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收回意向，不再收徒
顏晚晴抱着她的粉色筆記本電腦，很有耐心地等候着。
雖然她也有些不可思議，但她相信自己的技術不會騙她。
或許世界上，真的存在着她無法理解的人或者事情。對於未知的事物，她一直有着巨大的探索熱情與興趣。
“哎呀，晚晴快看那是誰。”陳馨可突然驚叫一聲，指着前方興奮地道。
其實不用陳馨可提醒，一直留意着過往人流的顏晚晴已經看見秦飛羽的身影。
因為網上那個視頻的緣故，她們一眼就能認出秦飛羽本人。
“秦飛羽，等一下！”
顏晚晴高喊一聲，快步上前。
“你是……”
秦飛羽抬起頭來，疑惑地望着眼前兩名攔住他去路的少女。
這時候，顏晚晴與陳馨可也在打量着秦飛羽。對於這位敢在網上大放厥詞的少年，她們也很是好奇。
陳馨可微微皺眉，這位顏晚晴所說的武林高人，怎麼感覺跟沒有睡醒似的，一眼望去，典型的頹廢青年形象。
這不是武林高人，這是網吧大神吧……
其實顏晚晴也沒有料到秦飛羽是這種形象，跟視頻中那個能夠一躍幾丈，劈掌碎山石的少年完全不同。
視頻中很英姿颯爽啊，怎麼現實中……看着像是網吧里連續通宵一個月的廢青一樣。
終於找到秦飛羽，顏晚晴當然不會僅僅因為外貌就放棄心中的想法，她微笑着上前道：“秦飛羽，你好，我是你的粉絲。”
粉絲？
高元斌與張曉剛幾人面面相覷，秦飛羽竟然有粉絲……？而且還是一個這麼精緻漂亮的女孩。
“沒事就讓一讓。”
秦飛羽瞥了兩位少女一眼，沒有什麼表情，說完就準備直接繞過兩人離去。
顏晚晴沒有料到秦飛羽脾氣這麼古怪，一點都不吃粉絲這一套。
換成別人，碰見粉絲，怎麼也會客氣兩句吧。
“等等，我有事。”
顏晚晴當然不能放秦飛羽跑了，側身再次攔住秦飛羽的去路。
“什麼事？”秦飛羽淡淡道。
“秦飛羽，我相信你是一名武林高手，也相信你那個視頻是真的。”
顏晚晴正色道。一邊說一邊偷瞧秦飛羽的反應，想看看他是什麼表情。
結果什麼表情都沒有，依舊是那副懶懶散散，沒有睡醒的頹廢樣子。
“哦。”
秦飛羽點點頭，小姑娘有眼光啊。
你就哦？這反應也未免太平淡一點了吧。
全世界都說你是騙子，都在批判你咒罵你，終於有一個人信任你，你就一點都不激動不興奮嗎？
望着秦飛羽那半死不活的樣兒，顏晚晴突然意識到，跟秦飛羽這種人交流，不適合彎彎繞繞，乾脆直接開門見山。
“我雖然相信你，但我也想親眼看看你的實力，只要你能把這塊鵝卵石捏碎，我就拜你為師如何？”
顏晚晴顯然早有準備，從背包中取出一塊拳頭大小，表面光滑的鵝卵石。
雖然她相信秦飛羽那個視頻沒有作假，但這事兒畢竟過於玄幻，肯定要親眼所見才能徹底相信。
鵝卵石雖然不大，但這種石頭無比的堅固，正常人幾乎不可能憑手就捏碎。
但視頻中那麼巨大的山石秦飛羽都能一掌拍碎，相比之下，捏碎一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應該不難吧。
秦飛羽聞言笑了笑，接過顏晚晴手裏的鵝卵石，放在手裏掂了掂。
顏晚晴眼眸中有着期待之色，以為秦飛羽準備大顯身手。
然而，秦飛羽卻隨手將石頭丟棄在旁邊的花叢里。
“無聊。”
“你不敢？”顏晚晴峨眉微挑。
“我沒有興趣向任何人證明什麼，而且我收回網上那番話，不再收徒。”
秦飛羽徑直離去，沒有再理會兩人。
外星文明入侵，地球危在旦夕，此刻他哪有時間去收什麼徒。
“你……”
顏晚晴望着秦飛羽的背影，氣得不行，什麼人啊。
“晚晴，我就說他是假的吧，世界上不可能有什麼武林高手。”
陳馨可安慰着顏晚晴，同時狠狠地鄙視了秦飛羽一眼，一個廢青裝什麼裝。
顏晚晴皺眉不語，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可那視頻明明就是真的，沒有任何技術加工過的痕迹。
或許一掌擊碎山石可以使用道具來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但凌空跳躍幾丈又怎麼解釋？他身上可沒有威亞等裝備啊。
陳馨可自然能看出顏晚晴眼裏的不甘與失望，出言安慰道：“算了吧，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怎麼可能存在，你就別做什麼武俠夢了，當一個普通人不就挺好嗎。你看網上又出現什麼外星人入侵地球的乾貨視頻，這種製作出來的視頻誰相信誰是傻子。”
陳馨可拿着手機在顏晚晴面前晃了晃，她的手機上正在播放一個視頻。
視頻畫面很模糊，地點應該是大山裡，能夠隱隱聽見巨獸的吼叫聲與槍炮的轟鳴聲。
