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是哪個難字？
羅老三一直是纏繞在陳菲菲心中的夢魘，要是沒有羅老三的話，陳菲菲覺得自己的父兄也不會遭受牢獄之災。
可是如今這個纏繞自己的夢魘已經死了，那自己的父兄呢？
“少爺，你，你說的是真的么？”
“嗯？你不是不認識羅老三么，那還管什麼真不真啊，他的死活跟你可沒有半點關係。”
“不，跟我有關係，我父兄會被關進大牢，就跟羅老三有關係，我，我之所以在少爺的府門前插草標賣我自己，也是羅老三吩咐的，他讓我盡量收集少爺的一舉一動。”
陳菲菲說完后噗通一下，跪在了趙瑞的面前，一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少爺，我知道我以前做的都錯了，但是我入府之後，沒給羅老三提供過少爺的任何情報，少爺想要怎麼懲罰我都行，只求少爺儘力救出我的父兄。”
趙瑞微微笑了一下，拿起水盆中的毛巾擦拭在臉上，並沒有回答陳菲菲的話。
陳菲菲的心漸漸沉入谷底，狠狠咬了咬牙后，繼續向趙瑞磕頭。
可是當陳菲菲的頭要磕在地上的時候，趙瑞的腳尖往前一墊，讓陳菲菲的腦袋磕在了他的腳上。
“嘶，你還磕的真用力，不想要命了？”
“我，對，對不起少爺。”
陳菲菲哽咽的說話都不利索了，兩行清淚從美眸中流淌而下，看上去楚楚可憐。
“起來吧，你知道羅老三是給誰賣命的么？”
“我偶然間聽羅老三說過，似乎是給長孫家效力的。”
長孫家，趙瑞眉頭挑了一下，從陳菲菲這裏得到的情況和獸醫說的亮相引證，趙瑞可以確定幕後黑手是長孫無忌確鑿無疑了。
再聯繫到昨晚虯髯客來說的事情，趙瑞十分有理由懷疑，太子是被長孫無忌煽動，才會聯繫西域僧團來暗殺自己的。
趙瑞心中有一萬句MMP很想送給長孫無忌，本少是吃了你家的米了，還是吃了你家的面了，亦或是偷了你家的兒媳婦了，怎麼就一直將本少當成敵人呢！
除了欺負了長孫沖之外，趙瑞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得罪長孫無忌的地方。
“本少知道了，以後你就安心當好的你丫鬟就是了，你父兄的事情，等本少回長安了就會解決的。”
“謝謝少爺，奴婢願意生生世世為奴為婢，為少爺效力。”
“行了，別說那些好聽的，沒事你就出去吧。”
打發走了陳菲菲，趙瑞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
若是自己是長孫無忌的話，會用什麼手段來收拾自己呢？
換位思考了一番，趙瑞還是有些不得要領，因為長孫無忌屬於權謀絕頂的老銀幣，可不是趙瑞這個段位能夠猜透的。
不過有一點趙瑞可以確定，那就是老銀幣的招數肯定是如同春江潮水一般的，絕對會連綿不絕的從暗處向自己出招。
“好真是麻煩，想要扳倒長孫無忌是基本沒可能的，只能提放着他的陰險手段了。”
沒什麼好辦法的趙瑞離開了房間，先到碼頭上溜達了一圈。
在碼頭不遠處的岸邊，已經橫着擺開了一長溜的爐子，爐子裏都是在把鯨魚脂肪煉製成油脂。
鯨魚油脂冷卻后可以做成硝酸甘油，比其他動物性油脂的效果要更好，所以在十七世紀的歐洲，這玩意是作為戰略資源的。
趙瑞是打算囤積一部分鯨魚油脂，另外拿出一小部分做成燈油，肥皂等玩意。
鯨魚油脂做出的燈油不僅更耐用，而且光亮程度等各方面，都優於普通的燈油。
而且用鯨魚油脂製作出甘油后，趙瑞就可以搞出肥皂來賣了。
因為製作肥皂需要大量的甘油，而普通動物的脂肪要提煉出甘油需要非常龐大的數量，所以趙瑞一直沒有動這個念頭。
但是現在不同了，一隻鯨魚身上的脂肪含量，可是相當於數千頭肥豬身上的脂肪含量，可以說一鯨頂千豬。
想到肥皂的所蘊含的光明錢途，趙瑞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果然做人還是要勇敢一些，挑戰了鯨魚這個BOSS，帶回來的收穫還是很不少的。
而且鍛煉了對付，以後組織個捕鯨船隊都可以，那樣就能源源不斷的收穫材料了。
指揮分割鯨魚大業的李添丁熬了一晚上，頂着兩個黑眼圈到了趙瑞的面前。
“少爺，這鯨魚真是太大了，我們忙活了一晚上，不過才把鯨魚分割了一大半而已。”
除了被熔煉的油脂外，還有一大堆的鯨魚肉被堆成了一座小山，有不少兵丁拿着那些鯨魚肉開始裝車，準備送到各地府縣去。
“乾的不錯，鯨魚骨頭都剔的乾淨點，那骨架可是要送到京城的。”
“這點大可以放心，我們都用王大堅用精鋼打造的剔骨刀，可是鋒利的很呢。”
趙瑞巡視了一圈后，見到分解鯨魚的工作進行的有條不紊，終於是徹底放了心。
“添丁，你等會休息休息，明天帶着人總結這一次捕鯨的經驗，以後呢，本少打算組建一個捕鯨船隊，到海洋深處去捕鯨魚。”
李添丁被趙瑞的雄心壯志給嚇到了，有些震驚的眼神看着趙瑞。
“少爺，你不是說笑吧，海洋深處的鯨魚，會不會有比這個還大的？”
“那是自然，在大海的深處，還有比灰鯨大十倍的藍鯨存在。”
“······”
李添丁很想兩眼一翻然後昏死過去，捕殺灰鯨就讓人覺得夠刺激的了，趙瑞竟然還想捕捉比灰鯨大十倍的玩意，這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怎麼了？你們已經有了捕鯨的經驗，就要有更多的目標，迎接更大的挑戰才行。”趙瑞語氣滄桑的說道。
“呵呵，少爺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我們真的是有些為難啊。”
趙瑞拍了拍李添丁的肩膀，笑着說道：“為難什麼啊，身為男人就得迎難而上，哪怕是難上加難都不要害怕。”
“我可以問問少爺，你說的是哪個難字？若是別的難字，我還可以考慮忍受一下，若是難度的難，我是真沒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