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三 合兵

五六三 合兵

春田到岩腳一線的軍營,三軍俱着縞素。

平綉祥披麻戴孝,跪在平正忠靈前痛苦不堪,號啕大哭。

手下一幹將領紛紛上前勸慰,平綉祥猛的起身:“菊皇殺我叔父,我要宰了他,為叔父報仇。”

將領們仍是耐心勸說,平綉祥卻呼天搶地,一定要殺了菊皇。

幕僚藤原也上前說到:“統領,菊皇乃天照大神欽點,可不能說這種話,以免遭天譴。”

他要不開口還好,平綉祥聽到他的聲音怒不可遏:“當初若非你勸叔父去往都城,叔父也不至於有此禍。”

“今日我便先殺了你,再殺菊皇,為叔父報仇。”

平綉祥說罷拔出唐刀,一幹將領急忙上前去拉,藤原也也要後退逃命。

只是沒想到平綉祥動作太快,藤原也根本來不及逃跑,便被唐刀捅進了胸膛。

一幹將領這才將平綉祥拉住:“統領,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話雖這樣說,但人人心裏都在偷着樂。

平正忠在世時,大事小情都聽藤原也的,其他人早看他不爽了。

現在他死了,空出的位置得有人頂替,很多人又可以因此陞官啦。

此時傳令兵進營:“大統領,菊皇遣源朝義前來傳旨。”

名義上來說,平綉祥仍是扶桑的征夷大統領,菊皇向他傳旨很正常。

但偏偏傳旨的是源朝義,平綉祥怒喝到:“將那源朝義押上來。”

源朝義本是源賴信的家臣,現在跟着雞犬升天,已然成了朝中大員。

兩個侍衛押着源朝義進了大營。

平綉祥抬頭看着他:“你膽子很大。”

源朝義淡淡到:“我膽小得很,只是朝廷有差,不得不來。”

“你既知前來是送死,我便成全你。來呀,押下去斬了。”

侍衛押着源朝義出去,他不辯解,也不求饒,只定定的看着平綉祥。

“統領,”幕僚上前勸到:“不如聽聽他的旨意是什麼,何況他既是朝廷傳旨的臣子,倘殺了他,便是公然造反了。”

平綉祥舉手阻止:“源朝義,說說你的主子放了什麼狗屁。”

源朝義推開侍衛,上前到:“陛下只有一個意思,如今國難當頭,希望統領暫且放下成見,與關白大人一道,共抗外敵。”

“關白不是被菊皇殺了嗎?”

“我說的是新任的關白大人,源賴信。”

“源賴信小人,勢單力孤,算得什麼關白。”

源朝義說到:“源大人是陛下欽封的關白,平統領若是對此有異議,可將周師趕出扶桑后再行朝會。”

“殺了我叔父,還想利用我手上的大軍?”

平綉祥冷冷到:“菊皇打得好算盤。”

“不過本統領是不會上當的,扶桑是菊皇的扶桑,並非本統領的扶桑,若要抵禦外敵,讓他自行上戰場。”

“統領,”幕僚上前勸阻到:“可否借一步說話?”

“還有何好說?”

幕僚將平綉祥拉到一邊:“統領,菊皇的話也有些道理。”

“如今大敵當前,倘繼續內亂,扶桑國內大軍必被周師一一擊破。”

“屆時扶桑不存,統領焉附?”

“不如趁此時同仇敵愾,將周師趕走。”

“只要扶桑平定,統領本為征夷大統領,手上兵馬最多,實力最為雄厚,屆時誰為關白,還不是統領說了算?”

平綉祥想了想此間的道理,卻仍有顧慮:“難道叔父就這樣白死了?”

幕僚說到:“菊皇雖不可殺,但卻可廢,也算是為關白大人報了仇。”

“屆時廢了菊皇,再立他的幼子為新的菊皇,整個扶桑還不是統領說了算?”

平綉祥雖然魯莽,但不至於不識好歹,隨即轉頭到:“請源大人轉奏陛下,臣願為陛下效死命。”

源朝義說到:“既如此,請統領將大軍快快調往前線,阻擊周師。”

這個平綉祥就不願意了:“再請源大人轉奏陛下,臣在此設伏經營已數月,只等周師到來便可將其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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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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