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大結局
花間閣
“晚晚。”
墨風晚聽見墨嬋寧的聲音原以為出現了幻覺,當她看見院子裏的身影時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走出去。
“寧姐姐,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墨嬋寧拉着墨風晚的手笑道:“楚越本來說晚幾日再回來的,可是我總是磨他,他就答應了。”
“我這次回來可跟你住在一起,我有好多話要說的。”
墨嬋寧跟着墨風晚一起走進屋子,她一眼就看見墨風晚的喜服,墨嬋寧喜滋滋的看着墨風晚繡的金絲芙蓉,原想嘲笑她一番的,誰知竟然繡的栩栩如生。
“果然啊,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墨嬋寧笑看墨風晚揶揄道:“不愧是幕楚瀟,竟然能讓晚晚親自動手。”
墨風晚扒拉了一下嫁衣說道:“寧姐姐,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揶揄我的?”
“當然不是,我都想死你了。”
墨嬋寧伸手挽住墨風晚的胳膊,小嘴叭叭叭的說個沒完。
她在北海的所見所聞,楚越對她的好,以及外出遊玩的趣事,總之能想到的她都說,真是讓墨風晚羨慕不已。
墨風晚笑着聽墨嬋寧說著趣事,她的唇角也跟着揚起。
寧姐姐,我這一次總算讓你過得開心了。墨風晚想。
幾日後,太后的壽誕已至,所有人都帶着賀禮入宮。
墨嬋寧和墨風晚走到皇宮門前原本想從朱雀門進的,但是玄武門當差的侍衛連忙過來請她們二人。
“九小姐,王妃這邊請,帝師和三皇子特地吩咐小的在此候着。”
墨嬋寧和墨風晚互視一眼,二人莞爾一笑跟着侍衛從玄武門入宮。
“聽聞晚晚當時折磨了葉文文?”墨嬋寧看着墨風晚問道。
墨風晚雲淡風輕的說了聲:“那是她應得的。”
宮宴上,官員的賀禮數不勝數,太后的壽辰,這些人送的都是自家的珍品。每送一件,一旁的太監便唱一遍禮。
直到唱到墨府時,燕北望朝後靠了靠,“本王怎麼瞧着這個紅玉珊瑚成色不太好呢?”
墨風晚氣沖沖的看了眼燕北望,前世就是因為太后的壽辰導致墨家以欺君之罪滿門抄斬,這一次又來。
幕楚瀟看了眼墨風晚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他看向燕北望說道:“燕王既然這樣說了,不妨輕專人來驗一下。”
沒一會兒,尚寶司的嬤嬤走來,這個嬤嬤在宮裏待了二十年了,誰的面子都不給,讓她來驗最能服眾。
她驗完之後說道:“回太后,這個紅玉珊瑚確實是上好的珍品。”
燕北望不可思議的看向幕楚瀟,這人竟然壞了他的事。
幕楚瀟看了眼燕北望,又看向楚行微身旁的燕貴妃,此時小皇子已經快一歲了,眉眼也漸漸張開了。
幕楚瀟起身說道:“本座瞧着小皇子又長得好看了呢。”
燕北望和燕軒瑤的心立馬就揪起來了。
幕楚瀟見狀又說道:“只不過本座瞧着小皇子和燕貴妃不太像,和皇上也不太像呢。”
話音一落,在座之人紛紛議論起來。
這話不光幕楚瀟說過,在座的好些人都說過,後宮還有妃嬪議論過呢,楚行微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燕軒瑤太會哄人了,每次楚行微都信了。
燕北望怒聲:“幕楚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有沒有亂說,咱們問問就知道了。”
幕楚瀟朝着身後看了眼,只見風行和輕緩押着墨府的老夫人和靜嬤嬤走來。
墨府的人立馬就緊張起來,緊接着聽見幕楚瀟說道:“這兩個人眼熟吧,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燕王覺得本座說的對嗎?”
之後,幕楚瀟又命顧輕雲將二人的人皮面具卸掉,這二人才露出原本的模樣。
幕楚瀟看向這兩個人說道:“說吧。”
其中一人說道:“燕貴妃的孩子不是燕貴妃的,是燕王抓了所有的孕婦,找了一個和燕貴妃同天臨盆的男嬰,然後偷龍轉鳳才有了現在的皇子。”
燕北望立馬起身怒聲:“幕楚瀟,你有證據嗎?”
“誰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你的人呢。”
幕楚瀟哂笑:“本座真閑,弄兩個假貨冒充小九的祖母,呵。”
墨風晚此時看着燕北望,渾身都在發抖,墨嬋寧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她看着墨風晚低聲:“晚晚,這是什麼情況?”
