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角后的光景
“這個不是花見酒啦,藍波!”椎名葵輕輕地敲了一下藍波的額頭,“花見酒里的花可是櫻花扎,不是牡丹扎啦!”
藍波撓着自己的腦袋撇嘴“真麻煩……不都是花嗎……”
“誰叫你自己不把牌記好嘛!”一平把櫻花扎抵到藍波的眼前,使勁晃了兩下,“這個是櫻花扎!櫻花和牡丹長得根本不一樣啊!”
“是啦是啦,你生什麼氣!——我這邊出花見酒!”雷守唰地把一平手中的櫻花扎搶過來,湊到自己的牌堆里,終於把正確的花見酒給打了出來。
“藍波——那是我的牌!!!”
“哼哼,只要能打贏,我可不擇手段!”
經過了好幾天的療養后才恢復正常行走的葵無奈地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跪坐太久而有些麻木的雙腿。據說是直接請假來一決勝負的藍波和一平已經用花札較勁了好幾個小時,她則被強行拉來當裁判。“年輕真是好啊……”自己這個十七歲的高中生(而且現在的身體還是二十歲的)跟十五歲的年輕人一比,精力實在是追不上他們,“早知道就不教他們了……藍波!不能拿人家的牌啦!”
明目張胆翹班來觀戰的夏馬爾盤腿坐在一邊,用沒點燃的煙敲敲自己的臉頰:“現在你想得到這兩個小鬼小時候是有多鬧騰吧。”
“我徹底相信了。”當然知道啦,特別是藍波,日常篇的時候仗着奈奈媽媽的溺愛不知道惹了多少禍。葵扭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保持一個姿勢太久,脖子連帶着肩膀都酸痛起來。
“小葵姐!藍波他又犯規啦!”
“小葵!——你別捏我!!——小葵!一平毆打對方選手!快判她失去資格啊!!”
“這又不是足球賽!——藍波!別跑!”
葵只得趕忙過去阻止他們:“好啦好啦!一平!藍波!”雖然已經是未來篇(大概),但他們還是這樣鬧騰啊……不過相較之下還是一平比較懂事。葵捋了捋自己被低低地梳成兩束、散在肩膀上的頭髮,心想要不是一平,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平均地將兩縷頭髮分開束平呢,原本在家裏則是萬年不變的單馬尾,還曾被老爹說過“不會編頭髮可不是個女孩該有的樣子”……
感覺就像多了個聰慧能幹的妹妹似的。哦,還有個調皮搗蛋的弟弟。
“好了啦,你們兩個!”葵噗嗤一聲笑出來,上前一手揉着一人的頭,“說要決勝負,結果連午飯都沒吃……我馬上去準備做飯,今天就委屈點吃小菜吧。夏馬爾醫生也是,你難道不餓嗎?”
“哎呀,聽到小葵叫我‘夏馬爾醫生’就已經把我填飽了。”夏馬爾輕飄飄地說,“小葵你這根本不叫混吃等死啊,不必勉強自己做飯給我們的。”
“接受你們的照顧還天天無所事事,當然叫混吃等死了。”葵義正言辭,“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但至少要幫忙準備飯菜是當然的吧!”就算我知道各位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能幫你們什麼啊!而且好像還莫名被卷進了一場刺殺……
“誒呀,小葵就是性格認真這點讓人沒法反駁啊。那麼今天也拜託啦,大叔我只要能吃到可愛女孩為我準備的飯菜,就算背上混吃等死的惡名也無所謂!”
“請自重點啦!這樣真的會變成廢柴大叔的哦,夏馬爾醫生。”
沢田綱吉一轉過走廊轉角,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好久沒見過這樣好像又重回並盛的光景了,十代目不由自主露出微笑。
“這不是你撿回來的那個刺殺者嗎。”里包恩坐在綱吉的肩膀上道,“哦呀,看起來恢復得很不錯。”
“所以說,都已經查出來是被技術操控了,她只是個無辜的普通人啦。”綱吉想轉身招呼跟在後邊的嵐守走另一條路,畢竟自己最好還是不要跟普通人扯上關係,這對雙方都有益,“過幾天我會叫夏馬爾把她安全地送出去的。差不多也該讓她回歸正常的生活了,跟我們扯上關係果然還是太……”
“Ciaos,夏馬爾。”
“里……里包恩!?”
你到底在幹什麼呀啊啊啊!綱吉看着一瞬間從他肩膀上消失、走到夏馬爾他們那邊去的里包恩,登時有種熟悉的無力感湧上心頭,一如多年前還沒當上彭格列十代目的自己似的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