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懲大誡

第4章 小懲大誡

墨青訕訕低頭。

“從今天起,墨青的月例銀子減半,金氏母子三人罰三個月的月例,罰跪祠堂三日。”

老夫人這次可要好好挫一挫金氏的銳氣了。

她不說話有些總不知道誰才是墨府當家的。

墨青看向老夫人:“娘,兒子好歹位列三公,官場上總會有應酬,從前就過的緊緊巴巴的,現在還讓不讓兒子過了?”

“緊巴?老身眼神不太好,沒看出來你哪裏過得緊巴。”老夫人說著話還象徵性的揉了揉眼睛。

墨風晚倚靠在老夫人的肩頭突然想笑,她的祖母真可愛。

墨琉和墨雨看着老夫人:“祖母。”

他們兩個人話還沒說完呢,老夫人厲聲:“還杵在這裏做什麼?快滾!”

墨青看着金氏母子三人離開,他心情低落的說道:“娘,兒子回屋了。”

“你要是覺得委屈他們了,你可以選擇帶着他們搬出去,別一天天的給老身甩臉子。”

墨青聽聞后什麼也沒說離開了食廳。

墨風晚看着這些人離開心裏舒暢多了,就連米飯都比平常多吃一碗呢。

是夜。

雲翳遮住半邊月亮,寂靜的花間閣突然發出窸窣的聲音。

一個纖細曼妙的身影鑽進了花間閣的屋子。

墨風晚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晚晚。”

她驚喜的翻身看向門口:“寧姐姐。”

小姑娘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一溜煙的鑽進了墨風晚的被窩,“晚晚,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墨風晚看了眼墨嬋寧輕笑:“因為我想小堂姐了。”

墨嬋寧戳了把墨風晚:“你又想糊弄我,是不是在棗莊被人欺負了?”

墨風晚聽着這句話紅了眼。

她的小堂姐在墨家排名老五,前世她們的關係最要好。

可是在墨家被滿門抄斬時她的小堂姐卻被夫家賣進了窯子裏,整日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最終她看着自己的小堂姐死在自己的面前,可她卻無能為力。

她的小堂姐臨死前還在擔心她被人欺負,而她的小堂姐就連死後都沒有一身體面的衣裳。

墨風晚抱着墨嬋寧柔聲:“沒有,我就是想你們了,一個人住在棗莊孤零零的,一點也不好。”

墨嬋寧勉強相信了墨風晚的話,她見到墨風晚高興的都睡不着覺了,“晚晚我給你說,我聽見我娘說你回來了,我就馬不停蹄的過來了,我要是知道你回來了,我今天肯定不在外面貪玩。”

墨嬋寧抱着墨風晚小嘴叭叭的說著,墨風晚只靜靜的聽什麼也不說,親情比什麼都重要。

兩個人一直聊到後半夜才昏睡過去。

次日。

墨風晚和墨嬋寧睡得正香呢,剪伶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小姐,該起床了。”

墨風晚翻了個身:“出去。”

剪伶這幾日都特別害怕墨風晚,整個人冷冰冰的兇巴巴的,她都不敢說話。

她輕輕的關上了屋門,沒一會兒王氏的聲音便在花間閣響了起來。

“這兩個妮子是不是還在睡覺呢,不知道今天要上學堂嗎?”

前世自從墨風晚出閣后,每晚睡得都不踏實,只要有一點聲音她就會醒。

她聽着王氏的聲音不禁一拍腦門,她怎麼忘了她現在才十三歲,這個年齡她還在上學呢。

“寧姐姐快醒醒,我們要遲到了。”

墨嬋寧揉着眼睛慵懶的說道:“晚晚,你什麼時候這麼積極主動的上學堂了?”

墨風晚撫額。

她前世的確不愛讀書,以至於她最後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大草包,就連告御狀的訴訟狀都求了好多人才寫的。

可是她年少無知,以為只要有訴訟狀就能告御狀,是她太傻了。

思此,她無奈的笑了笑。

“別睡了,快走!”

墨嬋寧翻身:“我在睡一小會兒。”

墨風晚還沒說話呢,墨嬋寧瞬間就爬起來了。

墨風晚坐在床榻邊哂笑:“你不是還要再睡一會兒嗎?”

“不行,我娘來了。”

二人剛穿好衣裳拿着書包打開門就看見王氏已經走到寢屋門口了。

“給二嬸嬸請安。”

“給娘親請安。”

王氏看着眼前的兩個姑娘滿意的點點頭。

“帶點吃的趕緊去學堂吧,去晚了夫子又該找你們爹爹了。”

兩個人邊跑邊說:“知道了。”

春意闌珊。

前些日子突如其來的落雪在今日已融化,天氣也不像前兩日那麼寒冷了。

墨嬋寧拉着墨風晚邊跑邊看身後,二人跑出墨府之後總算是可以喘口氣了。

“我娘真是太可怕了。”

墨風晚笑而不語。

墨嬋寧拍了拍胸口繼而挽着墨風晚的胳膊朝着皇宮走去。

“也不知道這個學有什麼好上的,整天子曰,墨子曰的,夫子在講什麼。”

墨風晚看了眼墨嬋寧,她擰巴着小臉:“這個,我也不知道。”

“晚晚,要不咱們別去了吧。”

墨風晚驚訝的看着墨嬋寧,“你敢不去?”

“國子監的夫子你還不知道?人家一句話告到你爹哪裏去,你回家你娘不得打斷你的腿。”

墨嬋寧聽見她娘的名號腿肚子都發顫。

曾經她逃過一次課回去就被她娘暴揍一頓,現在想想肉都疼。

國子監

墨風晚和墨嬋寧背着書包走進學堂。

學堂里幾個愛調皮搗蛋的小男孩看着墨風晚笑道:“罕見吶,九重城內人盡皆知的大草包竟然能準時來上學堂。”

“管得着嗎,你要是再敢說晚晚小心本小姐打得你滿地找牙。”墨嬋寧說著話就擼起袖子朝着幾個人亮出自己的小拳頭。

這幾個小男孩見狀立馬閉嘴,他們當初真的被墨嬋寧打過,有人還被打掉了半顆牙齒,他們真是惹不起。

墨風晚單手支頤看着窗外,學習真的好枯燥。

想她都是活了十八年的人了,怎麼又要從十三歲活起啊,真是造孽呀。

正在她出神時,學堂里一個小男孩說道:“聽說今天不是夫子講學。”

“那是誰來講?”

小男孩撓撓頭,“這我也不知道啊。”

墨風晚和墨嬋寧二人對視一眼,片刻后二人異口同聲:“走!”

墨嬋寧拉着墨風晚從後門離開,墨風晚卻突然不走了,“寧姐姐你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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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帝師的嬌氣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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