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愛妃出氣

幫愛妃出氣

能夠明顯看出景鑠是從外面趕回來的,外面大雨滂沱,他連髮絲都被水汽濡濕了。

更不要說是那個在後面一邊推着輪椅還要打傘的小太監了,現在渾身上下都已經濕透,正在往下滴水。

景鑠這天子不比一般,身邊少有人跟着,更不要提步輦隨行什麼的,通通沒有,簡直一點也像個天子。

這麼一身水汽的出現在這裏,身後還跟着個渾身上下濕噠噠的小太監。明明瞧着形容是有些狼狽的,但是出現之後,許太皇太妃卻驚得險些把手上的茶杯給摔地上了。

她是得了確切的消息才敢過來的,消息說的是這瘋子陛下在御花園下棋,招了將軍家的那個廢物二公子作陪,沒估計一上午都不會回來。

誰知他居然回的這麼快。

小太監推着景鑠走進這宮殿裏,許太皇太妃縱使有些發怵,也不好顯在臉上,強行鎮定道,“原來是陛下回來了呀。”

段雲深不知許太皇太妃是色厲內荏,還小小地震驚了一下。

按照段雲深所知道的,景鑠是這個國家的暴君,雖然沒有實權,但是濫殺成性,按理說在這宮中人人都要忌憚他幾分的,沒想到這許太皇太妃居然囂張至此,對着景鑠都半點不落下風,肯定是在這宮外有什麼依仗。

只不過自己的系統不靠譜,自己一時也不知道許太皇太妃背後的依仗到底是誰,居然厲害到讓她面對暴君也一點都不露怯。

景鑠自己操控着輪椅來到了段雲深的身邊,對着段雲深伸出手。

段雲深一怔。

不過既然景鑠都已對自己伸出手了,自己也沒有什麼接着跪人的興趣,便回握住景鑠遞給自己的手,順着景鑠扶自己的力道站了起來。

段雲深突然有了個荒謬的想法——這暴君似乎是專門回來救自己的。

許太皇太妃看着段雲深跟景鑠一唱一和,於是從鼻子裏面冷哼了一聲,“哀家之前聽聞這宮中來了個厲害角色,把我們的陛下迷的五迷三道的,原本還不大相信,如今看來倒是空穴不來風了。”

段雲深忍不住心道,我怎麼不知道我這麼有本事?

景鑠:“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便請回吧,雲妃昨天為了護着朕,受了傷需要休息。”

許太皇太妃聽到景鑠似乎不太想和自己起衝突,轉念一想,嘉王景逸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自己最大的依仗馬上就要回京,這暴君所以忌憚自己,既然如此,自己有什麼可怕的?

于是之前那點心虛瞬間就化作了泡影,冷笑了一聲,道,“不過是在手上劃了兩道口子而已,這算什麼傷?這雲妃自從入宮以來一點規矩也沒有,蠻夷之地的野民,不識規矩,現在已經進了宮,就需要好好調.教一番,陛下也切莫護着,這樣反而是誤了他。”

許太皇太妃說完這些話之後,便微微側頭示意身邊的一個小奴才,那個奴才也是膽子大的,收到了太妃娘娘的示意之後,便上前一步,“雲妃娘娘進宮也有些時日了,卻從未去諸位太妃太皇太後宮中請安,這事往小了說是雲妃娘娘品行禮儀有所不足,往大了說……便是無視尊卑,未將太皇太后和其它諸位太妃放在眼裏。”

段雲深心中有苦說不出,他進宮第二天清晨就險些被暴君掐死,還被打了幾十杖,系統沒給他醫治的時候都下不了地。

而且在那之後,也沒有哪個小太監小宮女提醒他要去給太皇太后他們請安啊。他每天愁怎麼親暴君一下就足夠花光他的所有腦子了,誰還能想得起這一茬兒?

景鑠:“是朕讓他無須去請安的。”

段雲深一愣,側頭看着景鑠。

景鑠:“誰有異議嗎?”

空氣沉默了片刻,那許太皇太妃突然重重地將茶杯往桌上一磕。

景鑠這是鐵了心要打她的臉,她以“未曾請安”來整治這妖妃,暴君卻直接把理由這給攬下來了。

許太皇太妃:“陛下如此罔顧法度……”

景鑠:“朕便是法度,朕說他不必去見,就是不必。還是太妃想說,朕沒有資格?”