顏晚晴微微皺眉，接過陳馨可手裏的手機問道：“這是什麼時候出來的視頻？”
“剛剛不久。”陳馨可道。
一小時前有人把這個視頻發在論壇上，說是證明外星人與外星巨獸入侵地球的乾貨。
視頻的拍攝地點在闌市郊區的山林里，因為距離很遠，所以畫面很模糊，只能隱隱看見一個龐大的陰影在森林裏挪動。
同時，視頻里不斷傳出的巨獸嘶吼聲與人類軍隊的槍炮聲，更增加了視頻的真實性。
此前網上一直有國內軍方秘密調動軍隊，前往黑曄森林清剿巨獸的傳聞。
如果這個視頻是真的，無疑證實了這些傳聞。
看着顏晚晴眼睛一眨不眨，認真看着視頻的模樣，陳馨可苦笑道：“晚晴，你不會又認為這個視頻是真的吧？這種視頻怎麼可能是真的，肯定是有心人故意製作出來唯恐天下不亂的。”
什麼外星文明入侵，什麼外星巨獸登陸地球，什麼軍隊出動前去清剿巨獸……她根本就不信。
國家都沒有出來發聲，一些捕風捉影的網民鬼扯什麼呢，儘是一些造謠生事的人，現今的網絡環境太亂了。
顏晚晴沒有理會陳馨可，神情認真地在石椅上坐了下來，打開自己的粉色筆記本電腦，十指如蔥，靈活無比，飛快地在鍵盤上跳躍。
十幾分鐘過去，她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眸中有着深深地震撼神色：“竟然是真的！”
這個視頻沒有任何加工過的痕迹，絕對是原視頻。
“不會吧……晚晴，你認為這個也是真的？”
陳馨可瞪大着眼睛，有些不可理解地望着自己的閨蜜。
她認為秦飛羽那個視頻是真的就算了，武林高手，或許古代真的有。但這個離譜的不能再離譜的視頻，你也認為是真的？
她很想摸一摸顏晚晴的腦袋，看看她的小腦袋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馨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我們人類雖然主宰地球，但在宇宙中又何其渺小。對宇宙，對未知，我們應該永遠心存敬畏。”
顏晚晴望着天空，怔怔出神。
外星文明，真的來了嗎？
她從來都不會懷疑自己的能力，或許秦飛羽那個視頻，可以憑藉道具來作假，讓她看不出來真假。但這個視頻絕無可能，因為這種廣角視頻內容太大，不可能使用道具來混淆視聽。如果是後期技術處理，那不可能一點痕迹都沒有。
而且，此次網絡輿論鬧的這麼凶，覆蓋全球，但世界各國官方的態度卻讓她心中有着深深地不安。
雖然沒有一個國家的官方承認外星人入侵事件，但也沒有一個國家出面否認。
這種沉默很可怕，無聲有時候就是聲音。
“晚晴，你別嚇我，不可能吧？”
陳馨可愣神地望着自己閨蜜，她從未見過顏晚晴神情如此凝重過。
換成別人，她根本不信。但她卻很清楚，自己這位閨蜜有着多麼大的能耐。
“是不是真的，查一查不就清楚了。”
顏晚晴眼眸微眯，細潤的十指在筆記本電腦上飛快地跳躍，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如果軍方真的調動軍隊前去清剿外星巨獸，那麼肯定會在有關部門留下相關資料，只要把那些資料竊取出來，一看便知真假。
半個小時后，顏晚晴成功入侵一個神秘部門的數據庫，很多近期的絕密資料被她轉移了出來。
“老天，這……”
顏晚晴眼睛裏儘是無與倫比的震撼。
我的天！她看見了什麼……
幾百米高的巨獸，肆虐森林，人類軍隊的飛機大炮全上，結果只是幫人家撓痒痒。
一個剎那，成百上千的軍人就全部死亡。
幾個呼吸，幾十架最尖端的武裝直升機就全部墜毀。
幾十輛火箭炮車，遠程轟炸了十幾分鐘，把一片山嶺炸成平地，才把一頭巨獸炸死。
但地球上的巨獸可不止一頭，畫面轉換到另一個戰場，人類軍隊的戰況更加慘烈。
黑曄森林區域，沒有大型軍事基地，無法短時間內提供大量高尖端武器，人類士兵只能拿自己的命去拖住巨獸。否則巨獸闖入闌市，百萬生靈將遭遇滅頂之災。
最可怕的依舊不是這些，而是太空之上，那座神秘而古老的太空城。
一座城池，不但能夠漂浮於太空，而且比地球都大幾十倍。
成千上萬的星空巨獸，源源不斷地湧向地球，似乎要把地球徹底撕碎。
“上帝，我看見了什麼！”
陳馨可傻傻地望着顏晚晴電腦上的資料，身軀僵硬，血液凝固，腦子已經完全無法思考。
突然，一道金光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
正當軍人準備前赴後繼，拿自己當炮灰，以死報效祖國的時候。
一團刺目的金光突然從天空上出現，那比太陽都耀眼的金光，竟然是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