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17

畫皮17

北辰下意識感覺,那東西應該沒有人性,有人性直接殺別墅地下室那些人就夠了,折磨致死可“小娟”除了對張瑞德有深仇大恨外,其他人或只是認識。

何必剝皮后讓他們的怨靈困在皮內,整天被掉在大廳里?

這顯然就是一種刑罰,或者是一種能另它感到快樂的事情。

很快兩人就到了村頭山,說是村頭,那是老黃曆的村頭了,後來改革開放,經濟騰飛,縣城都換了個地,繁華的村頭也變成無人問津的村尾。

但偏偏奇就奇怪在,原本坑坑窪窪的石子路忽然變成了一條嶄新的兩車道水泥地路,再往前開上幾百米,便是一座雅緻卻豪華的別墅。

從裏到外,門口擺放的石獅子便就是上千年前的老古董。

雕梁綉柱、氣勢磅礴,北辰站在那,仰着頭都能看到裏面的建築層台累榭、丹楹刻桷。

“這些年來,弄了不少錢啊。”隗遜上前,門不迎自開。

他到也不慫,直接帶着北辰就往裏走。

亭台樓閣,樓閣台榭,這一景一物美不勝收。

沒什麼見識的北辰看的那叫一個目不暇接:“豐安來這看看,回去能寫篇作文了。”

“他過去住的比這更講究,都寫不出一個字呢。”隗遜掃了眼周圍,美是美,但美的空洞又虛,“仿品就是仿品,也就隨便找了幾個真古董來充充數的。”

“你小子是誰?”正對面出來個頗有氣勢,大腹便便,神情高傲的中年男人,頭髮略禿,身邊還帶着個兒子,小孩神情有些抑鬱寡歡,“居然敢在在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山根頂部雜亂,夫妻感情不深且會中年喪偶。印堂狹窄,心胸狹小,善妒,還容易懷恨在心,不聽良言愛聽附和。顴弓寬橫,為求事業不折手段。北辰眨了眨眼睛,簡單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人。

“你又是誰?”隗遜上下打量他,隨即不屑的哼了聲,“不過就是來找死的...”

“你胡說什麼!”那中年男人暴跳如雷,當即就問隗遜,“你哪的?幹什麼的?今兒不把名字說出來就別走了。”周圍原本與他互相吹捧的也看向隗遜和北辰面帶不善。

“幹什麼的?”隗遜輕哼聲,“當然是來踢館的!”說的是囂張又狂妄。

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盒煙,彈了下一隻黃符紅字的煙跳起,凌空轉了幾圈,被隗遜叼主,沒用打火機,也沒用其他把戲,只是用力一吸,那煙自己就點燃了。

這幕可真是瞧的在場不少人心裏一抖,若是在外面,這些見多識廣的中年男人或許還覺得這不過是江湖把戲,騙人的。

但在這種地方,特別是剛拜過神仙后,他們心裏不由抖了抖。

可饒是如此,想想老神仙的年紀,再看看眼前這個,鬍子都沒一根,“你還是回去喝幾年奶吧!”

“行吧,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隗遜抽着煙,仰頭望着半山腰上的道館,“永壇市一郊區別墅里,可是掛了足足36具人皮,都來這拜過。”說完輕哼聲,越過他們直逕往裡走。

那些懷有目的拜老神仙的,絕大多數是來求財的,少部分是求官運的,但不外乎權財二子,用的手段他們心知肚明。

說好聽的,那叫偏門,說不好聽的,那就是...損陰德,損大了!

別說先前懟隗遜的中年男人了,就是周圍那些人臉色都不太好。

“真的假的?”一個兩個目送兩個年輕人大搖大擺的就望山上周。

心裏有點慌也有點沒底,如果,萬一是真的呢?

“我怎麼沒聽說過?”為首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臉色鐵青,可嘴硬了沒一分鐘又想了想:“等出去后,我打個電話問問。”說著用眼神示意他們先趕緊走。

“對對對,先出去先出去。”

不論真假,這事兒邪乎着呢。

萬一這小年輕說的是真的,這可咋整啊。

想到這,那好幾個中年男人額頭冒出一陣冷汗。他們做的缺大德,那又如何?反正死的不是他們,這輩子榮華富貴也是值了。

而且老神仙也說了,夫妻本是一體的,丈夫有難,妻子難道不應該幫一幫?只要結了婚,妻子就該為這個家付出,否則他們做丈夫在外拚命賺錢,妻子就在家享福?這本來就不公平,他們只是把這事兒弄的公平點而已。

心裏一邊自我安慰着,一邊連滾帶爬的跑出這棟豪華的別墅,坐上車。

其他人也開着車尾隨,一直了小半小時,他才找了個偏僻的小道停下,打開車門下的車。他本來還想再跑遠點,但後面跟着的人催的緊。

帶頭那中年男人一邊擦着汗,一邊走到路邊,雙手顫抖着掏出手機,找了找電話。

其他人一直跟着,豎著耳朵聽他打電話呢。

“喂?王隊長啊,對對對是我,我想問問,咱們這是不是有個案子,別墅里掛了三十六具人皮的?”說這話時,聲音都在打顫。

“哦,的確有這件事,但上頭讓壓着呢,這消息不能傳出去,您是這麼知道的?”

