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葯課禁閉
“得了吧,德拉科,你那點小心思別用在我身上,”嘉芙蓮很不淑女地翻了個白眼,然後豪氣萬丈地攬過歐若拉的肩膀,“她現在已經是我朋友了!”
“…祝你好運。”德拉科撇撇嘴離開了。
“怎麼樣,我厲害吧,”嘉芙蓮揚起小腦袋,一副求誇獎求表揚的模樣。
“嗯!你最厲害了!我還沒見過馬爾福吃癟的樣子呢!”歐若拉再次被她逗笑,“我可以叫你嘉芙蓮嗎?”
“當然!”嘉芙蓮伸手戳了戳歐若拉臉上一對可愛的小酒窩,“誰說你沒讓他吃癟過?開學第一天早餐那次我可記着呢,你簡直太霸氣了!話說,既然我們是朋友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是說史密斯和沃克他們。”
即使嘉芙蓮知道,歐若拉也不能承認是自己做的,不過看着她一對星星眼裏閃爍着對八卦的渴望,歐若拉相當隱晦地暗示她,據自己“猜測”,這也許是“某個人”新創的魔葯或者魔咒,在特定配方上加上不同的配料產生不同的反應,比如說服用了安神劑之後由暴躁轉變成霉運連連…嘉芙蓮馬上心神領會地建議兩個人有機會可以深入“研究”一下這方面的“知識”。
於是以後每節與拉文克勞合上的課,歐若拉和嘉芙蓮都會坐在一起。好在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一星期有足足七節課都在一起上,並且晚課結束她們和赫敏還會約去圖書館一起待到宵禁,三個小女巫的友情迅速升溫。
星期四,晚上八點,歐若拉小心翼翼地敲響了地窖蛇王的辦公室大門。
“進來。”低沉絲滑的聲音如同低音提琴。
歐若拉走進魔葯辦公室,輕輕關上身後的門,然後垂首等候桌前正在批改作業的斯內普的安排。
“疥瘡藥劑,材料在柜子裏。”斯內普頭都不抬,皺眉在手底下的作業本上重重地寫下一個“D”。
沒有外來的打擾,這次歐若拉順利地完成了她的疥瘡藥劑。
收拾好桌面,歐若拉把裝滿清澈藍色藥劑的水晶瓶放在了斯內普的面前,然後繼續默默站着。面對一群小蛇她可以有膽量鬥智斗勇,但是面對這位蛇王她可不敢造次。
斯內普掃視了一眼藥劑瓶,沒做什麼評價,繼續低頭給手底下的某份作業批了一個“P”,用聽不出來情感的語調問道,“瑞菲爾德小姐,請解釋一下你上周末的傑作。”
歐若拉有些緊張地攥了攥拳頭,她不認為自己的那些小把戲真的能騙過這位讓爸爸和哥哥都刮目相看的魔葯大師,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我只是幫助那兩位先生在合適的時間和地點明白,做事情需要腦子,就像您教給我的一樣。”歐若拉謹慎地措着詞。
“哦?我教給你的?我不記得在此之前我曾單獨指導過瑞菲爾德小姐。”斯內普教授終於抬起了頭,一向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假笑。
“您在課上給我扣分的原因,不是因為我融化了坩堝,而是因為我試圖在不恰當的時間為自己辯解,”歐若拉鼓起勇氣抬頭看着斯內普教授的眼睛,“做事要長腦子,不能讓別人看熱鬧,也不能總是忍耐,這都是您教給我的。”
“哼,”斯內普有些意外地挑挑眉,“那麼我不得不說,瑞菲爾德小姐獨特的聯想力讓我原本單純的扣分舉動有了意外的收穫。”頓了頓,他瞥了小姑娘一眼,緩緩地用他那獨特的詠嘆式的語調繼續說道,“這種獨特的製作魔葯的‘天賦’,曾經有一位學生有着和你不相上下的水平,不過他早在三年前就畢業了。”
歐若拉突然震驚地看着斯內普教授,然後發覺自己的反應有一些過於激烈,連忙低下頭。
“但很明顯,他比你要有自知之明得多!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學業上,”斯內普無視掉歐若拉的小動作,口氣愈發不善,“並取得了不凡的成就,而不是像某位腦子裏塞滿芨芨草的可憐女孩一樣,成天就考慮着如何把自己的天賦用在整蠱報復自己同學身上!”
歐若拉頭低得不能再低。
“夠了,”斯內普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開始攆人,“我對瑞菲爾德小姐的智商能否理解我的話感到質疑,所以,為了不浪費梅林恩賜的天賦,以後每周四的晚上,上交一份課外學習報告!不然我不介意替可憐的史密斯和沃克先生討回公道!現在,離開這!”
歐若拉生無可戀地離開了地窖,對於蛇王□□裸的威脅恐嚇,她可是一點都不敢懷疑其真實性,看來以後的課餘時間要大大縮水了。她哀嘆着回到了斯萊特林休息室。
“嘖,麻瓜種小姐居然活着從院長那裏回來了?”鉑金小腦殼果然還在休息室里晃。她就知道,沒有哈利和小獅子們的日子裏,這群少爺小姐的日常消遣還是她。
不過經過了剛才那番對話,她可沒什麼心情去跟德拉科吵嘴架。
“看她的臉色,好像吃了弗洛伯毛蟲一樣難看。”潘西看好戲地抱着德拉科的胳膊對他說。
“吃毛蟲倒不至於,不過聽別的學院經歷過魔葯課禁閉的人說,他們被罰過擠一桶一桶的鼻涕蟲的黏汁,或者切長翼吸血蝙蝠的翅膀,或者解剖牛蛙的內臟…”布雷斯突然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
“夠了!布雷斯。”潘西被成功地噁心到了,連帶着看向歐若拉的時候,腦海中不自覺地閃過蠕動的鼻涕蟲、惡臭的蝙蝠屍體和黏膩的牛蛙,突然感覺想嘔吐的她頭也不回地沖回了女生宿舍,甚至連招呼都忘記和德拉科打。
帶着惡趣味,布雷斯企圖在這位麻瓜種小姐臉上看到同樣的被噁心到的表情,又或者感同身受的傷感。結果他註定要失望了——歐若拉依舊是飄忽着思緒晃回了自己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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