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回憶那麼傷

第二百七十章 回憶那麼傷

最終,司岩還是忍不住走上前,然後從身後摟住了沐茉的肩膀。“茉茉。”司岩小心翼翼的喊道。

但是沐茉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如果是在平時,沐茉早就推開了司岩,又怎麼會讓司岩抱着她呢?

而這一反常,更讓司岩從心底湧上來一陣不安,雙手不由的收緊了幾分,然後擔憂的呼喚道:“茉茉……”

“是你拿來的。”沐茉平靜的話讓司岩更加的不安了起來。

也不管沐茉有沒有看到,司岩只是搖頭。

其實那副被揭曉的作品並不是什麼很牛逼的畫,相反,和會展里的其他畫相比。那副作品的筆法和畫風似乎都要顯得更加的青澀,像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一樣,含羞待放而又充滿有誘人的魅力。

畫上一半是明媚的天空,另一半卻是漆黑而又神秘的夜晚,顯得無比的空曠而憂傷,但是,如果仔細品味的話,卻發現無論是黑夜還是白天,似乎都是一個少女對未知世界的懵懂,有好奇,探究,還有……燦爛的笑容。

對。就是燦爛的笑容,明明沒有主題,可是卻讓人的腦海里浮現出兩個女孩的身影。他們如同黑夜白天一樣手牽着手,形影不離的奔跑在畫布之上,清風揚起他們的裙子,撩撥着他們臉上單純的笑容。

這是一副很乾凈的畫。

在等大家都看的差不多之後,面具男才緩緩開口:“各位,有沒有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不是Vior的作品?”

剛才,面具男就一直觀察着人群的表情,看到他們在斷線的疑惑和竊竊私語后又開始看畫。當然,中途也不乏有離開的人,但是那也只是少數而已。

“其實我和大家一樣好奇,但是Vior只留下了一段錄音,現在就讓我們一起來聆聽一下吧。”

面具男說完后,就朝空中彈了一個響指,緊接着,輕柔的音樂聲朝響了起來。

“哈嘍,大家好,我是Vior。很遺憾不能和各位見面了,不過我會一直和你們在一起的,我一直都在,沒有離開過……”

後面的話,沐茉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因為在伴隨着音樂的聲音響起來的那一刻,沐茉的腦海里徹底嗡了一聲。

就算那道聲音化成了會沐茉也不會忘記,是那個聲音的主人帶給了她無數的噩夢。

沐茉原以為在三年後自己會忘記了她,可是現在才發現,世界上從來沒有忘記這個說法,一切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如同三年前一樣,沐茉和司岩都在為畢業作品在努力,而另一個人卻是每天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一樣圍繞在司岩的身邊,順帶着圍繞在她的身邊。

粱柒一個追了司岩兩年都沒有放棄的人,是沐茉和司岩在佛羅倫薩美術學院的校友。在看到司岩的第一眼就深深的愛上了司岩,每天都圍繞在司岩的身邊,甚至為了司岩而和沐茉做了朋友。

而因為司岩一直以來的拒絕,粱柒以為是因為沐茉,所以在心裏默默的記恨上了沐茉。

而終於,在臨近畢業的時候,粱柒終於控制不住自己心裏的妒忌,放學后直接去了沐茉的畫室。

沐茉一直將粱柒當作自己的朋友,所有並沒有任何的防備,結果輕而易舉的被粱柒用繩子綁了起來。

然後粱柒打了電話給司岩,讓司岩來就沐茉,而救沐茉的條件就是和自己在一起。

而那一次,司岩由於和教授在外地,所以就急匆匆的先叫了他的室友過來。

已經瘋狂了的粱柒根本就不相信司岩在外地,於是用刀直接刺傷了沐茉畫畫的手,然後還給司岩錄了視頻。

那個幫司岩趕過來救沐茉的室友也在和粱柒的爭執中被她誤傷,最終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沐茉的身上也全都是血,被禁錮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而粱柒見自己傷害了無辜的人後,乾脆就直接在沐茉的畫室里點了一把火,然後準備燒了整個畫室。

最後沐茉和那個男孩都被救了出來,但是卻因為處理的不及時,她的手再也不能拿起畫筆。

雖然醫生說好好康復的話還是有希望再一次拿起畫筆的,但是沐茉卻根本就不相信。

於是,沐茉出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燒了自己所有的作品和畫具。還有那一幅準備畢業的畫,沐茉原本是想畫她和粱柒的友誼的,她是白天,粱柒是黑夜。

可是,直到受傷后沐茉才發現一切都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那場大火,沐茉沒有打算逃走,她關了門,自己默默的在屋子裏燒着所有與畫有關的東西,濃密的煙霧最終驚動了隔壁的鄰居。

