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強拉去冥府
他這話說的我愣住了,這鬼還認識我?
我扭頭,詢問的看向梅花。
梅花一臉的生無可戀,面癱着一張臉:“他是厲天,當初在地下是你的頂頭上司。”
我:“……”
“你不是說檔在這裏的都是想要成為陰差的厲鬼嗎?他當初在地下職位那麼高,為什麼還要在這裏?”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他是被人算計,被罷免了職位,但是他一直想要重新回到地下陰司,所以就一直守在這裏,不過現在陰司那幫人並不想讓他回去。”梅花嘆氣說:“仔細算算,他已經在這守了幾百年了。”
我看着前面那人陰沉的臉,“現在咋辦?”
梅花瞥我一眼,“涼拌。”
我心一橫,大聲說:“怎麼了?你看不慣?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想要重回地下陰司的法子多了去了,你偏要選這最笨的一種,在這破地方窩了幾百年,給人打白工,竟然還有臉說我。”
想了想,我覺得力道不夠,又加了一句:“我比你好多了,我親手殺了兩個陰差,一個筆吏,你在這都幹了什麼?”
厲天聽我這麼一說,沉默下來,神情怔忪,半晌說:“我守在這裏,想要重新回到地下陰司,可幾百年來也沒見到個人。”
“那你還守在這裏幹什麼?”我痛心疾首的說:“你按照地下陰司的規矩行事,但是他們刻意為難你,你還傻傻的在這待着幹啥?該用其他的手段了。”
“其他的手段?”厲天臉上有一瞬間的迷茫,但是轉瞬就被戾氣吞沒,“不錯,是該用其他的手段了。”
說著,他身形一晃,轉眼就來到我眼前,道:“走,我帶你殺回去。”
……這麼猛?
“也不用這麼衝動,就算是要殺回去也要好好計劃一下。”我忙着說。
厲天長得極好,氣質清冷,此刻眉目冷凝,帶着滔天的戾氣,也十分駭人。
“殺回去而已,用得着計劃?”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也說了,你都殺了幾個地下陰司的人,我好歹算你半個師傅,怎麼能被你比下去?”
話落,他輕輕一揮手,我眼前驟然一黑,周身突然變冷,陰風凜冽而過。
我嚇得一激靈,連忙抓緊他的袖子。
“厲天,你帶她去什麼地方?她的儘快趕往黃泉。”梅花在我身後喊。
厲天冷哼一聲,“黃泉有什麼可去的,還是去陰司比較好。”
我剛要說話,就聽見怒喝,“厲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陰司地府!”
闖地府?
我一聽,頭皮都麻了,死死地抓着他的袖子,“厲天,咱倒也不必急成這樣。”
“你說得對,當我按照他們的規矩辦事,給他們留足了臉面,但是他們非不要的時候,那我就沒必要給他們臉了。”厲天說完,把我往前一拽。
我眼前的黑暗消散,睜開眼就看見一座木橋,木橋前方是巍峨的城門,高聳的城樓。
城樓上空懸着一輪血月,顏色濃郁的彷彿隨時能滴落鮮血一般。
“這是什麼地方?”我詫異的問。
厲天神情淡淡,回道:“冥府。”
我倒吸口涼氣,手指都有點抖,“那這橋就是奈何橋?不對啊,不是說要在奈何橋上喝孟婆湯嗎?這也沒有孟婆啊。”
厲天蹙眉看向我,“這是冥府內城,只有判官以上的人才能進來,奈何橋和孟婆都在外城門,如何能出現在這裏?”
他審視着我:“想當初這內城和外城的規矩還是你定下來的。”
壞菜,露餡了。
“這不是太久沒進來,記錯了。”我乾笑說。
厲天深深地看我一眼,沒再說什麼。
“厲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到陰司,你可知這是死罪?”城門打開,一穿着官袍,留着長鬍子的男人從中走出,目光森冷的看着厲天:“你早已被革職,想要回到陰司,就要去陰路上守着,待陰差有了空缺,自然會提拔你。”
厲天抓着我的手腕,帶我走上木橋,淡淡說道:“鍾成,我已經在陰路守了幾百年。”
鍾成不耐煩的說:“你罪孽深重,自然要多守些日子,厲天,你要是敢走過這木橋,我立即下令召三千鬼差前來,將你拿下!”
“拿我?你有那個本事嗎?”厲天輕笑幾聲,“鍾成,我給你臉,你才能在這冥府當這個判官,可是,你為什麼給臉不要臉?”
鍾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細看的話,他眼中還有對厲天的恐懼,“厲天,你想造反?”
“若是這冥府是你們這群酒囊飯袋當道,我反了又如何?”說話間,厲天已經領着我走下了木橋,“你在這等着。”
話落,他一躍而起,右手凌空虛握,只見一把鬼氣凝成的長鞭憑空出現在他手裏。
他右手執鞭,冷淡的看著鐘成,“這城門是我所建,既然我人已經不在冥府,它也不需要留在這。”
“厲天,你到底要幹什麼?”鍾成目呲欲裂,想要去阻攔厲天。
我喚出血線,直接纏住鍾成的胳膊。
怎麼說我也是跟着厲天來這裏的,他就是要把這輪血月摘下來,我也得跟着。
我憂愁的嘆口氣,心裏這個悔啊,先前就不該在厲天面前說那些話。
厲天看我出手,表情柔和了些,但出手很是凌厲,一鞭子揮出去,只聽轟隆一陣響,竟把那城樓給抽碎了一半。
“厲天,你大膽!”鍾成被我攔着,不能去攔厲天,只能在底下指着他罵。
我實在是聽不過去了,無語的說:“我纏着的是你的胳膊,不是你的腿,你要真是想去把攔他,幾下就能掙開,挺大的鬼,就長了張嘴是不是?只會打嘴炮,不敢動手?”
鍾成當即就沒聲兒了,過了好一會才扭頭看向我,臉色當即變了,整張臉幾乎被恐懼佔滿,“青蓮大人,你……你怎麼又回來當鬼了?”
這不會說話的玩意兒,怪不得厲天懶得搭理他。
不過,我現在也確實是個鬼。
想到這,我臭着臉說:“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