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無恥之徒
葉染已經被那獨角獸送回來三次了,時間耽擱了十天,他發愁了,這該死的傢伙,非要攔着自己,何時是個頭啊,他捂着頭,實在是想不出好辦法來。
東方雪看着愁眉苦臉的他,安慰道:“你別這麼苦惱了,辦法肯定會有的,鬍子好長,來,幫你剃了”,她拿出那匕首,來幫他剃鬍子。
她在幫他剃鬍子,他就看着她的匕首,等剃完了,他說道:“把匕首借給我,它再敢送我回來,我就毀了它的角。”
第二日,他裝了一大包果子,再度出發,走了一百里,又到了那幾條峽谷所在地,想要快速的穿越這幾條峽谷,但是又失敗了,那獨角獸不放火了,直接出來將他吸進角里去了,又要送他回去。
“我說你別這麼倔不好好,這對你沒好處的,你何必一根筋呢?”
那獨角獸:“我不是一根筋,我是一根角。”
葉染:“你非要把我送回去嗎?”
那獨角獸:“這還用說。”
葉染抽出匕首,奮力一匕首扎進它的角,使勁一剜,頓時剜出一個窟窿,已經漏光了,他一手死死的抓住那窟窿,一邊說道:“你敢送我回去,我就把你的角給毀了,看你拿什麼吸我。”
那獨角獸慌了:“好了,好了,別衝動,我不送你回去了,天哪,你幹什麼。”
葉染:“你知道錯了?”
那獨角獸:“知錯了,知錯了,你鬆開手,我放你出來。”
葉染把手從那窟窿鬆開,獨角獸一噴,他就出來了,在地上滾了幾圈:“跟你好說歹說你不聽,非要來硬的,這是上天的使命,阻止不了的,你明白嗎?”
那獨角獸心疼自己的角:“明白了,明白了,你快走吧。”
葉染不再跟它廢話,背好了那包果子,翻山去了,那獨角獸慾哭無淚:“這個傢伙,唉,我的角啊,哪年才能重新長好。”
葉染一口氣翻過了好幾條峽谷,前進了五十里,天又黑了,懸崖絕壁的不好爬,他就選擇了一片寬闊的地方,點了一圈的火,吃了幾個果子,就地躺下來休息,連日勞累,就沒怎麼好好休息過,一閉上眼,就睡著了。
他做夢了,夢見自己在北斗壇上練功,園兒來了,問他道:“我娘呢?”
葉染使勁的想了一陣:“你娘在毒荒啊。”
園兒流淚道:“你為什麼不帶她回來,我就這麼一個娘,她再壞也是我娘。”
葉染心有歉意:“園兒,她跑得不見了,我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園兒:“她還在毒荒呢,我夢見她了,她好像瘋了,身上什麼都沒穿,在崇山峻岭里亂走,你救救她吧。”
葉染:“這去毒荒好遠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找得到她。”
園兒流淚道:“師兄,你如果去救我娘,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我可以做你的女人。”
葉染:“園兒,你別亂說,你知道我只愛小雪的。”
園兒:“我不這麼做你不會救我娘啊,她會死在那裏的。
葉染覺得頭有點痛:“你娘沒瘋啊,你想多了而已。”
園兒:“不,她真的瘋了,師兄,求求你救她,園兒願意把身子給你”,她一邊哭着,一邊開始脫衣。
葉染急忙按住她的手:“你瘋了嗎?園兒,園兒,我答應你救她。”
園兒不哭了,突然笑了,死死的抱了他,眼睛裏露出渴求的光芒,一把抓住了他的要害:“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葉染大驚,猛的一掙扎,醒了過來,不過馬上又大吃了一驚,他真的被人抓住了,火光之下,一個女人全身光光騎在他身上,正要坐他。
他急忙一把將她推開,跳了起來,把褲子拉好:“你是誰?”
那女人站起來,撩開了頭髮,笑容滿臉:“你不是叫我園兒嗎,我是園兒啊。”
葉染一看,老天啊,怎麼是舒雨晴:“舒雨晴,你搞什麼名堂?”
舒雨晴吃吃的笑了起來:“誰是舒雨晴啊,我是園兒啊,我是園兒”,說完,便瘋瘋癲癲的跑了。
葉染愣了,她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成這樣?難道瘋了,他想起了夢中園兒說的話,說她娘好像瘋了,他連忙背起果子,拔腿追去:“舒雨晴你站住。”
舒雨晴站住了,轉過身來,全身暴露無遺,葉染連忙耷拉着眼皮,盡量不去看她,舒雨晴道:“跟你說了我是園兒,你怎麼還亂叫,你這人真怪,別跟着我”,說著,她又跑了。
葉染那心裏為難啊,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她那麼可惡,自己真的不太想救她,但想起園兒,他又覺得自己不能不救她,只好再追下去。
他幾個起落就又追上了她:“園兒,園兒,等等。”
舒雨晴站住了,轉身笑得天真無比:“這位哥哥,你有什麼話說?”
葉染脫下外套來:“這麼冷你也不穿點,快把衣服穿上。”
舒雨晴穿了他的衣服,嘻嘻笑了一陣:“謝謝,園兒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葉染看着她又跑了,心裏又犯難了,自己好不容易擺脫了獨角獸,正要全力趕去目的地,怎麼又弄出這樣的事來,這樣追她要追到什麼時候,但他又不得不追。
他幾個起落,又攔住了舒雨晴:“園兒,跟我走。”
舒雨晴嘟起嘴吧:“你是誰啊,我幹嘛跟你走。”
葉染眼珠轉了轉:“你想想看,你最喜歡什麼?”
