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和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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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是什麼?”沙啞又古怪的音調。

“一個可愛的小炸彈。”紅藍雙色馬尾的女人提着棒球棍倚在男人身上,誇張的驚嘆道,甜膩的摟住對方的腰。

小丑把那個閃爍着紅光的炸彈放在手心,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點點頭,鮮紅猙獰的傷口揚起微笑的形狀。

“F***,你這個瘋子,到底要幹什麼!”

他們對面是一個渾身刺青的光頭大漢,從黑門監獄被轉移到阿卡姆精神病院,聽過小丑的名字卻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過——在這裏誰手上沒沾過人命,他們本身已經是極致的惡了。

“猜猜看,你腳下埋着多少這樣的小可愛呢?”

光頭大漢摸向槍的動作一頓,嗤笑:“你敢按下去嗎,和我們一起死?”

話音剛落,就看到掛在小丑身上的女人跳過來揮着棒球棍,他用手臂硬生生扛下這一擊:“Bitch,你幹什麼!”

回應他的是小丑女接二連三不停頓的攻擊:“小布丁只能和我一起死,懂了嗎蠢貨?”

艹,兩個精神病!

“甜心。”穿着深紫色西裝綠髮男人像招呼一隻小狗一樣招呼哈莉,然後女人瞬間變得聽話又順從,忽略棒球棍上的血跡,看起來乖順極了。

小丑獎勵的摸了摸她漂亮的長發,一邊看都不看就向前射出一槍,子彈擊中了背後光頭大漢握住槍的右手,被拋出的炸彈砸向地面,在他睜大的戰慄的瞳孔中倒映着紅光。

肌肉虯結的男人向前撲去,但重力作用下的速度沒有被受傷的遲緩動作阻滯,那個小小的按鈕撞在地面上。

“滴——”

倒計時停止,炸彈像禮盒一樣打開,炸開一朵小小的煙花。

細碎的綵帶紛紛揚揚。

“Surprise.”

小丑誇張大笑,光頭大漢亨利憤怒不已,但低頭一看,被擊落的□□已經到了小丑女的腳下。

他壓抑着怒氣,手臂上血一滴一滴流下,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既然都要逃出阿卡姆,我不會妨礙你們。”他忍氣吞聲,潛台詞是他們完全可以各不相干。

小丑狀似思考:“你說的有道理。”下一秒他又抬起槍對準了獵物。

“但我的目的可不是這個。”

......

凜冽的風聲穿過迴廊,發出沉悶的呼嘯,緊閉的安保室被無形的力量推開,警報器響起之前睡夢中的警衛被扼斷了脖子。

陰暗幽森的樓道閃着白熾燈的冷光,這群瘋子、變態、惡人、怪物、天才正在進行一場聲勢浩大而不為人知的越獄。

瘋子之所以被冠以這個稱謂正是因為他們的不可控性,但此刻,因為一個人的話,他們收斂起蠢蠢欲動的本性——阿卡姆的無冕之王,哥譚混亂邪惡的具象——當然也有人不會服從小丑的話,但沒關係,他可以永遠不必開口。

薄如蟬翼的小刀在他指尖旋轉,令人眼花繚亂的knightgame在下一秒就割破了汩汩流動着鮮血的喉嚨。

哈莉記得小丑說要低調點,刻意的放低聲音:“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麼,布丁~”

他卻放肆的大笑起來:“我要給小蝙蝠留點禮物。”

狹長幽深的走廊盡頭走來一個人,稻草人帶着頭套,不耐煩里又帶着點畏懼,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這裏沒有我需要的實驗器材。”

要是可以,喬納森不想和小丑說一句話,他們雖然在世俗眼光中是同類人,但不一樣的——他所做的一切雖然瘋狂卻都有自己的目的,但小丑沒有,他只是天生和混亂為伍。

就像今天,他突然決定逃離阿卡姆,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調開警衛和醫護人員,控制了中央監控系統,就連剛到阿卡姆的一批罪犯也願意聽從他的指揮暗中潛入安保區殺人。

“能做出來的毒氣我都放在盡頭的房間裏了,不管你要做什麼剩下的都不關我的事。”

稻草人在三天前被蝙蝠俠關進阿卡姆,本來以為還要帶上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出去。

他不像殺手鱷之流窩在阿卡姆和住在下水道沒什麼區別,克萊恩醫生在外界有着體面的身份,總比在這裏要好得多。

哈莉.奎因打開禁閉室的大門迎接了毒藤女的擁抱,亨利帶着幾個新來的罪犯再一次潛入層層防備的安保室,殺手鱷撕咬鮮活的血肉,小丑信步走向走廊盡頭。

殘忍的獵殺計劃沉默而血腥,所有聲響都被吞沒在深沉的夜色中,恍若一出設計精巧的黑色諷刺幽默。

“哦,小蝙蝠?他這時候抽不開身呢。”小丑笑眯眯的回答,“他會在最合適的時候收到我準備的大禮。”

喬納森顯然想到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回憶,但突然之間他陰沉的神色被另一種神情取代。

小丑背着光,打量着他,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你的表情在說什麼?我的背後有人,一個讓你記憶深刻但並不熟悉的人,他...不不不,或許是她?”他像是得意於自己的推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慢悠悠說著。

“她和你被抓起來有關,小蝙蝠也是......”

