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焚化歷史
在家閑着沒事,蔣征就用手機和一些不常常聊天的朋友聯繫一下,算是打發時間,這一聯繫就發現自己似乎活在了套子裏,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這幾年自己實在太忙了,都沒有時間關注所謂的娛樂新聞。
從兩個喜歡走時髦路線的朋友亦或者前同事那知道了一個明星,竟然已經出道一年。
從那兩個人的嘴裏知道了一個新出的歌手,叫做毛不易。
蔣征一直沒有什麼時間去關注這些東西,新出了什麼歌手或者新出了什麼電影那裏又舉辦了什麼演唱會之類的,蔣征都不知道這些消息。每天都是上班看書,周末上課做卷子,至於更早?一直在路上,在徒步的那段時間裏面就一直在路上。
沒徒步之前就更沒有這些所謂的娛樂時間,也就知道他小時候還算平和的那段光陰中出名的明星們,什麼SHE,什麼周杰倫一類的。後續出來的也只是雷同於今日的場景,在別人的介紹之下認識一些。
原本以為所謂的毛不易也只是一個小白而已,也就是靠着一張白皙的臉,被人裝包一下做成了電視商品的產物。
“當你走進這歡樂場,背上所有的夢與想.....”
開場的旋律就讓蔣征有些震驚,等聽歌詞之後,蔣征立刻就入迷。到底還是小看了這幫藝術家。連着聽了幾遍,聽第一遍的時候,蔣征就知道這個歌手是個有故事的人,旁邊的人見蔣征來了興趣這才接著說道:
“這首歌是毛不易在明日之子的比賽現場彈結他演唱的,你不知道現場好多人都聽哭了。”
蔣征正色起來,這種方式的追星,蔣征是第一次遇到,比起那些個要死要活,喊着幫某某生猴子之類的口號,能被這樣的歌曲由內而外洗刷一遍,確實是演繹界的一股清流。比起那些洪水,能在裏面保持這份清澈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到底還是有人敢於唱出一些真心的,所謂的歌曲動人心,其實多半是和自己產生了共鳴,也只有用心的歌詞,不浮誇不造作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蔣征單曲循環聽了一個下午,然後才去找這個人的其他歌曲聽聽,就發現僅僅有兩首歌曲,能夠有這樣的效果,彷彿讓人回想起過去,然後再次堅定起來一般。
時間的步伐輕微而迅捷,轉眼就到了周末,星期天這天的時候,一家人就陸續的出發了,這次算是大部隊都上去。蔣奶奶到張珍樺之屬都去了,除開上班的唐素瑩之外。
唐素瑩倒是在魯鎮一家酒店裏面工作,已經有些日子了,薪資不是很高,一個月2000多,聽說發工資還不太穩定,頗有幾分看心情發工資的意味,實際上是酒店的生意並不好。東家都換了好幾個,來的時候都挺高興,指望趕上發展的快車,結果發展是好了,成片的建築和風景,本土的鄉村氣息不見了,
得與失之間說不清楚。
到達福祿山的時候時間還早,上午10點多就到了,一群人都說是看一眼,距離人家安排的時間還有段時間,蔣外婆家那邊的親戚要晚一些,蔣征等人到的時候人都沒到,電話倒是來了。問是什麼時候火化,蔣征問了工作人員之後給了答覆,要等到下午的時候才開始。
等蔣征這邊打完了電話,就說是看一下。一群人就跟着進去太平間,工作人員打開門,就不管了,指了指放置黃連英屍體的位置,自己就出去門外等着,似乎已經做好了哭聲連天的準備。
一群人看着,也沒人敢上去打開,蔣璐和她的婆婆也在,丈夫是個啞巴,現在在廣東那邊工作,聽說是在工地上,是個鋼筋工人還是一個好手。就是蔣璐的婆婆嫌棄蔣璐生不齣兒子之類的。每天都被念叨,說是再生兩個,眼下蔣璐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比起蔣征來還要小2歲。
蔣璐是傻了點,但是有些時候並不糊塗,每次被念叨都會回一句:
“都生了兩個了還要生!你喜歡兒子們,不自己生一個。”
話說的有些沒大沒小,原本不太富裕的家庭,現在又負擔兩個孩子,蔣璐自己都沒有什麼錢,她也沒有辦法工作。正是應景了那句“越窮越生”的說法,能在21世紀還能見到這樣的家庭都是罕見的。
大家都不動手,蔣征就自己去打開了,那晚太忙碌,其實蔣征也沒看的真切。打開之後蔣征倒是沒有什麼波瀾。箱子都是冷凍的,蒼白的臉上抹了腮紅,倒是看起來栩栩如生的樣子。但是穿着壽衣,若不是這裏就是太平間,就是停屍房,倒以為是穿越到了鬼片現場。
一群人都上去看了一眼,張珍樺臉色就不對勁。看了一眼人就突然蹲了下去,說是不太舒服。忙讓蔣文用微信轉了600塊錢給蔣征,自己就要離開,說是沒力氣了。
蔣奶奶在旁邊看得真切,說道:
“你會遭安,你對這兩個娃娃好很了們不是!”
