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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背對着京棠,簡直苦不堪言,一張俊美無暇的臉愣是被他皺成了苦瓜,然而等他轉身時,立刻葉沉霄附體,狂熱的表情、痴迷的眼神彷彿……地主家的傻兒子。

顯然,他只模仿到了病嬌的形,卻沒領悟到病嬌的神。

這就十分驚悚了。

京棠:“……”

看着朝自己張開手臂疾速撲來的陸西,神色痴狂,好似一隻精神錯亂的長臂猿,京棠蒼白的指尖猛然抓緊輪椅扶手,甚至有種撒腿就跑的衝動。

那大概是一種面對蟑螂時才有的糾結感,好想一巴掌打死,又怕髒了自己的手。

終於,在一扇窗玻璃喀嚓一聲在兩人之間碎了一地后,陸西收斂的退後一步。

京棠哼了聲,轉着輪椅走向書房,陸西就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上。

京棠輪椅一停,堵在了書房門口:“滾,別跟我。”

陸西內心嘖嘖,真是京城不在就立刻原形畢露了。當哥哥醬的面叫人家之涵哥哥,哥哥醬一走就喊人家滾。

嘖,真以為我願意跟着你啊?還不是為了完成任務!

還好鬼好像不能讀心,不然陸西篤定自己活不到天黑。

在心裏腹誹一通,陸西羞澀一笑:“可是我喜歡你嘛,你去哪我就的腿就不由自主的跟着去哪,根本不聽我話呢。”

京棠:“這麼不聽話要它何用,我幫你砍了。”

陸西:“……那也行,輪椅我要跟你情侶款的。”

京棠:“……”

京棠緊緊盯着陸西,從左眼到右眼,從右眼到左眼,一寸不落地掃過他身上每個地方。最後停留在陸西翹起的嘴角上,緩緩收回目光。

看京棠轉着輪椅移動進書房,陸西快要扯到僵硬的嘴角才敢緩緩放鬆下來,合上嘴時,上下兩片嘴唇都是哆嗦的。

臭崽子,真難纏。

得快點找到線索完成遊戲任務,不然早晚得露餡。

陸西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跟着走進書房,進門就看到京棠正趴在窗台上翻看一本攝影集,專註的側臉,似乎完全沒發覺陸西的出現。

他單手住着下巴,表情沉浸安靜,偶而露出一個微笑,這麼看還真有點乖寶寶的模樣。

陸西也不動聲色的湊到後面,伸脖子看了眼,居然是賽車的攝影集,上面全是各種賽車在賽道上留下的精彩瞬間。先不說這些選手的車技如何,光看車標就知道這些跑車沒有少於七位數的。

果然富二代的愛好,多少都有點燒錢。

大概是陸西的影子被陽光投射在了攝影集上,京棠翻書的動作一頓,原本打開的窗戶猛然閉合,撞擊窗框發出咣當一聲巨響,把陸西嚇了一跳。

看京棠合上攝影集轉動輪椅,轉身就走,陸西有點尷尬:“你喜歡賽車啊?”

京棠把書放回原來的位置,沒理他。

陸西蹭了蹭鼻子,也感覺自己問的有點情商下線,對一個雙腿殘疾的人說這種話,這不等於在人家傷口上抹辣椒油么。

氣氛沉寂了一會,沒想到是京棠主動打破,他忽然轉頭看向陸西,笑容明顯不懷好意:“好久沒出去兜風了,不如之晗哥哥帶我溜一圈?我聽大哥說你有駕照的。”

陸西:“……”我可以拒絕么。

坐上那輛紅色勞斯萊斯的駕駛座時,陸西握着方向盤的手都在顫,不到一會手心下就出了一層黏糊糊的汗。

不是激動的,是嚇的。

因為剛才上車的時候,車後備箱的位置,就明晃晃的用不明紅色液體寫着兩個字——救命

原來開頭司機說的就是這輛車!

要不要這麼驚喜啊?!

看着車頭前掛的平安福上鑲嵌着兄弟倆的合照,陸西忽然想起來問了句:“怎麼半天怎麼沒看到京城他們?”

護身符不在,陸西覺得非常沒有安全感。

沒想到此話一出,車上的溫度瞬間下降了五個百分點。

京棠朝後視鏡里看了眼,伸手擰着了儀錶盤下的車鑰匙,聲音冷淡:“大哥跟周叔出去談生意,晚上回來。”

陸西簡直無言以對,死了還要談生意,要不要這麼拼啊?!

在京棠陰惻惻的目光下,陸西只能把車緩緩開起來,跑車駛出京家公館的大門,進入了門前晦暗的叢林中。

在開車的過程中,陸西也在注意來時經過的那座石橋,可惜沿着公館附近開了一圈,依然沒看到那座小石橋的所在之處,看來鬼遮眼依然在,京棠是故意不想讓他離開這。

開了大概二十分鐘,只感覺越往前天空的顏色越暗,後備箱還時不時發出詭異的指甲抓撓聲,陸西身上的薄襯衫基本被冷汗濕個透,一個至尊級的跑車,愣是被他開出了倒騎驢的速度。

終於旁邊的京棠開始不耐煩了:“轉彎,加速,繼續往前。”

“還加速啊?這麼美的風景慢慢欣賞多好,開太快一溜煙什麼都看不見。”說著,陸西偷偷減小了油門。

沒想到就在下一瞬,整輛車突然失控,儀錶盤上的指針瞬間轉到了最大,朝着前方的密林就沖了進去。

陸西使勁踩腳下的剎車,然而踏板都快被踩斷了,車速卻有增無減。

周圍全是參天高的樹木,稍不留神就會撞到樹榦上人車俱毀,陸西只能拚命調轉方向盤來避開這些障礙。

一棵棵樹緊貼着車皮堪堪擦過,數不清的險象環生,副駕駛的京棠看着陸西被嚇得滿頭大汗的模樣哈哈大笑,可以說幸災樂禍到了極點。

明知道一切都是身邊這個臭崽子搞的鬼,可陸西能怎麼辦?