那中年男人這下別說雙手打顫了,是腿都站不直了,“真,真有?”

“對啊,房主叫張德瑞,這幾天局裏就在忙這件事呢。”說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死了這麼多人,還把皮剝下來,很完整的掛在大廳里,門一開,嘩啦啦的就扭來扭去,別提多嚇唬人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連手機都拿不住了,僵硬着轉頭,臉色煞白,臉上都是冷汗,牙齒都打哆嗦,“咋,咋辦?”

“我,我,我那個...”

話音未落,一旁工地上突然滾下來個半人多高,兩米長的鋼筋水泥管道,這東西還是加厚的,施工方可是下了血本的那種。

“噗通”聲,原本捆着他們的繩子也不知道怎麼斷了,最上頭那個滾到沙丘上,直徑就向這群做盡壞事還自詡曹操的人滾來。

而這些男人扭頭就算看到管道,兩條腿卻像生了根一樣,動也不能動。

不過才兩米長的鋼筋水泥管道愣是不偏不倚,他們一行六個或是高大或是肥胖的中年男人身上碾嫁了過去...

頓時鮮血混合著粘稠的內臟,如同被一腳碾碎的番茄醬般,泥濘的散落一地。

原先掉在一邊的手機還在響:“喂喂?副主任?副主任?你這出什麼事兒了?喂喂喂??!”

再遠點,車內小孩低頭機,神情專註的打着遊戲,絲毫不知道幾十米外發生的一切...

“老神仙,老神仙,老神仙上山飛天嘍。”

“老神仙,老神仙,老神仙下來普度眾生嘍~”

一個個台階向上而行,周圍鳥語花香,美不勝收,但在北辰心裏總覺得是掩藏了骯髒罪證上的繁花似錦。

不過剛開始爬的時候他還挺有心思看周圍的,但沒多久就累的夠嗆。

耳邊不知所云的兒歌,看似童言童語活潑可愛,但聽到北辰耳中,總讓他下意識想打個寒顫。

“艹,狗屁,以為這種雕蟲小技就能阻攔我?”隗遜忽然站住腳步。

冷不丁的,跟在後頭的北辰直接撞上去,“怎,怎麼有東西?”

“嗯。”彈了下煙,抽出三張符咒,“虎狼真侵,刀兵遠阻,令攝!”

周圍什麼都沒變,就是風都沒停止過一秒。

但北辰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隱隱約約的發出了輕微的炸裂聲,隗遜似乎滿意的笑笑,繼續往前走。

玥戌從後頭慢悠悠慢悠悠的跟上,“哎,我看這個邪門歪道不是想和我們正面鋼,而是想趁着我們爬山的時候累的半死,然後一舉殲滅或者乾脆趁機偷溜吧。”

走在前頭原本信心十足的的隗遜頓時覺得很有道理,當即抽出兩張符貼在自己腳上,一邊念咒一邊往上跑。

北辰看到目瞪口呆,“喂喂喂,你是不是漏了我?”

“反正打你又補能打,哥哥我先上去一探究竟!”說完一溜煙人就沒了。

被拋在後頭的北辰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人乾的事兒?”

玥戌也走的有些餓了,趴在地上喘口氣的功夫,“早知道就讓你把我留在老爺子家了了...”

“恩???昨兒你還說堅決不留下,否則遲早有一天要撐死的嗎?”怎麼,貓就能出爾反爾了?

玥戌氣鼓鼓的邁開四條毛茸茸,因為胖而顯得更短的小jiojio往前奔達,“撐死也比餓死強,哼。”

隗遜三分多鐘就爬到半山腰上的道館,抬頭就見一身做白跑,道風仙骨的老道,拿着浮塵臉色不快的怒視他,“老道是不會輕易走的!”

“哦,不是打算溜走,那就是想消耗我們的體力?”別說,就是有外掛,那還挺累人的。

“你!”氣的那老道臉色漲紅,“無恥小兒,莫要出口傷人!你師傅就沒教過你口德的重要嗎?”

“我到想問問你,你師傅就沒教過你,積德行善嗎?在你手上害死了多少枉死的無辜女人?”隗遜氣得半死,“還有你這道館不合法的,沒□□,要罰款還要按照你這幾年來做的事兒從重處理!看你也當了這麼多年道士,還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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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齋里撿毛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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