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自取其辱】
周圍的學生們都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張知言:小子你真牛啊!竟敢在老師面前說利用實習的時間去旅遊!不怕他扣你的實習分?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機會多麼難得嗎?
秦老師尷尬地笑了幾聲,連忙放下身段說道:“老師請你幫忙,可以不?”
學生們有迷惘更有嫉妒,看向張知言的目光都快變成了刀子。
張知言說道:“秦老師,真的對不起,我好不容易才說動女朋友同意的。下次吧,下次有時間我就幫你。”
那口氣就如他是老師,秦老師是學生似的。
秦老師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苦笑道:“哎,我都不知道你腦子是怎麼想的。……,好吧,祝你們旅遊愉快。記得你旅遊回來后找我,總不能把所有時間都玩掉,對不對?”
不顧眾人羨慕而憤怒的目光,張知言笑道:“行,有空了我就去幫你。秦老師,再見。”
看着兩人各自匆匆忙忙走開,一個學生誇張地說道:“他妹的,真是沒有天理啊,我想找實習單位還不知能不能找到呢。”
“難道這小子的父親是三聯重工的高管?秦老師要巴結他?”一個學生懷疑地問道。
“一定!”剛才被拒絕的研究生馬上肯定道,任誰也不會想到老師還需要學生的智慧。
“好感人哦,為了愛情什麼都可以不要。”一個肥胖女孩眼冒星星。
旁邊一個女生問道:“你想追他這種傻帽?”
“當然!”肥胖女孩立即說道,“不過,有了孩子之後就要休掉他,免得我兒子將來也這麼傻。”
從大學出來,張知言將秦老師的事放在了腦後。他想起了剛才雨苑說的話,但他堅信雨苑的父親沒事,再說他只是一名在校學生,面對一個高官被“雙規”又能有什麼辦法?
他轉向右邊的街道並朝一家藥店走去,他的腳步明顯有點猶豫,臉上湧出一絲羞澀,特別是看到不少學生在那裏排起長隊的時候。
張知言奇怪地打量着涌動的人群:“今天怎麼這麼多人?難道藥店也搞優惠大酬賓?”
這時一個學生高舉着兩盒東西從人群中出來,一邊大聲說道:“讓一讓,不要着急,套套多的是,有帶震動的,帶疙瘩的,哈哈……”周圍的人一陣大笑,交往着曖昧的眼神。
張知言舉步欲退,不料他身後一個強悍的聲音說道:“喂!幹什麼?你踩着我了!”接着後面的人推了他一把,“退什麼退?你倒是沖啊,等下便宜的套套就沒有了,放假了大家都用的多。沒有套套看你等下如何向你女朋友交差!搞出人命了你想抹嘴都不行,呵呵。”
聽着後面女子爽朗的笑聲和她身上飄來的香水味,張知言一陣汗顏,扭頭說道:“學姐,你也太……太彪悍……”
後面的女孩一愣,笑道:“呵呵,原來是你啊。”接着她故意用吃驚的口氣說道,“哎喲,純情男今天怎麼開竅了?她是第一次還是……”
張知言羞愧地說道:“學姐,麻煩你別說了好不好?我……我臉皮薄……”
這個學姐很肯定地說道:“不行!你得回答我。如果她是第一次你就必須買薄型的,又安全感覺又好。別跟那些傢伙一樣買什麼有疙瘩的、帶震動的,她可受不了。”
張知言臉色血紅,實在受不了她的彪悍和周圍同齡人憐憫的目光,低着頭狼狽而逃。身後傳來一陣陣嬉笑,一個小夥子大喊道:“跑什麼跑,周圍的藥店都是人擠人。”
跑出去好遠了,張知言的心才平靜下來,拿出手機按下一串異常熟悉的號碼,裏面卻傳來一個標準的女聲:“對不起,你撥的手機正忙,請稍後再撥。”
張知言又撥了一次,裏面的聲音依然如此。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默默地將手機揣進口袋,再朝一家小型市走出,他記得那裏好像也有套套買。