打又打不過,人跟鬼講道理,嫌命長嗎!

終於跑車撞到一顆巨大的老槐樹上,吱嘎一聲停了下來,槐樹的枝葉碎了滿地,幾乎要把整輛車埋葬,陸西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握着方向盤上的手幾乎被震得失去知覺。

過了幾分鐘,他才恢復些力氣緩緩抬起頭,模糊的視野中,就看到車頭玻璃上出現了六個凌亂的血手印,橫七豎八,車蓋上濺上了不少星星點點的血漬,像是在相當急切的情況下拍打形成的。

望着玻璃上駭人的血手印,陸西默默將頭轉向京棠,表情寵溺中帶着一絲無奈。

乖,別鬧。

京棠彷彿早有預感:“看我幹什麼,我的手沒那麼大。”

陸西朝車頭玻璃仔細看去,發現確實比京棠的手大了些,而且奇怪的是其中三個手印都只有四根手指。這確實不像京棠的手。

看着一滴血,從斷指的地方順着玻璃緩緩滑下,陸西的胳膊突然被拉了一下。

京棠:“左。”

陸西不解地轉向左側,回頭的瞬間,正對上貼在車玻璃上的鬼臉。

被碾碎的牙床朝外支出嘴唇,顴骨下方掛着零星幾塊碎肉,露出白森森的骨茬和斷裂的血管,被砸斷的鼻樑下只剩下一個杏仁大小的黑洞,一雙幾乎掉出眼眶的黑色眼珠,詭異而和諧地同時轉向陸西的方向。

陸西:“……”瞅啥,沒見過美男子啊?

陸西下意識想發動跑車快速離開這裏,卻發現車早在剛才的撞擊中熄火了,他再踩幾次也是無濟於事。

好在車外的鬼貌似進不來,只能通過不斷拍打車窗,來製造出恐怖氣氛。

陸西牙床發顫,看向京棠:“別怕,我在,他進不來。”

京棠看着他莞爾一笑,“是么。”

下一秒,陸西就聽到身後車窗被緩緩搖下的聲音。

陸西:“……”我就是隨口一說。

看着已經把大半個頭擠進來的鬼,陸西腎上腺素飆升,趕緊把車窗關上,將鬼的頭卡開窗縫中,轉身拿起車裏放的雨傘,對着不能動彈的鬼就是一頓毫無章法的猛擊,雖然不知道物理攻擊對鬼到底能不能造成傷害,可現在陸西也沒別的辦法了。

不一會,鬼本就殘破不堪的頭,直接被陸西打碎了一大半,飛濺出來的骨渣和腦漿,七零八落濺了一車。

終於被卡在窗縫裏的鬼發出一聲慘叫:“別打了!”

陸西無語,搞毛啊,原來會說人話。

仔細一想也是,連京棠京城他們都說人話,可見鬼是會說話的。只是這位的出場方式一上來就這麼驚悚,都沒給人家交流的機會。

陸西停了手:“你先把頭退出去。”

鬼:“你不把窗戶打開我怎麼退?”

陸西:“那我打開窗戶你鑽進來怎麼辦?”

鬼吊在眼眶外的眼珠把白眼仁往上翻了翻:“我鑽進去有什麼好處,讓你繼續打我?”

陸西仔細想了想:“也行吧。”

隨着窗戶打開,鬼終於鬆了口氣,沒想到迎面就是一記重擊,直接把他的頭從脖子上打斷,滾落在地上。

下一刻,車窗砰一聲,重重合上。

鬼:我也許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陸西抹了把頭上的冷汗,轉頭看向表情有些精彩的京棠:“看我英勇搏鬥的身姿,是不是有點愛上我了?”

京棠嗤笑:“你的臉皮一直這麼厚。”

陸西狀似無意的一笑:“也就對你厚,不然怎麼抵擋住你的傷害還能笑得出來。”

看着陸西翹起的嘴角,弧度還是一樣,卻讓京棠的心沒來由的揪了一下。本打算繼續嘲諷陸西的話,也被堵在喉嚨里,像是被荊棘擦過一般刺刺的疼。

不等他疏解開這種古怪的情緒,頭頂咣當一聲巨響,車身忽然劇烈地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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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大家應該發現惹,書名改了,因為編編說文名不能有“病嬌”,要換掉,說實話,一開始真的萬分糾結,到底找個啥詞替代病嬌。

甚至好基友說:“病嬌日語叫‘養得累’不然你改成《偽裝養得累》得了。”

狗子:你認真的==?

因為找不到替換的詞,又不想起新名字(要起就得一大串),於是就把病嬌去掉,改成了《偽裝[無限]》(改完少了點沙雕的氣息,突然不明覺厲是怎麼肥四?)

其實我也是不想換封面惹,還希望小可愛們不要嫌棄QWQ,狗子耐你們╭(╯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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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恐怖遊戲裏靠談戀愛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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