墨風晚沉默不語。
幕楚瀟看向楚行微:“臣說的是真是假,皇上一驗便知。”
燕北望看向幕楚瀟,咬牙說了聲“好”。
“溫如,請李太醫過來。”
幕楚瀟笑說:“為何偏要李太醫,風行,去請顧太醫過來。”
他一早就備着呢,早就將顧輕雲塞進了太醫院。
楚行微見狀:“將所有的太醫都請來。”
片刻后,楚行微身邊的貼身太監端着一碗清水走來,燕軒瑤帶着哭腔說道:“皇上,小皇子還這麼小。”
楚行微握了一下燕軒瑤的手安慰道:“就這一次,證明清白也好打消旁人的猜測。”
其實說白了就是打消楚行微的猜測。
楚行微起身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入水中,又將小皇子的血滴入水中。
眾人紛紛看着那滴血,果然成為了兩個。
楚行微見狀臉色都變了,燕北望說道:“肯定是水有問題。”
幕楚瀟哂笑:“那就驗水。”
一連幾個太醫都說水沒有問題。
幕楚瀟看向燕北望,“你還有要說的嗎?”
燕北望怒視幕楚瀟,他這麼自信,難不成是一早就知道他的計劃?
幕楚瀟笑說:“當初在一攬芳華錦木閣,燕王可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太子殿下查不出失蹤的孕婦是太子無能嗎,當然不是,一切都是燕王在背後操控,對嗎?”
楚行微聞聲看向燕北望:“燕北望,朕這麼信任你,你竟然敢做欺君罔上的事情。”
燕北望連忙跪地求饒:“皇上,此事乃我一人所為,與長姐無關。”
經過今日這樣一鬧,燕北望立即被囚入大理寺,燕軒瑤也被打入冷宮,墨府相安無事了。
幕楚瀟當著眾人的面,將燕北望放進墨府的眼線殺了,也算是給墨風晚一個交代。
這件事後,墨府將老夫人的墓遷入了祖陵,墨嬋寧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哭了很久,每晚做夢都會夢到老夫人,過了好一陣子才慢慢緩過來。
四月初,又迎來了萬國朝聖,南臨國周圍的小國家紛紛前來,楚越和幕楚瀟商定,與萬國朝聖當天逼宮,幕楚瀟四人做了萬全的準備。
待萬國朝聖當天,楚彥和楚春竟然也準備了逼宮的計劃。此事被幕楚瀟發現,他命人告訴楚越不要輕舉妄動。
在宴會正進行到一半時,殿外大喊:“叛軍進宮了。”
幕楚瀟看了眼楚越,楚越恰好也在看他,二人互視一眼點了點頭。
直到楚彥和楚春二人的兵馬打的差不多之後,楚越和幕楚瀟才帶着兵馬趕來救駕。
當楚越趕到金華殿時,只見楚春已經將楚行微抹了脖子。
楚春見到楚越驚了一瞬,顯然是沒想到楚越能這麼快趕到,楚春笑說:“你看到又能怎樣,到時候依舊可以說是你殺的。”
白卿羽從屋頂上跳下來:“你以為本世子是擺設嗎?”
幕楚瀟一早就命白卿羽和花錦辰盯好楚春和楚彥,就怕這兩個人來這樣一個嫁禍。
一場逼宮進行了兩天兩夜,在清除叛黨之餘順帶清君側,將整個朝堂大換血。
楚芊芊也在這場戰亂中被人殺害,燕軒瑤也未能倖免。
直到楚越坐上皇位,舉國大喪時,有人質疑楚越的皇位,白卿羽便出面替他做了解釋。
畢竟眾人皆知白卿羽是幕楚瀟的人,卻不知幕楚瀟是楚越的人。
另一邊,睿親王府
楚越上位后,自然是要處理前朝之人,首先下手的便是睿親王府。
拋開別的不說,睿親王楚行雲乃是先帝的同胞兄弟,他也有繼位的權利的,楚越以防萬一,自然是要將楚行雲囚禁起來的。
在睿親王府抄家奪爵的這一天,楚行雲寫下一封和離書,算是給宋盈盈的大禮。
他知道自己會被囚禁,一早就做好了打算,他不能耽誤她的一生,有這幾年的陪伴,他已經知足了。
睿親王府抄家是幕楚瀟帶人去的,楚行雲看向幕楚瀟:“我已經和宋盈盈和離,她是自由身了。”
幕楚瀟看了眼宋盈盈:“送她回去。”
宋盈盈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楚行雲,她紅着眼行禮:“多謝王爺成全。”
楚行雲仰頭看着春陽,原以為她會有一絲留戀,誰曾想她竟走的如此決絕,她究竟有多不喜歡他?