他看見白色地面上倒映出的影子慢慢拉長,看似不經意像右一跨躲過了身後帶着凌厲破空聲的一擊。

喬納森.克萊恩在看見事情不對的時候就匆匆跑走了。

黑髮女孩的拳頭落在他原來站着的位置上,地面裂開一道蛛網般的紋路。卡洛直起身,捏着手指骨節,盯着那個綠色頭髮紫色西裝的身影,眼裏是冰涼的戰意。

這種背對的姿態是對對對手的輕蔑。

惡龍:拳頭硬了。

“一朵白色的小百合。”他下了個定義,“不過我現在可沒時間和你玩遊戲。”

卡洛頗有些不適的看着他妝容誇張的臉,揚了揚嘴角,黑色的龍角從發間浮現:“用不了多少時間。”

粘稠的惡意從小丑微微眯起的眼中傾瀉,她很強,單憑近戰能力或許和蝙蝠俠不相上下,但是勝負又不是由戰鬥力決定的。

如果他想,可以有無數種辦法讓這朵纖細的小百合埋進墓園。

“聽說你很擅長用語言操控人心。”卡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就不用開口了。”

小丑看似隨意實則一直盯着她的動作,他聽見對方的話眼神一凜,手裏的小刀劃過暗芒,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憑空凝結而成的冰霜自上而下將他整個人牢牢困住,從雙腿到頭頂,說到做到真的把他的嘴也給封住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冰雕里的小丑足以殺死卡洛千百次。

不是物理系近戰嗎,用魔法側手段不講武德!!!

“都說了,不止你一個人會拖延時間轉移注意。”少女嘲諷道。

能速戰速決的事幹嘛搞得複雜起來,她這一個晚上要佔領阿卡姆也是很忙的。

“你對小布丁做了什麼?!”尖銳的女聲響起,卡洛轉身就看見一根金屬棒球棍朝她揮來。

帕米拉阻攔不及只能眼睜睜看着哈莉也被那個陌生女孩冰凍起來扔到了小丑旁邊——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只被凍住了下半身,還能用手摟住一動不動的小丑。

毒藤女渾身緊繃,阿卡姆精神病院中因為她而隔絕了一切植物,現在她的能力也無法發揮,只好試着和對方談判。

如果只是小丑被俘虜的話,她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反正阿卡姆的門禁都被打開了,不跑還留下來和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的蝙蝠俠打一架再被關回去嗎?但現在她戀愛腦的好友也被凍住了。

帕米拉朝小丑女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她還能生龍活虎的抱着冰雕訴衷腸,這也說明了對方沒有想殺死他們的念頭。

美艷的超反警惕的走近,卡洛雙手抱胸姿態散漫卻讓人感受到無形的壓力。

她饒有趣味的打量着帕米拉,覺得這大概是阿卡姆里難得的正常人,剛好也需要一個人來替自己傳話,順勢開口。

......

“你憑什麼來當我們的老大?”

亨利的右手已經被包紮過,身後是從黑門監獄收服的小弟。他一臉不善的盯着卡洛,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其實都有同樣的想法——他們按照小丑的安排在各個位置上做手腳,有些還沒開始,就被帕米拉和喬納森帶到了中央控制室——是的,逃跑的稻草人還是被抓住了,之前一拳被揍暈的心有餘悸讓他不得不忍辱負重聽從卡洛的命令。

但大部分人看到她身後被冰凍起來的小丑都選擇明智的閉嘴,只給了出頭鳥一個憐愛智障的鼓勵眼神。

卡洛伸出手,將臉上有點歪了的面具扶正,白皙修長的手指看起來像是某種脆弱精美的藝術品——也就是這樣一雙手,在她說出那句“你想來試試嗎”之後,輕易將衝上前的亨利按在手下,任憑他奮力掙扎卻紋絲不動。

就算亨利那個大塊頭的智商比不過阿卡姆中的一些病人,但他的身手卻毋庸置疑,如果蝙蝠俠赤手空拳和他搏鬥也要花費些時間。而且他不只靠蠻力,無論是戰鬥意識還是戰鬥技巧都很出色——只是對手太像個怪物,頂尖的動態視力和超強的身體素質讓對方的運動軌跡在卡洛眼中無所遁形,她甚至不用吐出冰封的龍息,就可以壓制對方。

“現在還有異議嗎?”華麗的面具遮掩住她的面容,女孩旋身坐在主控室的唯一一把椅子上。她腳下是昏迷不醒的罪犯,身旁站着垂首的毒藤女和稻草人,後面小丑和哈莉困在冰層中。

此情此景,敢提出異議的怕不是下一個亨利。

但阿卡姆就是關押精神病的地方。

謎語人走上前,綠色禮帽和同色西裝讓他看上去古怪極了。

“黑山羊在逃亡,狂風捲起海嘯......”

