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節:歲辰流心〖6〗天才少女宗師對峙河犁鬼母

突然，鳳凝曦玉手翻轉，一朵散發著幽香聖潔的花兒在她手裏亭亭玉立，是優曇娑羅，她緩緩道:“年少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很聖潔，他就是心裏的神，他很遙遠卻從不讓你失望，他給你生活下去的勇氣和力量，他永遠在那裏光芒萬丈好像信仰一樣，但有一日，你突然發現，他離你遠去了，明明你們從來都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在頂端矗立，你在底層仰望，可是現在，他離開了你們的這個世界去了更高更好的地方，於是你以為是他拋棄了你，你的努力追尋卻只是鏡中花水中月，所以你開始怨念，開始蓄意報復，開始破壞……”她的聲音很淡，很清晰，卻又很是遙遠，在這暗夜裏突兀，卻又彷彿本就該存在……

鬼母一下子就忘了動作，只是獃獃的聽着，她講她的，鬼母卻是聽成了自己……原本，她就是這樣，只是後來……

果然，所有美好，都只能說開始，不能談後來，所有後來，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因為原本就沒有後來的……

“每一句謊言，都代表着一個秘密，一個不為人知的真相，最深的秘密，往往藏在每一句最不經意的謊言裏……靈魂純潔乾淨的人，承受的苦難更多……她在騙你……在騙你……騙你……騙……”鬼母的腦海深處，回蕩着一個聲音，一個足以令她瘋狂絕望的聲音！

“你知道嗎？她在騙你，你以為……”這個聲音還在繼續，蔓延，肆無忌憚地充斥着鬼母的整個靈魂深處。

“你閉嘴……”鬼母大吼，不知是對靈魂深處的那個聲音還是鳳凝曦說。

恍若醍醐灌頂，這個聲音的提醒，讓鬼母一下子就走出來了，她不再聽鳳凝曦言語，封閉聽覺，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徘徊。

“小姑娘，你會的還挺多啊！一張嘴，巧舌如簧，你今日可是觸了本尊者的眉頭，死在本尊者手裏也不虧……”鬼母周身都四溢這血霧，血霧彌散開周圍，這裏的一切都在儘可能地消融瓦解……“太過善良可不是什麼好事，過分縱容只會釀成悲劇，成長的最好途徑就是血的洗禮，所以，接受血的洗禮吧！”

“就不勞煩您了！”凝曦紋絲不動，她抬頭看着長空，一副滿不在乎模樣說著。她知道，她聽得見，在鳳凝曦手裏，沒人能討到便宜的！

血霧依舊瀰漫，鳳凝曦不躲避，也不出手組織，任由鬼母的血霧吞噬自己，吞噬她手裏的聖潔之花，也吞噬鬼母那最後渺茫的微弱無常的希望……

鳳凝曦越是這樣淡定自若，鬼母越是瘋狂。

本來她計劃的好好的，她突然出現，而且還是一副‘我就是來找茬的’模樣就夠讓鬼母生氣了，偏偏這一小姑娘家家的，死纏爛打，她看着明明白白就是來找茬兒的，但你又挑不出她什麼錯處來，還得裝模作樣地和她廝磨！真是……

既如此吧，她也便只能比她更不要臉了，誰讓這小姑娘年紀小呢，她為老不尊點兒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