楚行雲失笑,這樣也好,忘了他也好,討厭他也好,終歸她的後半生能過得好。
之後,沒過幾日,花錦辰便上門提親順便交換了庚帖,他怕他再錯過。
原本宋盈盈覺得自己是不潔之身,不配再嫁給花錦辰,奈何花錦辰日日登門給她洗腦,最後索性直接上門提親,願不願意婚後再說。
花錦辰這邊結婚後,幕楚瀟也坐不住了,也將婚期提前了幾日。
這些日子,墨風晚和幕楚瀟也未曾見面,紛紛忙着各自的事情,直到大婚當日。
花間閣
墨風晚坐在銅鏡前任由喜婆說吉祥話,安如初和墨嬋寧都來給她添妝,還有寧臣松也用自己存的錢為墨風晚送了一份新婚禮,凌若水自然不必說,她肯定是要來墨風晚這邊的。
花間閣鮮少這般熱鬧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聽見外面熱鬧的聲音傳來,幕楚瀟一襲喜服,騎着黑色駿馬在長街上走來,身後迎親的隊伍別提有多壯觀。
墨嬋寧笑說:“瞧瞧,新郎官還沒見着呢,你怎麼臉就紅了。”
“我哪有。”
墨風晚話音方落,就見墨青走進來:“晚晚。”
墨風晚沉默不語,她什麼也不敢肖想。
可是這一次,墨青卻說道:“晚晚,為父送你上花轎。”
原本成婚是件喜事,可是墨風晚卻因為墨青的這句話突然哭了起來。
墨青也不知道她怎麼了,還以為是她不願意,又連忙說道:“若是你不願意,那為父便找你的哥哥來。”
是了,因為墨風晚大婚,全家人都回來了。
墨風晚連忙說道:“我願意。”
墨風晚上了花轎之後,幕楚瀟不知道抽哪門子風,竟然命人繞着九重城的四條主街道足足走了三圈。
一路上,只要有人說祝福他們的話,他就一個字,賞!
是夜。
幕楚瀟醉醺醺的走進喜房,喜房內的蠟燭滋滋作響,床榻邊坐着的小嬌娘依舊頂着喜帕。
他拿起手邊的玉如意挑開喜帕,喜帕下的小姑娘粉黛紅妝,如出水芙蓉,嬌嫩的能掐出水來。
墨風晚歡喜的喊了聲:“景封哥哥。”
“嗯?”幕楚瀟眉梢微挑,唇角帶着笑意:“該叫什麼?”
墨風晚想了一下:“嗯,夫君。”
幕楚瀟看着墨風晚的模樣,喉結滾動,他拿起手邊的合巹酒同墨風晚一起喝下。
一套繁瑣的流程走完之後,幕楚瀟命人收拾乾淨床榻趕緊離開,他的聲音似乎很着急。
對,很着急。
紅燭搖曳,帳幔垂落,一室旖旎。
……
也不知道這丫頭婚前有沒有看宮裏嬤嬤送去的冊子,初夜的疼不管何時都是要經歷的,就算他再輕,她依舊會疼。
墨風晚在幕楚瀟的身下哭的一抽一抽的,幕楚瀟念在墨風晚年齡尚小,又是頭一次,便要了兩次就歇了。
幾日後,楚越突然傳喚幕楚瀟入宮。
“燕北望被人救走了。”
幕楚瀟好似一早就知道一般,並不驚訝,他看着楚越笑說:“嗯,這是你的事情。”
“幕楚瀟,你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
幕楚瀟當初說,他不覬覦皇位,倒是可以輔佐楚越,日後可以為他分憂,楚越這才答應一試,可是現在幕楚瀟這又說的什麼。
幕楚瀟笑說:“這樣的小事你還用的着問我,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是誰幹的。”
“你是說燕恆?”
幕楚瀟不置可否,他抬腳正準備離開時說道:“我出去一段時間,有重要的事情在找我。”
他的心裏現在只有他家小九。
幕楚瀟帶墨風晚出行的這天,墨嬋寧也來了,她拉着墨風晚的手捨不得鬆開:“原以為咱們姐妹可以經常見面了,誰曾想我被困在宮裏,你又要和夫君出去玩,我好生羨慕呀。”
墨風晚還沒安慰墨嬋寧呢,幕楚瀟就說道:“你羨慕你去找楚越啊,別拐着我家晚晚走。”
幕楚瀟說著話牽着墨風晚上了馬車,還說道:“有什麼話,回來再說。”
幾日後,墨風晚跟着幕楚瀟抵達棗莊。
幕楚瀟笑問:“來這裏小住,小九不會不樂意吧。”
墨風晚當然樂意了,棗莊住着很舒心呢。
這天夜裏,墨風晚做了很長的一個夢,似乎夢見了前世所經歷的一切。
直到最後,她看見一個積石如玉的少年抱着她的屍身走進棗莊,在這裏住了不知多少年,許是他念妻成疾,頭髮花白了不少。
後來,他帶着她的骨灰四處求佛問道,皆無果。
直到他見到了紅色彼岸花時,他跪在花海前呢喃道:“都說彼岸花生長在陰陽交界處,我能再見一次她嗎?”