當他提着一大膠袋的東西回租住的地方時,房東老闆娘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着他,想說什麼但沒有說,直到張知言進了大廳向她打招呼,老闆娘才忍不住張口欲說。不料在藥店裏遇到的彪悍姐——她同樣租住在這裏——打斷了她,彪悍姐在後面喊道:“張知言,你等一下!”然後噔噔噔地追了上來。
老闆娘可憐地看了張知言一眼,轉身忙她的事去了。兩人的房間都租在一樓,彪悍姐追上拿出房門鑰匙正準備開門的張知言,問道:“我幫你帶了一盒,法國進口的,八折,要不?你不要我自己用。薄的,我家那口子級喜歡。”
經過了藥店那一幕,張知言已經沒有那麼害羞了,笑道:“你買的你自己用吧,我買了。”門推開,張知言還沒有進去,只聽彪悍姐猛地大叫起來,眼睛驚恐地看着房間裏面。
“啊——,小偷,你房間裏進了小偷!”彪悍女大喊道。
聞聲,對面房間的門和旁邊房間的門都迅打開,幾個少男少女飛快地衝過來,擠在門口往裏猛瞧。張知言正要進去,一個只穿着短褲、胸罩的女孩連忙喊道:“別,不要進去!破壞了現場警察找不到破案線索!”
旁邊光膀子的男孩先看了裏面一眼,然後對女孩道:“你先去穿衣,都走光了。”
女孩不以為然地說道:“都是熟人,走光就走光,怕什麼?難道你沒有看過其他女孩子的身子?”她臉上沒有一絲羞澀,她很自然地對張知言道,“張知言,快打電話報警!”
張知言正欲拿出手機,但隨即又放回去,說道:“算了,沒事。你們先回去吧。”
眾人一愣,那個不懼走光的女孩推了張知言一下,說道:“不行!不能縱容小偷,你今天放過他,他明天就可能來偷我們的東西。”
因為幾個人擠在門口,她那並不豐滿的胸脯壓在張知言胳膊上。張知言一陣尷尬,她的男友一陣惱怒,可惜敢怒不敢言。
張知言無奈地說道:“來的不是小偷,是……是我女朋友她們來過了。”
“不可能!”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彪悍姐更是大聲說道:“她怎麼可能做小偷?她是你女朋友好不好,她真要騙你的財還會把裏面砸成這個樣子?這破房間裏能藏多少錢?”
“是啊。”走光女認同地說道,“現在幾個女人貪錢?大家都是玩玩,追求的是兩人在一起的那種感覺而已。咦——,真可能是……,是你岳母娘、岳父她們進來了吧?看!他們把你們的婚紗照都劈成兩半了。”
她手指在幾幅油畫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看來除了張知言聰明,這個女孩也不笨,從凌亂的現場一下看出了端倪,雖然比張知言慢了好幾拍:房子裏一片凌亂,特別是原來掛在牆上的、放在桌上的婚紗照,兩人的合影都被刀或什麼東西劈開,女方的影像不見了,只剩下張知言的相片。
看到這一幕,其他幾個人也慢慢明白過來。只有彪悍姐依然一副想不通的模樣。
張知言轉身對聞訊而來的老闆娘說道:“老闆娘,這裏我不租了。”
老闆娘一愣,連忙道:“不行!房租不能退。現在放假了,我到哪裏找學生來租?”同情是同情,但錢更重要。
張知言說道:“房租不要你退,就當你們收拾房間的人工費。”說著,他又對幾個“鄰居”道,“房間裏的東西誰用得着誰就搬。再見!”說完轉身就走。
“哇!太好了!”走光女大喜,將身邊的人往旁邊一推,立馬沖了進去,雙手抱住那台薄離子電視機,大聲笑道,“老公,快來!這電視是我們的了。哈哈,幸虧沒有去穿衣服耽誤時間,否則被你們搶了。”
散盡“家財”是大學生同居分手之後常做的事,大家見慣不怪:再次找同居伴侶的時候重新再買,這樣很容易讓對方以為自己是第一次同居,顯得清純不是?
