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寧無憂陷落
被捆的像纏蹄似的寧無憂滿臉的憤怒,若是一般的繩子他內力聚合起來,一崩也就斷掉了,可今天這繩子也不知道怎麼就覺得特別緊,他運了一會兒勁道,完全使不上力氣。沒一會兒就泄了氣。他想起來剛才突然湧進來得人,氣高聲大罵道:“呸!背後使陰招算什麼本事?”
一臉滿意的戰芳原舒展着身子,制止了隨從拿着破布去堵住寧無憂的嘴。
他坐在剛才睡覺的軟塌之上,輕輕的拖着腮幫子。目光貼着遊走在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寧無憂身上。
”你是越城的什麼人啊?這麼大的膽子,夜裏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我勇毅侯府了……”
寧無憂心裏打着鼓,此人怎麼會認得自己是越城的人?如今自己要是認,豈不是連累了越城,這勇毅侯府可不是什麼好惹的地界。
“越城?什麼越城?”他篤定了心思,絕對不能連累越城,哪怕自己今天死在這也不行!
“小戰候,您今兒剛從北疆回來,還不得好好歇着,就是小偷小摸的,不如就送官好了,免得傷神”
那帶頭闖進來的兵士覺得這是心疼奔波勞碌的小侯爺,剛說到一半,就看戰芳原輕身猿臂,重重的巴掌落在那兵士的臉頰上,一陣眼花繚亂,天花亂落。
“我讓你們進來了么?嗯?!你們是瞧不起我啊,還是覺得自己本事大啊?”他的聲音很低沉,胸腔共鳴起來。
兵士被振的驚恐的偷偷看他,剛被打的通紅的臉蛋子也沒那麼燙了,隨着身形一起萎靡了下來,縮成一團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小戰候!恕罪!我等也是照着公主的吩咐,時刻得護着府里的安全……”
“滾”
淡淡的一個字,眾人如釋重負,緊繃的肌肉也鬆弛了下來,十幾個人忙不迭的湧出了倚芳閣。
“不要向外透露一個字”戰芳原又補了一句。
“是……是!”
眾人散去,過了一陣,直到小寂無聲。
戰芳原從木施上隨意扯下來一件圓領長襦披在了內襯之上,扯着一把椅子走向了寧無憂,寧無憂看着他的神情捉摸不透,神經卻是緊繃的,就覺得他拖出來椅子要砸自己,準備時刻躲開他的椅子攻勢。
椅子被重重的放在寧無憂的對面,戰芳原坐了上去。
“怎麼?怕了,怕我用椅子砸死你啊?你放心,我從來不趁人之危……呵呵,小人了啊……”他媚眼如絲,指着寧無憂搖頭笑着,這神情太詭異。
呸,寧無憂心中一罵,什麼小人不小人的,防人之心人人皆有。
只是這戰芳原翹着腿,托着腮看着自己的樣子十分可怖……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麼盯着我還不如來個痛快的”
“我說你是北元的姦細……也不為過吧?,你一個越城的,竟然來勇毅侯府偷我臨城的佈防圖!?”戰芳原優雅轉身抄起枕頭下的那本頡林雜記,隨手翻看了幾頁,猛的朝着寧無憂的臉上砸去。這一次真是極速狂風,他沒躲過去。
“我再說一邊!殺人不過頭點地!我是越城的人沒錯,我還是越城城主寧南山的大弟子,我叫寧無憂,我只和你說一遍,你聽好了,以後要殺要剮隨你意,殺神的名號我也不是沒聽過,我不怵你,我不是北元的姦細,我也不知道你的頡林雜記里是佈防圖!信不信隨你”
寧無憂想着人之將死,怕也沒用,所幸揚起了下巴,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戰芳原。
“呵……”戰芳原起身,拔出了佩劍,他在空中隨意舞了幾下,好幾次都險些傷了寧無憂,在他看來,這算是一種消遣,對獵物的心理攻勢。
寧無憂以為命數盡了,緩緩閉上了眼,戰芳原繞道他的身後一劍挑開繩子,他的身子中的血液極速的流通良好起來。
“剛才還沒分上下輸贏就被那群人給攪了,這份便宜我可不得占,越城的寧南山和我父有些交情,你今天若是能贏了我你就去,贏不了我就讓越城的人來給我說清楚,為什麼要偷盜這本書……“他嘴角一揚,挑釁的看着寧南山。
“我現在就可以和你說清楚,我!”寧無憂收住了嘴上即將蹦出的話,他倒是怎麼也想不到夏列口中的實證怎麼在戰芳原這就成了佈防圖。他搜索着剛才砸在他臉上的書,確實有疊着的紙張掉落出來,上面的痕迹倒不像是字,反而更像是地圖之類的痕迹。
“你什麼?說不出口啊?”
戰芳原譏誚道。
確實,寧無憂不知道怎麼說,這麼說出來對師妹的計劃會有多大影響,這戰芳原如果真的做出那種禽獸之事,他自然不會認,虛與委蛇?算了,先繞吧,看能不能在他身上看到什麼破綻。
“你如何知道我是越城的人?”寧無憂疑惑的點就在這兒,他明明沒見過這個“殺神”,甚至可以說從未和他有過交集,他怎麼就知道自己是越城的人?
戰芳原仰天一笑,卻笑的寧無憂一身雞皮疙瘩。
“詐你啊!”戰芳原坐回了椅子上,頗有些調笑的滋味看着寧無憂,腳是搭在桌沿之上交叉在一起顯得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