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崩潰
魏真聞言這是撇了撇嘴,“你管我有沒有能耐端得了他一家呢,先把話放出去再說,何況你怎麼知道我就沒有那個本事真的把他們給端了。”
溫止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眼神瞄了眼她那受傷的腳,魏真見此哼了一聲。
許副將在這裏看不見魏真和溫止陌的背影,又聽到魏真剛剛衝著他大吼的話,心裏不禁真的有些擔心,魏真會不會跑到他家祠堂搗亂,畢竟以魏真那個性子,她倒是真的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你們幾個都先留在這裏,控制好火勢,不要讓大火蔓延,大火要是蔓延下去的話,你們知道下場是什麼的。”
許副將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跟在溫止陌和魏真的後面一起追了過去,溫止陌抱着魏真只好加快了速度,本來魏真是不願意讓溫止陌抱着她的,但是又聽到身後傳過來的腳步聲。
魏真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況且她也不是真的那麼排斥溫止陌。
就這樣兩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剛剛房間隔壁的一個小隔間裏面。
許副將看到他們跑到隔間裏去,自然是跟着一起進去,魏真看到許副將跟了過來,嘴角扯起了一道大大的微笑,拍了拍溫止陌的肩,示意溫止陌將她放下。
溫止陌輕輕的將魏真放下,當魏真站穩之後,她才抬眸看嚮往他們這邊沖了過來的許副將。
魏真從懷裏將那些文件和文書統統拋了出來,一股腦的往許副將的身上砸了過去,同時砸過去的還有一封非常老舊的信封。
“嗨,副將大人,在你找我們算賬之前,還是先看看老祖宗留給你的這些東西吧,我覺得你應該會很想知道這裏面的寫了些什麼。”
許副將本來看到魏真往他面前砸過來的東西,下意識的往後一退,躲了過去,耳邊又傳來魏真說是老祖宗留給他的東西時,許副將頓時冷笑。
“魏真,你是當我是傻子嗎?老祖宗留給我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裏,你還想耍什麼花樣,你以為到現在你們還跑得掉嗎?溫止陌,你真以為你可以還在這個女人安然無恙的從我面前逃開?”
魏真都快要被許副將給氣死了,頓時也學着許副將的樣子,冷冷一笑。
“你怎麼這麼蠢,你說我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我還有什麼好騙你的呢,你到底看不看你要不看的話,你信不信我就將我手裏的火摺子丟出去,大不了大家一起同歸於盡。你覺得在這個隔間裏面,以你的武功,你能夠在大火開始的時候跑出去嗎?”
“你!”
許副將的眼中起了一絲怒意,他是真的想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魏真給殺了,但是身旁還有一個溫止陌在。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文書,還有一封老舊的信,有看着魏真一定要讓他看的樣子,於是,許副將將手裏的劍放到一旁蹲了下來,撿起地上的文書,還有一封信。
“哼,我倒想看看你想鬧什麼花樣,不就看個的嘛,有什麼不敢的。”
許副將冷冷哼了一聲,順手便將手裏的信封拆開,將裏面的信掏了出來,還沒有看內容的時候,只是看到信裏面的字跡,許副將整個人就已經有些懵了,或許可以用發獃來形容。
因為這個字跡他再熟悉不過,正是他自己的父親所寫的,“這個字跡……父親?難道這封信真的是父親留給我的?”
魏真聽到許副將的喃喃自語,嘴角都掛起了冷笑,哼,真當所有人都跟他自己一樣的卑鄙無恥。
當許副將在看新的時候,這個隔間裏面十分的安靜,安靜到只能聽到火摺子發出來的聲音,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許副將翻閱着手裏的信,看完了之後,他整個人都有些發獃。
“這個信,當真是父親留給我的嗎?與其說留給我不如說是給世人看的吧。”
許副將低聲喃喃道。
信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魏真和溫止陌之間所看到的那封,大概的意思就是說,老皇帝才是對他們最好的人,一直以來都是在暗處保護他們,只不過明面上面表現出來的確實對他們很壞。
倒是那個表面上一直對他們很好的王爺,實際上才是另有心機。
“怎麼樣?許副將大人?信到現在還沒有看完嗎?你還覺得是我在騙你嗎,早說了是你家祖宗留給你的東西,你偏偏不信吧,現在看完了,心裏有什麼感覺?”
許副將自顧自的低着頭,只是從他那微微顫抖的雙肩可以看出許副將的心情並不平靜,魏真看着許副將這個樣子,心裏微微驚訝,不過就是一封信而已,他用得着這樣嗎?
其實信的上面所說的一切許副將到還可以接受,這樣許副將難以接受的便是,在信的最後說的幾句話,信上面說,屠殺許家的另有其人,是他們自己一直被那個王爺所蒙蔽,王爺利用他的仇恨,讓他做了許許多多的錯事。
“我錯了。”
魏真挑了挑眉,“啥?你現在就知道認錯了,這還是剛剛那個一心想要我們命的許副將嗎?”
溫止陌卻在此時拉住了魏真的手,對着她搖了搖頭,魏真微微挑眉,只許他做錯事,還不讓她說話了?
溫止陌眉間一點無奈,魏真不知曉許副將的心情,但是他卻是知道的,這個時候的許副將怕是已經知道自己被欺騙了,他現在的心情一定不好受。
“我竟然認賊作父,這麼多年我都做了些什麼?我竟然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在復仇,誒,事情的真相卻是,我在替仇人辦事,殺害真正的好人,你們說,在這個世上,還會有比我更蠢的人嗎?”
過來半晌之後,許副將才突然之間說了這些,說完之後,許副將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魏真被許副將這麼一招給詫異的愣在了那,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的挖苦他,畢竟她也知道許副將心裏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