因為太用力,抱在走光女胸前的電視機將她那對小乳鴿擠得往外冒,加上她激動得直跳,導致鬆鬆垮垮的黑色乳罩推到了鎖骨處,兩隻微型Ru房跑了出來——這下她上半身徹底走光了。
她很自然而輕巧伸出右手,捏住乳罩中間的褡褳往下輕輕一扯,蓋住了兩隻惹事冒頭的小白兔,然後對張知言笑問道:“呵呵,哥哥,你沒看清吧?”
她男友再次難堪,張知言卻沒有理她。
彪悍姐的動作也不慢,一下撲到了床頭柜上,將那部筆記本電腦死死抓住,問道:“張知言,說話算數?”
張知言心裏還真有點捨不得它,也是他唯一想帶走的東西,畢竟裏面收集不少島國片。可想起彪悍姐的彪悍,覺得讓她擁有正合適,加上她那副表情,他只好默認了。
走出租住的房子,他站在房子前面的水泥坪里,抬頭看了一下灰濛濛的天空,心裏一陣煩躁。他拿出手機再次按下重撥鍵,裏面依然傳來一個標準的女聲,不過內容變了:“對不起,你撥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心裏在滴血的他狠狠地罵了一聲,然後垂頭喪氣地順着馬路向前走去,腦海里回憶着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
不知走了多久,一輛敞篷跑車從後面如流星一般駛來,但到了他身後不遠處就減緩了度,並緩緩地與他同行。張知言掃了司機一眼,覺得有點面熟,但一時想不起是誰。這時,司機開口說道:“小子,認識我不?我叫李立陽,算是你高中時的校友,高三屆。不過我是中央財經大學畢業的,現在在市投資銀行當了一個部門領導。呵呵,不知你從這所破大學畢業后能不能找到工作。”
張知言隱隱猜到了什麼,就沒有理他,繼續朝前走着。
李立陽繼續笑道:“呵呵,是不是失戀了?哎,我說現在的人怎麼都沒有自知之明呢?薇薇是你們這種垃圾能娶的嗎?你就像前面那個挑籮筐的土包子農民一樣,只配吃泥巴。呵呵,我表演一齣戲給你看,你可瞧好了!”
說著,只聽見跑車轟的一聲,流線型的車體如一道閃電衝上前,然後又是一個急剎,隨着一聲尖叫,跑車堪堪停在前面大約一百多米遠的那個挑籮筐的農民面前。
車體距離農民的身體不到一尺!
那個農民嚇得一聲驚叫,連人帶籮筐摔倒在地,籮筐里沒有賣完的小菜和盛飯的鋁盤以及一桿稱從裏面掉了出來,散落在地面上。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驚恐地看着李立陽,顧不上爬起來。
李立陽破口大罵道:“老東西,你瞎了狗眼,敢撞我的車,**的賠得起嗎?”
農民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我沒有撞啊。”
李立陽怒道:“**的挑着兩個破籮筐在路上晃來晃去,嚇死人你不知道?”
未等農民說話,李立陽大聲狂笑起來,踩了幾下油門,車轟鳴着。接着,他將檔位掛到後退檔,車迅地退到張知言身邊,一邊把張知言往路邊逼,一邊趾高氣揚地說道:“小子,看見了嗎?什麼人就只配什麼樣的生活,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再次警告你,薇薇是我李立陽的,你能滾多遠就給老子滾多遠。如果你再出現在她面前,信不信老子碾死你。”
張知言怒道:“人渣!”
李立陽怒問:“你狗草的說誰?”
張知言道:“說你!”
“小雜種!老子今天就做了你!叫你……,”李立陽的狂罵突然變成了慘叫,“啊——”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