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蘇琅明白了。他剛才賞賜自己的那十分鐘,正是準備要從自己身上索取更多的回報。這男人……骨子裏就烙着魔鬼的印記!
僅管她是一個被貼上標籤的“商品”,但蘇琅不允許對方這樣肆意踐踏自己的尊嚴。
“放手,放手,混蛋,你放手啊……”她抗拒,她唾罵,她惱羞成怒的捶打着對方厚實的肩背,但面對洪水猛獸般的掠奪,蘇琅毫無招架之力。
她極力想維護裙擺下的春光,但裙下可愛的小蕾絲,依舊如凋零的花瓣,在對方的手掌下輕易變為碎片,落在她腳邊的地毯上。
而且,不知是一隻筆,還是什麼,硌着了蘇琅的背。所以,她摻雜着憤怒和痛楚的眸子,如一面澄澈得會反射人靈魂的鏡子。
那男人討厭她這樣的眼神,雖然明明知道她什麼也看不見,但還是略顯焦躁地扯下脖子上的領帶,強行蒙住了她的雙眼。爾後,一隻大手,把她試圖扯下領帶的雙手,果斷地扣在她頭頂上。
“不要……求你了……不要……”蘇琅認輸了,她害怕了。
可她的叫喊,只如羔羊乞憐。
他的強取豪奪,勝過排山倒海。
他從不留戀蘇琅脖子以上的部位。
初夜的那一晚,他沒有吻過蘇琅,沒有觸碰過蘇琅的臉頰和雙唇,更沒有纏綿悱惻的愛撫和前戲。而今天,也同樣如此。
他只是喜歡用最原始的方式,發泄他熾盛的慾望,宣佈對她的佔有……他甚至懶得去撕扯蘇琅的裙子,因為散發著乳香味兒的衣襟,反而讓她的身體,更具誘惑力!
但這種幾近野蠻的凌虐和衝擊,帶給蘇琅的,只有無休無止的痛苦。這種痛苦,一點兒不亞於初夜留給她的那個噩夢……
她白皙勻稱的大腿,像風中孱弱的花枝,垂在桌前,隨着他狂野的律動,無力的搖擺……
直至他從喉嚨深處滾出一聲暗啞的低吼,俯在蘇琅的胸前,隔着濕透的衣裙,擷取一份屬於他的芬芳……
可這不是結束!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因為接下來的七天,蘇琅幾乎沒有機會再回到自己的卧室。甚至連正常的下地走路,與她都變成了一種奢侈。
那男人,似乎對她的身體着了魔。拋開工作,家庭,一切……無論白天,還是黑夜……無論是書房,還是隸屬於他的豪華卧房,都變成他為所欲為,予取予求的場所。
他從不對蘇琅說話,因為他不屑知會蘇琅,他接下來將要做什麼。
他只用他無可比擬的力量,一遍一遍在蘇琅的身體上,反覆演繹着征服和佔有的遊戲,一遍一遍摧殘蘇琅內心僅存的一點矜持和羞恥……
牛奶和排卵葯,眼淚和身體上的酸楚,陪伴着蘇琅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她從不對身上的魔鬼開口。因為她很清楚,無論是聲嘶力竭的反抗,還是哭哭啼啼的央求,都不會博取對方絲毫的同情。
這隻會讓對方獲得更大的快感,換來他新一輪更瘋狂的劫掠。所以,無論再痛、再苦,蘇琅都會緊咬下唇,不發出任何聲音,哪怕是丁點的嚶嚀。
蘇琅不知道,這個魔鬼究竟是真的希望她快點懷孕,還是單純的想用這種方式來折磨她。王媽的那一句“先生對女人向來沒興趣”,現在看起來,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就在她以為自己這一生一世,都要戴着眼罩,臣服在這個男人的身下,沉淪在這昏天黑地的別墅里時……
這一天的傍晚,有人不顧一切捶響了他們卧室的門。
“先生,先生……不好了!出事……出大事了。”王媽心急火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三小姐不知為什麼,突然在家中的浴缸里割脈自殺,太太整個人都快要急瘋了。家裏又沒有個男人,她們現在都等着你回去呢!”
蘇琅明顯感覺到,那魔鬼的身體,僵持了一秒鐘。但旋即,他好似什麼也沒聽到,繼續在蘇琅的嬌軀上恣意馳騁,直到在她的體內,得到完全的爆發和釋放,才不慌不忙的爬起來,走進浴室,開始沖洗他自己的身體。
門外的王媽,僅管一點兒也聽不見屋內的聲音,但似乎也不敢再嘮擾。
聽着從浴室的方向傳來的水聲,蘇琅不由悲摧的抽了抽嘴角。這王媽口中的太太,難道就是他的妻子嗎?
至於三小姐,應該就和上一次的二少爺一樣,都是他的子女吧!
女兒要自殺,妻子快發瘋,他居然還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巋然不動。這男人的心,到底是有多冷血呀!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那男人洗完澡,穿好衣裳,拉開門走出去。他朝床上那抹嬌小的身影瞟了兩眼,爾後,義無反顧的轉身離開。
而且,他這一走,就是整整的一個月……
*
雖然遠離魔鬼,結束了禁臠般的日子,可蘇琅過得並不輕鬆自在。
她搬回到樓下自己的卧室。
不知是不是被那男人折騰的太厲害,她的身子骨變得越來越懶,食量也越來越小,精神更是越來越倦怠。
她沒有問王媽,這一個月老魔鬼去了哪兒,他家中的事情又是怎麼解決的,還有他的太太和女兒,最後到底怎麼樣了。反正問了,王媽估計也不會告訴她。
這一天的傍晚,她聊勝於無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用手輕輕揉着發脹的胃部,一邊例行和家人通着電話。
“蘇琅,我告訴你,我又找到一份新工作,已經開始上班了。”姐姐蘇茜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是嗎?那恭喜你了。”蘇琅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又有點想昏昏欲睡。
比她大四歲的姐姐蘇茜,在大學畢業后的短短兩個月內,已經換了好幾份工作。所以,蘇琅對她的這份新工作,持有保留態度。
“我這次的工作可不一樣。景世,景世集團,你知道嗎?”蘇茜在電話里抑制不住興奮地說。
“不知道。”蘇琅完全沒聽說。
“那景世集團的老闆,整個C市身價最高的鑽石王老五,赫赫有名的許軒哲,你總該聽說過吧!”蘇茜嫌她孤陋寡聞的說。
這個名字,蘇琅就更沒聽說過了。她心不在蔫的反問道,“對了,姐姐,我的毛毛,你幫我餵過了嗎?”
“哎呀,我跟你正說著許軒哲呢,你和我提什麼烏龜呀!”蘇茜對妹妹抱怨道,“你那個只會睡覺的懶烏龜呀,就算我不喂,爸也會記得幫你喂的。”
“哦,謝謝。”蘇琅閉上眼睛,愜意地靠着沙發說,“那你繼續,接著說你那個什麼……哲吧!”
“是許軒哲!”蘇茜不勝其煩的強調。
“哦。”蘇琅依舊沒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