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
“魏齊,你他媽不懂規矩就給老子閉嘴!”顧軒當場翻臉,一腳踹在酒台上,酒水撒了一桌,犀利的眼神像要吃了魏齊,“以後再提那兩個字,休怪我顧軒不念兄弟情。”
眾人被顧軒的舉動震懾到,魏齊更是默默低下頭,不敢再開口。
於丞端起撒了一半的酒,輕抿一小口,“顧軒,這裏每一位都比你年長,說話注意些分寸。”
“我.....”顧軒想辯解什麼,見於丞神色冷凝,什麼也沒說扭頭端起酒,氣呼呼地幹個精光。
“我沒記錯的話,丞子的生日還沒過完吧?”遲暮是幾人中年紀最長的,緩和氣氛的事自然就落到他身上,“大家走一個,賀賀我們的壽星。”
聽遲暮這一說,大家都想起來今天是於丞的生日。
“咳,我他媽這記性。”顧軒拍了一下腦門兒,立馬從兜里掏出一個精緻的禮盒,“丞子,這是我調配的,前調冷冽后調甘甜,配世上獨一無二的你,生日快樂。”
於丞接過禮盒,道句謝謝,忽而笑起來,“今天的確是個好日子,祝賀我,為我干一個。”
“對對對,好日子,所以你們都別給我家丞子添堵。”於闊終於鬆開遲暮,站起來重新斟滿酒杯,“是兄弟就敞開喝,誰要扭捏就給我滾蛋。”
魏齊自知說錯話,趕緊端起酒杯附和,“是我魏齊嘴欠,我自罰十杯。”
“來,為丞子的二十五歲乾杯。”
氣氛重新被點燃,幾輪酒下來,除了遲暮,一個個都喝得滿臉通紅。
“酒過三巡,該談談正事。”遲暮對顧軒揚了揚下頜,開門見山地問:“軒宇傳媒成立一年半,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它是你顧軒的?”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神色平靜,只有於丞一臉詫異。
“顧軒,軒宇傳媒是你的?”於丞眉宇抽動一下,偏頭看向顧軒,“所以我當年的資源,和軒宇的合作,都是你給的?”
顧軒毫不掩飾地咧嘴笑開,“沒錯,哥哥想混娛樂圈,沒有好的資源怎麼行,所以我就開一家,陪哥哥玩。”
於丞聞言倒吸口涼氣。
開娛樂公司不光有錢就行,其中的人脈資源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在於丞剛出道那會兒,景尚給的資源並不好,遲暮為此搭上軒宇傳媒才漸漸有了起色。
半年後,不知是景尚看出於丞的潛力還是有其他原因,突然給於丞大把的資源和人脈,可那會兒的於丞因為和軒宇合作,已經紅透小半邊天。
顧軒得意地看着於丞,伸手搭在於丞肩頭,挑眉笑道:“就一家公司而已,別這麼感動,更好的資源還在後面。”
說完他又看向遲暮,“遲暮作為金牌經紀人,應該聽說過麗樺團隊。”
遲暮一聽,驀地從於闊懷裏坐直身子。
麗樺是國內外最強的策劃團隊,屹立經紀圈二十年,打造的國際巨星更是火遍全球,不過多年前,團隊主策Tina不知為何退隱,逐漸淡出圈子。
“顧軒,你不會?”遲暮詫異問道。
顧軒輕拂一下左耳,單邊唇角上揚,盡顯邪魅與自信,“只要我開口,Tina隨時為軒宇效力。”
遲暮微張着嘴,深吸口氣,“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千萬個同意丞子入軒宇。”
“要我入軒宇?”於丞放下酒杯,醉紅的小臉分不清喜怒,淡淡的語氣卻很堅定,“我不會離開景尚。”
“為什麼?”顧軒突然很不淡定,一把扭過於丞雙肩,“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可你現在拒絕我,那我沒辦法接受。”
“顧軒。”於丞神情變得嚴肅,顧軒的話讓他隱隱不安,“我們是哥們,你不需要為我做什麼,真的。”
顧軒微微張口,舌尖滑過下唇,“於丞,我顧軒敢為你上天攬月,你敢為我進軒宇嗎?”
