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自己求自己
不寒而慄......
真就是不寒而慄，只要想想井上玉麟那傢伙一大早殺過人然後跑到自己的房間裏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洛言就感覺心底一陣發毛。
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隨手給玉麟那傢伙挖坑去昜木妮兒的房間裏看片了，如果真要出意外，那就是一屍兩命，嗯，哪怕看起來暴躁也改變不了昜木妮兒是個腐宅的事實，怎麼說也要把她未來孩子也算上，甚至雙胞胎也說不定。
“現在知道怕了？”
察覺到了黑洛沉默白洛心情詭異好了起來，同時戲謔聲出口。
倒不是看笑話，僅僅是因為換個角度看着自己吃癟真的是一種無法言會的體驗，不怎麼美妙，但感覺絕對很有趣。
“沒什麼好怕的。”
聽到出聲黑洛搖了搖頭。
的確沒什麼好怕的，洛言相信自己眼光，如果秋山木子是因為反抗才殺人，那玉麟他必然同樣有不可抗拒的理由，長久接觸洛言很是清楚井上玉麟那傢伙真就和他人一樣，單純真實的一批，不然也不會拿他去和昜木妮兒開玩笑，可哪怕事實是昜木妮兒先用井上玉麟那傢伙來坑他，但過了就是過了，他洛某人並不否認，他也是真沒想到井上麒麟會怎麼樣。
況且也沒那麼多如果，事實勝於雄辯，結果也證明一切，昜木妮兒沒事，還一副找事情的樣子，自然也證明了井上玉麟沒有問題，可能也真的是他和白洛想多了。
一念閃過黑洛再沒一開始那麼無動於衷，皺着眉頭的他頓了一下才又開口，“那還有別的證據？”
不是他多嘴，洛言很清楚自己的性子，雖然不是用肯定的答案，但只要敢開這個口，單純這樣的證明可不夠，一定還有別的什麼足以實錘的證據，儘管這個結果讓人很難接受。
“香味。”
似乎早就在等着這一句了，黑洛的聲音剛落下白洛就直接給出了答案，而這個證據同樣是被黑洛注意到卻忽略了的。
“香味？”
再次提起讓洛言記憶中下意識閃過之前進門時候那個讓人無法抗拒的味道，但和白洛提到的那個疑似屍臭的東西一樣，短的一閃即逝更像是幻覺。
為了掩蓋殺人現場？
不，不對，洛言第一時間就否定了，不僅是因為霜島無鄉沒注意到，而是黑洛突然意識到既然那個疑似屍臭的東西是更針靈魂狀態，那這個被白洛格外注意的香味豈不是同樣針對靈魂？
“如果臭味是代表屍臭，那這個香....”
作為一個建模師相當不缺乏腦洞的洛言很直接認可適應了白洛的描述，他也第一時間聯想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如果說屍臭是井上玉麟和秋山木子身上的共同點，那眼下這個跟着秋山木子的獨有香氣來源就只有.....人皮！
他身下的人皮！
“你才注意到？”
就在洛言剛作出偏頭動作目光落在身下人皮毯上的瞬間白洛的聲音就適時響起，顯然他更早一步注意到了異樣。
這一刻洛言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異常，剛剛在霜島無鄉沒來之前他面對這張人皮毯不僅沒有害怕甚至還用手去細細打量品鑒，就彷彿一種本能，現在想想的確讓人驚訝，要知道作為一個正常人面對另一個人的人皮製品哪怕不害怕也該敬而遠之才對，可他好像很輕易就接受了。
洛言沒有理會白洛的揶揄，此時此刻月光籠罩里目光重新落在身下人皮毯上的洛言鼻間似乎又飄起了那似有似無的香氣，讓人不自覺的伸手去觸碰。
柔軟，順滑，意料之中的舒服。
“好香....”
鼻息里香味似乎弄了一絲的洛言下意識出聲，這次不再是兩個人在腦海里對話，而是直接在黑暗中念了出來，伸手觸摸着身下人皮毯，他腦中閃過下意識一個念頭，真的好想要把它吃了......
“好香你就把它吃了呀！”
腦海中屬於白洛的聲音突然響起，和之前不同，這一次被白洛刻意放大的聲音就好像嗡嗡一般在腦海中回蕩着，被突然打斷了念頭的洛言表情一滯。
“口丕！”
黑暗中洛言一張臉黑沉沉的，雖然剛剛那的確是自己的想法，但被白洛這麼直白的讀出來后他也發現了不對，他怎麼可能對一張人皮有想法？哪怕他確定這張人皮生前主人是一個少女也一樣。
所以驚醒過來的洛言怒氣不是對白洛，是對身下這張人皮，他洛某人居然差點被一張人皮給勾引了，簡直特么的不科學！
“我們的存在就是不科學。”
下一秒如同吐槽一般白洛的聲音悠悠在腦海中響起，語氣絲毫沒有作為靈魂狀態的怨念，相反還能隱隱聽得出一絲絲掩飾不住的驕傲。
的確，不管他猜測的真相有多離譜，有沒有可行性，甚至又有幾分真實，但他洛某人本身的存在就是不科學，這不是臆想，而是他們真的能夠看到彼此。
白洛這一聲也讓洛言強行冷靜下來了，有白洛在他倒是不擔心真的會陷進去，只是沒等洛言目光重新落在身下人皮毯上面就聽白洛再一次用幽幽聲音道：“吃了它對我們有好處。”
吃了它有好處....有好處.....
被格外強調的幾個詞彷彿回聲一般在洛言腦海中回蕩着，不過白洛這一聲也讓冷靜下來的洛言臉黑了，索性直接放口反駁，“你在放屁？”
靜默，洛言的果斷讓腦海中回蕩的聲音平靜了一下，就在洛言以為白洛放棄了的時候白洛的聲音再一次吐出，“我的直覺。”
很正經的開口，正經到完全不像是玩笑，而白洛那個我們到我的改變讓掌控身體的黑洛也忍不住沉默了。
雙魂一體，他自然聽得出白洛話里的意思，剛剛身體上的渴望讓他很清楚白洛的話不是開玩笑，白洛的直覺何嘗不是他黑洛的直覺，而白洛他單單提起自己才是讓黑洛沉默的理由。
一體雙魂，說起來對話自己感覺美妙，可如果有可能誰又不想擁有自己的自由身體？
事實上黑洛也並不覺得自己能掌控大部分時間身體主導是因為靈魂強上那麼一絲，事實不過是自己的性子讓白洛從沒想過要搶而已，說起來自己多了二十年反而讓自己更像是一個弟弟，而眼下見到有了一絲可能的機會，白洛這一聲已經近乎於請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