舒雨晴歪着腦袋想了一陣:“我最喜歡吃碧雲峰做的甜糕了。”
葉染:“這就對了,我就是去碧雲峰的,走吧。”
舒雨晴喜笑顏開:“好啊,好啊,走。”
葉染長長的鬆了口氣,終於騙得她不亂跑了,他帶着她翻山越嶺,發現她居然不會內功了,就問道:“園兒,你的內力呢?”
舒雨晴迷茫道:“內力是什麼?”
葉染徹底無語了,她這瘋得不輕啊,連武功都忘了,他嘆口氣,只好一路拉着她,推着她,背着她,想想她哪是園兒,是園兒她娘,他就渾身不自在。
如此走了兩天,距離目的地還有兩百里了,卻突然遇到黑空遠,他那德性怎麼跟舒雨晴差不多,連衣服都沒有,搞了一些樹葉圍在腰間,算是遮了丑,葉染皺眉道:“你們搞什麼,怎麼都搞城這幅德行?”
黑空遠背上背着包,他沒想到在這裏碰到葉染了,下意識的將抓包的手緊了緊,反問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想把我女人帶到哪裏去?”
葉染:“她瘋瘋癲癲的,我怕她死了。”
黑空遠冷哼一聲:“你怕她死了,你是巴不得她死了吧,你把她搞成這樣,你那獸慾滿足了吧,開心了吧?”
葉染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黑空遠,你真無恥。”
黑空遠:“我無恥?你霸佔我的女人,還說我無恥,這傳出去可不好聽啊。”
葉染:“你搞沒搞清楚,我不帶着她,她瘋瘋癲癲的在這山區必死無疑,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你的衣服呢?”
黑空遠:“不關你的事,葉染,你要幹什麼齷蹉事我也懶得管了,這女人本來就是一隻破鞋,我不在乎,送給你,再見。”
葉染氣得胸都快炸了,眼睜睜的看着黑空遠失去身影,舒雨晴歪着頭問道:“那個人誰啊,你們都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葉染:“沒說什麼,走吧。”
舒雨晴跟着他繼續走,皺着眉頭,好像在思考:“你們在說哪個女人啊,哪個女人是破鞋啊,破鞋是什麼意思啊?”
葉染:“我也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好好走路,別胡思亂想。”
舒雨晴哦了一聲:“我餓了,甜糕怎麼還沒到啊。”
葉染掏了個果子給她,這些天自己都很少吃,一直忍着餓,這不但要吃到目的地,還要從目的地吃回去呢:“快了,你先吃果子。”
卻說黑空遠跑了之後,他直奔那土元素所在地,他去過一次,路比葉染熟,他要搶在葉染的前面再去把玉片討走,讓他一輩子也拿不到。
一天之後,他就到了,匍匐在兩隻野獸跟前:“大王,請把玉片賜給我吧。”
那雄獸:“給你有什麼用,再被雷劈嗎?”
黑空遠:“不會再被雷劈了。”
那雄獸:“怎麼不會,你不是正主,不配擁有的,你走吧。”
黑空遠:“既然大王上次願意把玉片交給我們,就說明大王並不想把玉片交給正主,正好讓在下拿走,讓正主一輩子也休想拿到。”
那雄獸:“哎呀,你夠陰險的啊,人類啊,我已經看到了你們多少醜陋的東西,虛偽、陰險、貪婪、無恥,你好像都有,人中極品。”
黑空遠:“多謝大王誇獎。”
那雄獸:“說你無恥,還真無恥,你的女人瘋了,你居然不管她,我最討厭拋棄同伴的行為,我不會給你的,你不走我殺了你。”
黑空遠:“我當然管她了,只是那正主馬上要來了,我必須先來拿到玉片,再去找我的女人,我是那麼的愛她,怎麼能丟下她呢,大王,你再不給我,正主就來了。”
那雄獸思考了片刻:“親愛的,再給他一次。”
那雌獸站起來,又去巨大的建築里叼了那盒子出來,交給黑空遠,黑空遠磕了幾個頭,飛快的跑了。
那雄獸:“看他要跑哪裏去。”
那雌獸:“等正主來了,咱們如何交代?”
那雄獸:“等他來了再說。”
葉染帶着舒雨晴走得沒有黑空遠快,但好歹也快到了,距離已經很近了,他站在五十裡外的山上,已經能看見那巨大的建築了,聳入雲端,無比巍峨。
他正要拉着舒雨晴繼續向前走,突然跑出來一人,正是黑空遠,他過來一把拉了舒雨晴:“葉染,我的女人你玩夠了吧,玩夠了還給我。”
葉染怒火萬丈:“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信不信我立即宰了你。”
黑空遠:“我殺了你岳父,你可以宰了我,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你岳父滅我全家難道他不該死嗎,難道我全家就該死?你要橫蠻無理,你殺了我就是。”
葉染咬着牙:“滾,滾遠點。”
黑空遠哼了一聲,拉着舒雨晴就走,舒雨晴掙扎道:“你誰啊,我要去吃甜糕的。”
黑空遠:“那個人沒甜糕,我有,跟我去吃,好多好多甜糕。”
舒雨晴歡喜起來:“好,好,趕緊走,離那騙子遠點。”
葉染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一拳將一塊石頭打得粉碎:“無恥之徒,我葉染當年瞎了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