所改變,現在看來竟有些糊塗了。”
“大哥,看來我們是聊不下去了。”
“是嗎?看來真的是可惜了。明日就是明珠山莊莊主的壽宴,或許,我們會在那個時候有一番真誠的交流。今日就先回去了,希望你明天能到場啊。”
蕭一心輕搖摺扇,慢慢悠悠地走出庭院,消失在遠處。庭院內的桌椅立刻崩塌,重新化作雪花,回歸到原本的模樣。
“幻化之術嗎?”九難陷入了沉思。
躲在房門後面偷聽的兩個人悄咪咪地伸出腦袋,偷看庭院中央的九難,猶豫是否要開解九難。
兄弟倆的談話字字殺機,聽之令人膽寒。偷聽的陳南櫻和景萱覺得兄弟倆的對話莫名其妙,肯定是有一個人記憶錯亂了。
“別偷看了。偷偷摸摸,成何體統。”
“我們是在擔心你。你還來責怪我們?”陳南櫻有些生氣,景萱拉住她的肩膀,想要勸解兩個人。
“擔心?你們兩個人看到我哥,都被嚇到躲在屋內。到底是誰要擔心誰啊?”九難哭笑不得,兩個人看到大哥都被嚇到躲到屋內了。
“心裏擔心不算是擔心嗎!”陳南櫻有些生氣了。
“算。”九難有些佩服陳南櫻的執拗脾氣了,心裏不知為何竟有些開心。“希望你下一次看到我哥不要躲起來。”
“該躲還是要躲嘛。說起你哥,你哥的氣場也太嚇人,渾身陰冷,好像別人說錯一句話,他就要殺掉別人了。你哥也是修行者吧?”
九難點點頭。大哥修行的時間要比自己更早,天賦才能遠勝自己。自己當年的修為就不如大哥,一別六年,回來后竟看不穿大哥的水準了。或許,大哥邁入了第一等的水準。
“他肯定不是修行一門好功法。”陳南櫻信誓旦旦,替九難出氣。
“我與大哥的功法同源同流。”九難愈發哭笑不得。
“可是,你大哥的感覺很是陰冷,就像是一座千年冰窖。你則不同,如冬日的太陽,溫暖可親。”一直沉默的景萱給出了一個評斷。
“我也不知曉其中的分別。按理說,大哥的天賦遠勝於我,不可能找不到修行的法門。”
蕭一心離開了庭院,圍繞着山莊的街道漫步,不知過了多久,竟消失在山莊。負責跟蹤的家丁急忙向管家彙報,管家親自帶人趕到蕭一心消失的地方,終是沒有發現蕭一心神秘消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