“若是有來生,我願待她如珠似寶,予她一世安好。”
他的話音剛落,彼岸花中發出簌簌的聲音。
忽然,秋風狂卷。
彼岸花火紅的花瓣撲簌簌飄落,一陣詭異的笑聲劃破天空的寂靜。
“來生,哈哈哈哈哈。”
幕楚瀟聞聲擲地有聲的說道:“我願用餘生,為她求得重生。”
“你當真要用餘生交換?”
幕楚蕭毫不猶豫:“是!”
詭異的笑聲從四面八方湧來。
“滿身榮耀,帝王之位,三千佳麗,錦繡盛世。”
“她,受的起?”
幕楚蕭一臉虔誠,聲音中透露着無可比擬的堅定:“她,受的起!”
風起雲湧,星辰變換,四季更迭,晝夜更替。
鮮翠欲滴的彼岸花花瓣悉數墜落,綠葉從它的枝幹緩緩長出。
棗莊內,墨府的么女在床榻上緩緩睜開雙眼。
一滴眼淚順着墨風晚的眼角流下,原來她能重生並非上天垂憐,而是有個傻子替她求來的。
墨風晚緩緩睜開雙眼,她看着身旁的幕楚瀟突然笑出了聲。
幕楚瀟早都醒了,他看着墨風晚的淚水順着眼角流下,還以為她又受了什麼委屈,“做夢都能讓你哭。”
墨風晚笑說:“因為高興嘛。”
她說著話還在幕楚瀟的身上蹭了蹭。
幕楚瀟抬手為她拭去淚水:“以後,不準為任何人流眼淚,只有我能欺負你,我能讓你哭,就一定能讓你笑。”
墨風晚乖巧的“嗯”了一聲,她仰頭看向幕楚瀟:“你當初說,你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你夢見什麼了?”
幕楚瀟笑了一聲。
他夢見他的前世,夢見他很愛的姑娘慘死在鳳華宮,夢見他的姑娘正用無助的眼神向他求助,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還夢見,他在彼岸花前與神明討價還價,還看見了墨風晚在奈何橋畔許下的願望。
她說:我希望帝師能位極人臣,希望墨府能平冤昭雪,希望世間再無冤案。
她還說:若有來生,我願用餘生還此生相助之恩。
墨風晚見幕楚瀟遲遲不語,她伸手在幕楚瀟的眼前晃了晃:“景封哥哥,你究竟夢見什麼了?”
幕楚瀟一把握住她的手,咬着她的耳朵低語一番,墨風晚的臉頰蘊起一抹緋紅。
墨風晚拍了把幕楚瀟:“景封哥哥,你怎麼又欺負我。”
春季的朝陽斜斜的灑在支摘窗上,屋內傳出二人嬉鬧的聲音。
他說,我想和你要個寶寶。
那一年棗莊,春意盎然,庭滿芳華,一切都來得剛剛好。
【全文完】
[完結綵蛋]
帝師府,芫花苑
風行和輕緩二人一本正經的走進院子,幕楚瀟和墨風晚二人正坐在庭院乘涼。
風行上前說道:“主子,在邊關您答應的賞賜什麼時候給呀?”
幕楚瀟的手突然頓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的。
墨風晚不明所以的看着幕楚瀟:“賞賜?什麼賞賜?”
風行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幕楚瀟連忙說道:“這呀,現在本座說了也不算啊,若是夫人願意,那自然是有的。”
風行和輕緩立馬在墨風晚的面前單膝跪地道:“還請夫人定奪。”
墨風晚笑看幕楚瀟,這廝又不缺銀錢,怎的還扣扣索索的,她清了清嗓子:“那自然是有的,賞錢翻倍。”
這可把風行和輕緩高興壞了,二人立馬謝恩退下。
幕楚瀟不滿道:“為夫的零花錢都被小九拿去賞下人了。”他說著話還微不可察的輕嘆一聲。
墨風晚不以為意:“我當然是怕你在外面養女人了,再說了,咱們要開源節流。”
幕楚瀟笑而不語,他將墨風晚拉入懷中咬着她的耳朵低聲:“夫人是對自己沒自信還是對為夫沒自信?”
幕楚瀟說著話,手底下已經將墨風晚衣裙上的束帶解開了。
墨風晚立馬捂着衣襟道:“幕楚瀟,你無恥!”
幕楚瀟將墨風晚打橫抱起,笑着走進寢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