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降靈胎

二月二,降靈胎

他們去到時,老鳩那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正交疊坐着,眼神深邃,五官立體,高冷強大的氣場很逼人。

和謝黎這個溫潤貴公子比起來,他更加像個總裁。

然而···很多時候都不能以貌取人,就比如說老鳩,看見陳短,瞬間化為了憨憨。

他冷如雪的線條融化了幾分,“陳哥,你的咖啡已加三顆糖。”

“謝啦。”陳短比了個手勢,坐在老鳩旁邊,而對面則是段英和謝黎,阿保很自覺的走到陳短身邊守着。

看到謝黎,老鳩就是微微皺眉,語氣冷漠,“你怎麼在這裏。”

“很奇怪嗎。”謝黎微微頷首,嘴角含笑,“反是沒有想到,你這個冷臉怪,居然也會有朋友。”

而且還能讓齊雲鳩屈尊降貴喊陳哥,他現在對陳短愈發好奇了。

聽着謝黎的打趣,齊雲鳩選擇沉默以對,那就是一個笑面虎,耍嘴皮子的能力,他自認為比不上。

陳短左右看了看,“你們認識?”

謝黎輕笑,“一個大院出來的,死對頭。”

說是死對頭,不過他眼裏倒沒有那種敵意,相反笑意潺潺,只是想看兩厭而已,畢竟有時候看着對方就好像在照鏡子看自己。

齊雲鳩微微頷首,沒有反對謝黎的話,只是拿了份厚文件遞給陳短,“所有在這段時間裏失蹤女子的資料都在這裏。”

“你看的時候,有什麼發現。”陳短打開資料,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張少女利索短髮圖片,笑得很陽光明媚如四月花,模樣隱約和段英有點像,且名字叫段茗。

他看出生年月日,確實是農曆二月初二,陳短又快速往後翻開每個人的信息,同樣都是農曆二月初二,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想。

齊雲鳩說道,“她們每個人的出生日期,年數可能不同,但月和日都是農曆二月初二,而且在過往歷史中,都是未婚單身女子,沒有過男性朋友。”

提及正事,所有人臉色都嚴肅起來,連謝黎也沒有和齊雲鳩作對,微微嘁眉,“這不像巧合,而是刻意挑選,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有關聯,而且很大。”陳短快速看過一遍,將所有信息記在腦海里,這才將資料推到了段英面前。

“這其中關聯是什麼?”謝黎好奇問道。

齊雲鳩也是想知道,求知目光看着陳短。

雖然他們共同開有靈異偵探事務所,可他並沒有陳短的本事,事務所里其他人連同他,也只是有點不同於普通人的小能力而已,開這間事務所最初目的就是像讓他們這類人群有個集合地,所以涉及面並不廣。

“二月二,龍抬頭,萬物蘇,降靈胎。”陳短簡言意駭的道了句令眾人滿頭霧水的話,可他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是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小口,隨即對齊雲鳩伸出大拇指,笑嘻嘻的,“不愧是老鳩點的咖啡,果然符合我的口味。”

阿保抓了抓頭髮,皺巴巴着圓臉,陷入了深思,“二月二,龍抬頭,萬物蘇,降靈胎……這話聽着有點耳熟,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他懊悔的敲着腦袋,覺得疼了又改成摸,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這次回去后,他肯定鑽到書里刻苦學習!

段英看完資料,又結合了陳短的話,他腦海里閃過了某個想法,段英唰一下抬頭望着陳短,震驚得手指都顫抖了,“陳道長,對方這,這…莫不是想要……”

這裏還有普通人,後面的他沒有說出來,而且實在是太過違背天道人常,這可是禁術啊!

“看來段前輩也想到了。”陳短笑了笑,兩人意會在不言中。

這對話神神秘秘的,讓還是搞不懂的剩餘幾人那心裏就像被撓痒痒一樣,秘密就在眼前卻不得知。

“唉,都怪我學藝不精,居然沒能第一時間發現,差點錯過了如此重要線索。”段英長嘆了聲氣,他如此愚笨,也怪不得其他道友都不願靠近,也就陳道長沒有嫌棄,反而是認真幫忙。

如果單是靠他自己,就算榨乾了精血也無法將侄女救出來。

段英是真的很勤奮,可收穫卻不成正比,陳短提點了句,“道這一門,並非是刻苦專研經書就行,閑暇時間也可以多看看雜談野史,對你會有幫助。”

道講究的是靈魂能脫離肉身傲游天地間的洒脫隨性,這個基礎上就需要腦海里擁有廣泛知識,對古今經文雜談有着深層見解,思維才不會被局限在那幾本書上致使修為原地踏步。

有時候讀十本書也不如他人一句點醒,段英茅塞頓開,他立馬站起來,雙手抱歉,朝着陳短恭敬彎腰,“多謝陳道長慷慨指點,段英感激不盡。”