遇上蔣奶奶的鋒利,張珍樺這些年可沒少吃虧,不管這些。便讓蔣文扶着出去了,而後蔣文就跑進來說道:
“恐怕是被小英找到起了!”
蔣文進來這麼說著,完全不管在場的是不是有自己的兩個孩子。蔣征在心裏冷笑一下,不搭理這兩人。雖然是拿到600塊錢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用,自己多的錢都花了還在意這600?
蔣文發現沒人搭理他,就自己說道:
“我整了送她回去,你們就在這點嘛,我去找人給他看哈子。”
說是被某某人找到了,其實就是貴州本地相信迷信的說法,就像是鬼片裏面某某害死了某人之後,被某人的鬼魂報復之類的。
蔣文的意思很明確,意思是說黃連英的鬼魂在害張珍樺。在場的人都聽得明白,不做聲響便是顧忌到兩個孩子在現場的。
蔣文帶着張珍樺出去之後,蔣征又把黃連英推進去,而後就出去了。氣氛安靜的詭異,蔣征面無表情,內心很平靜,在他看來這些個人來不來都無所謂的。正是忙活花錢的時候都過去了。他們來走過場,這個過場怕是不走也是可以的,自己還省得麻煩。
蔣道德不說話,出來之後便是和蔣征說道:
“那個小榮,回家來了,一天是樣都不想整,弄了個養殖場,一天喊他幫我喂,他就是到處跑.....”
“......”
蔣道德的抱怨蔣征沒有太放在心裏,現在知道難管教是不是有些晚了,早些年把人丟在老家,自己出門十幾年才回來的時候不見他愧疚什麼。現在抱怨兒子不聽話,晚了十幾年了,沒有拯救的機會了,蔣榮已經成年,性格都定型了。何況他自己現在被自己學歷局限,連初中畢業證都拿不到,已經把自己路堵死了。
除開苦力或者進廠之外已經無力回天,但是讓他主動學習,也不可能,他自己就貪玩,非得吃了大虧之後自己醒悟還差不多。
晚一些的時候,蔣外婆家那邊的人才陸續的過來,蔣征的大舅黃連華還在浙江。這個時間讓突然過來怕是不行了。黃連鵬帶着自己兒子過來的,樣子和他倒是有幾分相似,但是更多的還是像他的母親多些。
中午飯大家都沒吃,或者只有蔣家這邊人沒吃而已。等着黃連英要火化的時候,蔣文又回來了。
“你不是送她回去了嘛。”
“送她到下面們,她說是自己打車回去,喊我上來了嘛。”
蔣文說著,一干人等都圍在焚燒爐旁邊,等着人推進去,蔣璐就哭起來,兄妹兩先後都給黃連英磕頭,然後大家都在那等着了。看着這般情況,骨灰盒要自己準備的,現在正好有600塊錢,蔣征就自己出去了。在場的不論誰,自己都不好說要錢買骨灰盒之類的,何況蔣征從來都不敢指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