此話一出,包廂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顧軒目不轉睛地盯着於丞側顏,俊俏的臉擰在一起,搭在於丞肩上的手緊緊握成拳。
片刻,於丞抬起頭,眨了下眼角,“景尚待我不錯,我不能忘恩負義。”
顧軒垂下眼帘,喉間滑動,想開口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包廂安靜下來,片刻,遲暮救場,“軒兒,丞子過幾天開機,這件事等拍完戲再說不遲!”
聽這一說,顧軒緊握的拳頭緩緩舒展。
突然,顧軒痞笑起來,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好,那就等丞子拍完戲再說。”
酒局很快散場,一行人晃晃悠悠走出辰池會所。
夜風徐徐吹過,於丞忽覺有些暈眩,抬手揉揉太陽穴。
顧軒見狀立馬提出送於丞回家,於丞搖頭,擺手。
猛然間,於丞眼角餘光掃到一輛藍色法拉利,抬起的左手頓在空中。
頓了兩秒,於丞開口道:“大哥,今晚我跟你們回嘉豪。”
寶貝弟弟要回家,於闊當然高興得不得了,他一手攬着遲暮上車,一手招呼於丞上車。
車子沿着濱江路行駛,於丞盯着後視鏡里的藍色法拉利,半晌,他開口叫司機停車。
“大哥,我想起家裏的狗還沒吃飯,下次再回嘉豪。”於丞說完取下安全帶就下車。
“狗一天不吃餓不死。”弟弟反悔,於闊急了,“再說這裏也不好打車,這麼晚我也不放心啊。”
“今天的我25歲了,不用擔心。”理由不夠,於丞又補充一句,“晚上的濱江路很漂亮,我想隨便走走。”
“你一個人我就是不放心!”
“你再啰嗦,我就把遲暮帶走!”
於闊嘿了一聲,緊緊攥着遲暮,“行行行,你一個人小心點。”
於丞就是這樣,擰起來,大哥也拿他沒辦法。
車子剛遠去,那輛藍色法拉利就停在於丞面前。
他低着頭,沒說話,直接打開車門上車。
“你喝酒了。”南庭低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於丞閉着眼,輕嗯一聲,沒有多說。
南庭伸手撥理他遮眼的劉海,唇角微微上揚,隨即啟動車子向香檳國際駛去。
半小時后,南庭扶着於丞,輕聲問道:“崽崽,房門密碼。”
於丞抬起醉紅的小臉,眼神迷離,“密碼,你猜猜。”
南庭愣了一瞬,顫抖着手輸入一串數字。
門開了,南庭的心突地揪起來。
密碼是他和於丞初見那天的日子。
未等南庭回過神,於丞勾住他腰身,拖進屋裏,又“砰”地一腳踹上房門。
沒開燈,屋裏一片漆黑。
酒精的催化點燃於丞的燥熱,他像從前一樣,每次醉酒都會揚起下頜,覆上南庭溫潤的唇瓣,溫柔地、細膩地,吻他。
於丞跟了南庭一年多,除了激吻纏綿,南庭從未碰過他。
也許正因為這樣,南先生的吻技特別好,於丞喜歡和他唇舌繾綣時的溫柔,他從未想過南庭為什麼不碰他,又為什麼在離開的那晚要了他。
於丞心底的報復開始蔓延,起初的細膩溫柔逐漸變得迫切,他用牙齒狠咬南庭舌尖,又用力的嘬住,盡全力的吸吮。
南庭摟着他,似是因為吃痛擁住他的雙手越來越緊,但依舊任他咬,任他嘬。
直到於丞咬破南庭舌尖,嘗到一絲鹹鹹的血腥滲出,又在他吸吮中遊離消散,他才停下來,輕輕勾上南庭後頸,帶着勝利者恣意的傲慢問他:“很痛吧,為什麼不反抗。”
“我渴求了兩年才嘗到,為什麼要反抗。”
“渴求了兩年?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
不知是自己醉了還是錯覺,於丞聽到對方短暫的說了個“我”,然後緊接着是一聲聽起來無比懺悔的嘆息。
但這並沒有融了於丞的怨念,他在黑暗中毫無所懼地瘋笑起來。
“南庭,我等這一天等了整整兩年,我就想着哪天能找到你,折磨你,把你賜予的所有痛苦,千倍百倍的還給你......”
“好,我現在就還給你,加倍還給你!”南庭呼出粗重的氣息,一把攔腰抱起於丞,俯頭親吻他,邊吻邊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