他話沒說完就被卡洛不耐煩的打斷了:“你想說我們腳下的炸彈?”

其餘人臉色一變。

他們被小丑威脅也有這個原因。

卡洛亮出手中的遙控器,小丑很謹慎的沒有把□□隨身攜帶,而是交給了哈莉——她確實牢記着愛人的囑託,前提是卡洛沒有提出那個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你難道不想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當然了,我的小布丁也是這麼想的,除了那個該死的蝙蝠俠總是礙事!”說到這個,儘管動不了的哈莉情緒陡然激烈起來,她看着小丑充滿愛意的眼神像是想到了什麼變得狠戾起來。

卡洛本身理解不了這種感情,但不妨礙她莫名的get到對方的腦迴路。

“那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她壓低聲音,給出一個提議,“他被冰凍在這裏,那也去不了,只能和你在一起。”

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對的,可理智對一個瘋狂的女人來說有什麼作用?

小丑女現在不僅不憤怒,反而希望卡洛能把她的小布丁凍的再久一點,為此她交出了□□作為籌碼。

兩個人做交易時完全沒有避開小丑,他意識清醒的看到自己最大的籌碼被哈莉輕易的交出去,然後女人露出一個甜蜜又天真的笑,沉浸在自己的完美戀情中,隔着冰面給了他一個吻。

好了,現在卡洛單方面宣佈沒有人有異議。

她環視眾人,除了一些在逃離過程中被警衛反殺的倒霉蛋,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哥譚有頭有臉的反派,這樣卡洛壓榨起來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人類有時候很可愛,他們光明溫暖正直,擁有某些特殊的信念和為之付出一切的熱烈勇氣,但同時也有些人瘋狂扭曲,連靈魂都是腐爛的模樣。卡洛很喜歡前者,也不會因為後者而將所有人類混為一談,又因為某種獸類的天性,後者對於她來說無法和“人類”這種平等的詞彙聯繫起來,他們更像是一種低級的處於獵物姿態的物種。

武力鎮壓和心理威懾雙管齊下,加上在罪犯中也頗有威名的毒藤女和稻草人隱隱的臣服姿態,不管有沒有小心思起碼錶面上所有人都做得很好。

卡洛滿意的點點頭,看着他們自己把自己關回去,根據企鵝人提供的信息排除了各個角落被隱藏起來的危險品。殺了人的幾個罪犯被帕米拉很有眼色的做掉,偽裝成潛逃過程中和警衛同歸於盡的假象。

毒藤女如此順從也是有原因的——不僅是因為好友受控於人——卡洛答應看她表現送她一座小島。島上栽種了珍稀植物並且絕對無人打擾——那不就是帕米拉夢中的天堂。

拿着企鵝人的資產當大餅的卡洛說的非常理直氣壯令人信服。反正是對方哭着喊着主動要來提供資金的。

企鵝人:花錢保命.jpg。

她看阿卡姆和看之前自己佔領的領地差不多,裏面的罪犯就是她領地里的打工人——只不過他們更慘一點被卡洛開除人權,全年無休無工資無三險一金。

她本來還在發愁怎麼賺錢,就從傑森口中知道了這個地方,利用豐富的網絡信息了解一番之後,卡洛覺得再沒有比這更合適的領地了。

全員惡人並且處於各種三不管的邊緣,簡直是她發家致富的起點。

等到所有痕迹都被抹除並且確保沒有人會愚蠢的暴露自己之後,卡洛通過主控室的廣播,發佈了第一個任務。

“接下來我們將實行”

“——按勞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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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的最後一天,希望你們不留遺憾,心懷坦蕩,奔赴未來。

順便推一個21年的新預收,關於平凡生活的理想主義,記錄一下我的大學生活。

《玫瑰刺》

臨城日報的人物版面上報道了Z大附屬醫院最年輕的主任醫生,彩印的照片不掩清冷俊美,拉動了當期紙媒銷量,成功出圈。

報道詳細介紹了他前三十年的傳奇人生,文筆簡練而生動,使得傅醫生作為別人家的孩子引得無數羨慕。

有好事者指出訪談記者竟然是臨城日報的主編,貼出黎主編作為出鏡記者時的絕美照片,發現兩人還是校友,紛紛感嘆起優秀的人才能做朋友。

而後論壇上有匿名者爆料:你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採訪?看看他們手上成對的戒指——這是大型撒狗糧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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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黎星之前,傅和光決定一生恪守希波克拉底誓言。而在遇到她之後,他願意銘記終生的誓言又多了一個。

——“我將為正義和公理髮聲,讓陰暗腐朽暴露在朗朗天光之下,揭開虛偽的假面,祓除枯朽的庸俗。而我的愛人,他也是我的理想。”

——“我對於她,是現實主義者對於理想主義的潰不成軍。為此,我甘願緊握玫瑰鋒利的尖刺,而非選擇柔軟的花瓣與馥郁的馨香。”感謝在2020-12-2623:05:09~2020-12-3022:54: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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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拯救公主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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