段雲深覺得這個氛圍似乎有些不大對勁,悄摸摸地扯了扯景鑠的衣服。

他要沒記錯的話,這位暴君實際上是一位空殼子暴君,沒有實權的。

這位太妃既然面對暴君囂張至此,那肯定是來頭不小。這麼硬碰硬,估計對景鑠沒什麼好處。

而且景鑠此行擺明了就是來救自己的,為了自己得罪一個有後台的太妃,不值得。

要知道現在景鑠可是段雲深的救命稻草,每天一個吻,完不成就要死。景鑠這麼跟人叫板,萬一要是被設計死翹翹,那對段雲深自己也沒有好處。

許太皇太妃此時被氣得不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指着景鑠,嘴唇都在抖,但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景鑠就算只是名義上的皇帝,那也是天子,當著眾人的面,她不能忤逆天子。

好一會兒之後,許太皇太妃才吐出來一句狠話,“陛下可知我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陛下居然敢如此跟哀家說話?!”

景鑠面無表情道,“難不成皇叔回來了,這天下、這後宮,就是皇叔說了算了么?”

許太皇太妃一頓,“…………”

這要是應了,就是犯上。

段雲深慌忙又偷偷拽了兩下景鑠的衣服。

皇叔他有印象的,這朝中分為兩派,一派就是皇叔景逸。還有一派是太皇太后,景鑠是太皇太后那邊的傀儡皇帝。

段雲深心裏糾結着要不要跳出去戲精地來一句“臣妾沒事,陛下和太妃娘娘不要因為臣妾傷了和氣”之類的。

這次景鑠被段雲深拽了一把之後,便回頭看了段雲深一眼。

一眼過後,景鑠再開口語氣就不再那般針鋒相對,“我看您也累了,該回去歇着了。”

有景鑠這個暴君在此護着段雲深,許太皇太妃也翻不出什麼花兒來。

最後只能氣沖沖地來,最後氣沖沖地走。

走到門口,她突然又被景鑠叫住,景鑠瞧着段雲深手上繃帶上面的紅色血跡,對着許太皇太妃悠然道,“太妃娘娘最近多注意些,切莫也傷了手。”

段雲深手上的血跡是被那幾個小奴才強行拆繃帶的時候扒拉出來的。

當天晚上,許太皇太妃宮裏就出了消息,說是許太皇太妃的手被滾油給潑了。

收到消息的時候,景鑠正在段雲深宮殿裏自己和自己下棋,段雲深用倆小爪子捧着一塊點心,跟只小倉鼠似的啃着。

進來彙報太妃手受傷的是侍衛統領項一越,表面是太皇太后的人,實際上已經成了景鑠的心腹。

段雲深總覺得與其說這侍衛統領是來給暴君報告的,不如說他是藉著報告的名義說給自己聽的。

翻譯一下大概就是,我們主子幫你報仇了,但是我們主子有逼格,對你好不可以直接對你說,需要我旁敲側擊地來讓你知道我們主子對你好了,你小子可要感恩戴德!

項一越彙報完便退下了。段雲深捧着糕點,吧唧吧唧啃了兩口,沒忍住好奇心,“太妃那手是陛下讓人弄的?”

景鑠下棋的手沒停,“是。”

段雲深一時口快:“不是說你被架空了沒實權嗎?”

說完段雲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景鑠卻似乎不以為意,“尚有些自保的手段。”

段雲深聽着這人有問必答,琢磨着自己昨天晚上救他一命,似乎是換來些真心以待了。

這麼看來,這暴君也沒有那麼不可理喻嘛。

於是段雲深得寸進尺地順桿兒爬,“我還能問個問題嗎?那許太皇太妃背後到底是有什麼依仗,我瞧着她怎麼一點都不怕你。”

景鑠:“朕的皇叔,嘉王景逸,也就是如今的攝政王,是許太皇太妃養子。天下之權,至少有一半在我那個皇叔手上,有這麼個好兒子,她自然不怕朕。”

……怪不得。

景鑠:“問完了么?你若是問完了,朕也有兩個問題想要問你。”

段雲深:??

景鑠:“之前為何要偷摸扯我衣角?”

段雲深戲精上身,裝的賢良淑德,低垂下頭,溫婉可人,“陛下和太妃若是為了臣妾生出嫌隙,那臣妾心中自然過意不去……嗝。”

吃得太飽,沒控制住打了個飽嗝。

景鑠渾似沒看見他這般丟人一樣,隨意問道:“不是擔心朕這空架子皇帝得罪有權的太妃自身不保?”

段雲深:“……額。”

景鑠:“第二個問題,你夜裏為何要偷吻朕。”

段雲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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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為我做明君[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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