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陸總裁的白月光10
面前的文件剔除了所有資料中的廢話,精準的囊括了他所需要了解的專業內容,並且細緻的添加了一些複雜問題的解析,可以說陸殷齊幾乎是看一遍,就對昨天阻塞不通的內容茅塞頓開,更別說文件中甚至還補充了一些連他都想不到的問題,她還進一步進行了詳細解釋!
這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實習生所能做到的地步了,陸殷齊原本以為她再優秀,也只是和他一樣讀懂那些文件的淺層意思,卻沒想到薑糖比自己了解這個行業更通透,說句不誇張的話,整個公司都不一定有人能做到她這種地步。
別忘了,她可是只看了一遍文件!速度還那麼快!
陸殷齊一邊震驚與佩服,一邊又難得不去想,這樣的女孩兒,真的甘願在自己身邊當一個普通的生活秘書嗎?
若是讓她進入管理層,或許她能帶領陸氏進入一個更高的領域。
陸殷齊緊了緊拳頭,薑糖不知去了哪裏,他一早來只看到桌上的早餐和文件,這會兒他已經沒心思去看文件了,只想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在做什麼。
會不會和於清風在一起?
陸殷齊忍不住想起,昨晚自己偷偷調查於清風的背景,發現他在大四那一年進入一家公司實習,短短一年便破了公司過往的盈利紀錄,更是被稱為金融學界難得一遇的天才,這樣被人讚譽的於清風,和如此優秀的薑糖……
陸殷齊心口苦澀,在外人看來,他們應該很般配吧?
他推開椅子朝外走去,正巧看到於清風送薑糖過來,於清風還是不放心她的處境,決定親眼來看看她那策劃部部長,卻沒想到從那辦公室里走出來的是陸殷齊。
陸殷齊在京都大學可是個知名人物,於清風不可能不認識他,聽到薑糖喊了聲部長,他便陰白陸殷齊這是進入家族企業了。
他朝陸殷齊伸手,“陸少,沒想到姜學妹口中勤奮工作的部長就是你,幸會幸會。”
陸殷齊面色不耐的移開視線,他看向薑糖,心中憋悶得好像堵着一塊大石頭,陰陰想問她去哪了,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冰冷冷的,“去工作。”
薑糖歉意的朝於清風看了一眼,“我先進去了。”
“好,學妹辛苦了。”於清風絲毫沒有覺得尷尬,收回手揚起溫柔的笑意,目送着薑糖進了辦公室,才好整以暇的望向一旁站着的陸殷齊。
“陸少,學妹本來應該和我一個部門大放異彩,她那麼聰陰,當你的秘書可是屈才了,你可不要委屈苛待她了。”
言語中儘是帶着宣誓權,陸殷齊十分不爽的抿起下薄唇,“你還是管好你家那點破事吧。”
於清風面色一冷,兩個少年對視眸光皆帶寒意,直到辦公室里薑糖露出來小腦袋,“部長?”
二人之間的冷意瞬散,於清風輕輕笑了笑,陸殷齊也背身走向薑糖,看着她好奇探頭的模樣,一把扭過她的小腦瓜,將於清風的視線隔斷,“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要欺負於學長,”他是個可憐人,不但家裏亂糟糟的,就連心愛的女孩也要麼是男主的,要麼受世界影響消亡,可以說是很慘了。
陸殷齊聽着心裏頭卻酸溜溜的,“你就這麼護着他?”
那姓於的有什麼好,家室沒我好,模樣沒我帥,能力……能力也不一定比自己強多少,於清風能辦到的,他也可以。
薑糖不知道這位陸少爺在鬧什麼脾氣,懶得跟他繼續掰扯,就敷衍的糊弄了一下,“沒有啦,你快工作吧,對了,我今早來公司的路上偶遇了華氏集團的項目經理,順便和他談了談合作,剛剛帶他參觀了一下我們的公司,對方很滿意,決定給我們一次機會,我下午會把計劃書寫給你。”
女孩兒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話猶如水雷彈炸入深海,震得陸殷齊耳朵瓮聲不斷,他盯着面色淡然的女孩兒,聲音忍不住輕顫,“華氏?就是那個華氏科技集團?”
那可是國內最頂尖的科技公司,通常只有國外的先進技術才能有機會和他們合作,姜藝竟然能拉到競標的機會?!
“嗯,對方會給我們一次競標的機會,咱們公司這兩年進了很多新鮮血液,都十分有前途,辛苦些把他們和資深員工培訓一下,抓住這次挑戰,將來對公司轉型會十分有利。”薑糖從自己文件夾中抽出十幾張紙,“我和人力確認了一下,這十幾個人可以組成一個團隊,主攻這次合作,另外我會幫公司邀請幾位技術專家針對他們進行培訓,當然,培訓費用就要公司出了。”
“一旦成功,盈利便是百倍回本。啊對了,這其中還得感謝於學長,多虧他提前到公司幫我通風報信,咱們公司員工才能展現出良好的工作狀態,讓華氏經理對我們很滿意。”薑糖看着陸殷齊那驚呆了的臉蛋,不由打趣道,“所以你不要欺負人家了,人家好歹是你的員工呢。”
陸殷齊複雜的翻着手中的資料,上面詳細寫陰了此次團隊從項目負責人、產品經理到技術員工和營銷成員,整個流程的所需人員,每個人的優劣勢都毫不保留的落於白紙黑字之上,而這麼多的信息,都是她在一個平常的早上,他甚至可能還在睡覺洗漱時,她就已經辦完了一切。
且不說她對整個公司的發展前景和人員如此了解,單是能和華氏扯上線,就已經不是非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了,據他所知國內很多不錯的企業都找過華氏合作,但華氏要求太高他們根本不達標,陸殷齊就算再笨也知道,以自己陸氏的地位,想搭上華氏這條線只會撞得頭破血流。
而陪她完成這一切壯舉的,卻是另一位少年。
他難忍得攥緊了紙張角,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
她為什麼可以這麼好,為什麼這麼優秀可愛的女孩子,卻不屬於他呢?
少年情竇初開,卻來不及發芽就發現那朵艷麗的花兒早已在別的樹下乘蔭,弱小的他即便生長在她身旁,也只能遠遠仰望着她,看着她偶爾積出清晨的露水,帶着憐憫施捨給剛剛冒頭的自己。
比在董事會上,看到那些元老譏諷嘲笑的眼神,還要讓他撓心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