這舉動,讓咖啡廳里其他客人分分側目,似乎好奇他們在幹嘛,還學古人行禮,真是夠逗的。

“隨便說說而已,擔不起指點二字。”陳短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行虛禮,隨即仰頭一口喝完咖啡,朝齊雲鳩伸出手,“車鑰匙呢。”

多年好友,齊雲知道陳短是要自己過去,就算提出同行也會有無數辦法甩掉,“注意安全,有需要就打電話給我。”

“安啦,什麼時候跟你客氣過。”陳短接過鑰匙,拳頭相對撞了一下,這才拿着資料離開。

看見他們的關係那麼親近,謝黎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歸是有那麼點羨慕的吧,沒想到獨來獨往的冷臉怪,也有鐵兄弟了。

謝黎撐着側臉,無聊地攪動咖啡,“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齊雲鳩眉眼冷淡,可眼底卻閃着笑意,連話語間都是喜悅,“高中的時候,他救過我的命,也讓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擁有與眾不同的能力並非是罪惡。”

如果說他以前的生活是在黑暗深淵裏,那麼是陳短伸出手,將他拉出來,讓他感受到了陽光是如此溫暖,擁有無話不談的朋友是多幸運。

齊雲鳩的過去,謝黎當然一清二楚,所以臉上笑意更濃了,即便是身穿簡單便服,也能襯出貴公子氣質,“跟你說件消息,你可能會很高興。”

“什麼?”齊雲鳩暗暗戒備,兩人一起長大,他太了解謝黎了,笑得越是開心的時候,就是在打壞主意。

“陳短邀請我有空去山上野炊,到時候我心情好的話,可以叫你一起。”謝黎說得那叫一個自然熟稔,可字裏行間都是挑釁,將齊雲鳩給擠在外邊。

齊雲鳩緊緊盯着謝黎,臉色冰冷。

同時心裏也有點委屈,陳短都還沒有約他呢,就先約外人了,所以多年兄弟情會消失對嗎?

………

第一次它是去張家,看着張楠逐漸成為背棺人,免得出了差錯,可差點被張楠供奉的極陰之地的戚政凜給打傷。

這次是奉命去跟緊警局和那些家庭找人來調查丟失孩子情況的進度,只要查到點苗頭就掐斷,免得招來不必要麻煩,特別是主人的同道中人。

現在主人佈置的任務,連續被臭道士攪亂,蛇妖逃命回來后,不太敢去見主人。

可它身上掉了一枚七魂釘,修為像漏斗似的極速丟失,促使傷上加傷,不得不去。

看着匍匐在眼前瑟瑟發抖的蛇妖,老道士面無表情,他手指一彈,有枚釘子沒入了蛇妖身體裏,這才補上了空缺,龐大蛇身停止縮小。

“多謝主人。”蛇妖鬆了口氣,它開智后就被主人撿回來,嘗過修為高的甜頭,做夢都想化身人形,自然不願回到當初。

老道士冷聲道,“立即回地穴守着,要是有人靠近,就殺了。”

“主人是說,那個道士會去地穴?”蛇妖不笨,腦子轉得很快。

“他肯定發現了可以追蹤到本座位置的線索,很快就來。”老道士眼裏露着殺意,“三番五次敢懷本座好事,這次就讓他有來無回!”

眼看臨門五福殺局就要成功,可惜最後關頭被打亂了,他心中如何不氣。

蛇妖低垂着碩大腦袋,畏畏縮縮道,“可,可是……那個年輕道士會壓制妖魔鬼怪的太極八卦陣,我不是對手。”

聞言,老道士目眥欲裂,努聲喊道,“你說什麼!太極八卦陣!”

“是的,他會用太極八卦陣,而且運用得很輕鬆。”蛇妖又是被嚇到了,不敢有任何隱瞞。

“難道是他們兩個?不,不可能,他們兩個在百年前就許下天契,不會插手我的事,否則魂飛魄散,而且有個在上個月就死了。”老道士失神的喃喃自語,眼底閃過慌亂,但又很快恢復了鎮定。

見蛇妖還在,他煩躁地揮袖,“那就去守着,有動靜就回來通知本座。”

“是。”蛇妖連忙爬出去,主人剛剛太恐怖了。

屋內獨剩自己,老道士定定的望着前方,竹窗外光線照進來忽明忽暗,襯着神色很是莫測。

他緊握拳頭,頭上冒着青筋,“就算是你們來了,我也不會放過!”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千年地穴,苦苦等候上百年,說什麼都不會給破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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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還是有人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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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掏錢,緣分可就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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