等他們衝進去就沐茉的時候,屋子自己被燒了一大半了,沐茉在臨閉眼時,看到的是司岩焦急的臉,還有逐漸卷向那幅黑夜白天的作品……

每一段記憶都是刻骨銘心,從那以後,沐茉再也沒有碰過畫筆,而她從小一直以來的夢想也隨着那些變成灰燼的作品被燃燒殆盡。

沐茉沒有想到司岩竟然帶自己來看粱柒的畫展,他明明知道自己心裏的傷是什麼,竟然還這樣。

而且,粱柒的畫展上竟然還有自己的畫,那幅原本應該變成灰燼的畫。

冷漠的視線瞥了一眼司岩,沐茉的眸子裏沒有任何的情感。

接觸到沐茉的視線,司岩的心莫名的慌了起來,“茉茉……你聽聽粱柒想說什麼吧。”司岩連忙開口說道。

“她要說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沐茉一邊掰開司岩的手,一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說完,沐茉直接走向面具男,然後搶過他手中剛才剪封帶的剪刀。

“茉茉!”司岩下意識的想要抓住沐茉的手,可是卻只是抓住了虛無的空氣。

面具男正搖着頭陶醉的聆聽着Vior的錄音,一時間沒有注意就直接被沐茉搶走了剪刀。

“誒,你是什麼人,你幹什麼!”面具男連忙大叫道

然而,沐茉早已經衝到了畫布面前,剪刀狠狠的扎進了畫布里。

“啊,她在幹什麼!”

“有瘋子,保安在哪裏,保安!”

“快點來人啊!”

剛才還陶醉在Vior柔和的聲音里的人在看到沐茉的身影后立刻大喊大叫了起來。

然而,隨着他們驚慌失措的大喊聲,一道聲音的響起更是讓他們驚訝的張大了嘴。

“嘶啦……”鋒利的刀刃伴隨着那些人驚慌失措的聲音在脆弱的畫布上清晰的響起來。

原本就被煙熏火燒過的畫布即使是被修護過,可是在鋒利的刀芒下還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司岩前進的步伐在看到一分為二的畫布時僵硬在了原地。面具男不敢相信的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然後不停的揉自己的眼睛,一張陰柔的臉上也全都是難以置信。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自己要到嘴邊的話全都隨着一分為二的畫布而卡在了嗓子眼。大張着的嘴,吃驚的瞪着眼,也許這才是一幅最完美的無聲的畫。

“……對不起,茉兒,也許是曾經年少不懂事,希望你……”Vior的聲音還在想着,可是卻沒有人繼續聽下去。

“啪!”沐茉直接將用完的剪刀扔在面具男的腳下,然後冷漠的視線瞥了一眼司岩,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要來找我。”

說完,沐茉扔下一眾閉不上嘴的人,然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畫展。

在沐茉走後,面具男似乎才回過神來,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對着匆匆趕來的保安怒吼道:“趕緊抓住那個女人,她竟然毀了Vior的畫,趕緊的!”

“等一下!”

面具男才說完,另一道聲音卻橫空響起來,阻止了保安的步伐。

面具男朝聲音的來源看去,才發現是剛才沐茉對着說話的男人。

陰柔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圈司岩,然後緩緩說道:“你就是剛才那個女人的同伴吧,好吧,現在她逃跑了就由你來解決吧。”面具男高傲的揚了揚下巴,然後朝旁邊的保安努了努嘴,“把人帶走……”

沐茉匆匆逃走後就回了酒店,可是卻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於是想了想就直接定了回國的機票回國。

她知道司岩在她說了那句話后暫時不會來找她,可是她不確定等司岩回來后回怎麼樣,所以,她只能在司岩回來前趕緊回國。

並不是害怕司岩,而且她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自己,逃避是沐茉現在唯一的選擇。

回國后逐漸冷靜下來了的沐茉也覺得自己在國外的時候似乎有些衝動,可是卻又拉不下面子來給司岩打電話。

於是,就只能儘可能的幫司岩解決一下國內的事情來彌補一下自己把爛攤子扔給司岩處理的內疚。

可是,在聽到沈思諾說是她撞了蕭彥一之後,沐茉也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來處理這件事情。

並且,蕭彥一此刻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還充滿了失望。

也許他是後悔當初去山上接了我吧。沐茉沮喪的想着。想着其他的事情,但是沐茉手上的動作也沒有慢下來,而是不斷的轉動着手中的蘋果。

“啊!”突然,手指上傳來一陣刺痛,讓沐茉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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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大人的幸孕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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